翩翩跟吟秀有些诧异的看着大格格跟二格格,这也太不知世事了。不过,无妨,自个儿种的苦果自个儿吃,好日子在后头等着呢,至于芳儿,哼,她有的是办法骗些过来。
雪如摸了摸大格格,二格格的头发,而后抬起头,用她那朦胧而又充满的期待的泪眼,紧紧的看着硕王,“王爷,就连贤儿跟珍儿都能理解我,您难道不能理解吗。如果你看到那些流民舍不得吃一碗热粥,舍不得喝一碗汤药,都悄悄的省给他们的亲人,爱人,当您看见,一位母亲为了儿女能活下去,忍痛求着妾身买了他们,当您身边围绕着哀痛绝望以及那祈求般的眼神,王爷,您,还能无动于衷吗。”
雪如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来,让硕王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然而,仔细听听,福晋这么做也是对的。
“唉,你救济灾民,本王还能怪你不成,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阿玛额娘的珍稀古玩给当了,你让本王日后如何有脸见人。”硕王叹声道。虽然言语中还带了责备,但是里面的妥协,翩翩还是能听出来的。
当年,福晋不就是用一堆道理,将狸猫换太子这出戏给唱响了么,如今,万贯家财又算得了什么。
王爷,若是哪天福晋害你丧了命,身败名裂,您是否还会原谅她。
一旁的吟秀见硕王有那么些松动,很是不乐意,气得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旁边的翩翩拦住。
有的事儿,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的,当初,皓祥如果不是那么的急躁,将事情捅到皇上那儿,也许又是一番结局。
王爷若真是不想后继有人,又怎么会有她的存在,福晋自个儿暴了皓祯的身份,王爷冷静过后,就真不会胡思乱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爷就是死了,可是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如果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王爷真的会那般大度。
她不信,也不愿相信。
王爷,您尽管感动去吧,待你日后无钱应酬,待日后同僚送礼是你自个儿原来宝贝后,您还会这般宽容么?当两位格格嫁人,微薄的嫁妆朝堂纷纷议论,您还会这般宣扬什么真善美么?
王爷,您该看到的,该感受到的,妾身一定会鼎力相助,让您知道,什么是人情冷暖,人言可畏。
妾身跟皓祥饱尝人情冷暖,在人言中苟喘残生,王爷,您怎么能不试一试呢。
“王爷,妾身想着过些日子庄子里跟铺子里的银子上来,就渐渐赎回活当的东西,本想不劳烦王爷为此忧心,如今,却是妾身的错。”雪如一脸感动的看着硕王道。然而,嘴里的苦涩,也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本来,不过是一些银子而已,可谁知,她那名声下来,走哪儿都能碰到凄惨的百姓,不给也不行,想着那些人的威胁,不给就传扬她虚伪恶心等等,她这心就沉到谷底。
到底是因为什么,竟是沦落到这个局面,这般的骑虎难下。
翩翩拍了拍吟秀的手,以示安慰,看着福晋嘴角的苦笑,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讥诮。
福晋,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王府大半家产都倒了妾身手里了吧。
没有它们,妾身怎么能这么好的使唤这王府的奴才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