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烟踌躇着,她很想去沈离的身边,但是她记挂着那株月灵白露。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放点血她不怕,如果只要付出点血的代价就能治好沈离的眼睛,那么她甘之如饴。
“我……”
“过來。”
沈离似乎完全不给沐烟开口的机会,他不知是何时來的,可能刚才薛隐的那番话他已经听到了,所以即便是不见,他也知道现在只有沐烟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沈离你听我说,我只是去……”
沐烟放不下,还是想要争取一番。沈离也不在多劝,拿出袖中用來防身的匕首,拔开刀鞘就用刀尖抵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你知道我不见的,所以我根本沒办法去你那边。我数三声,你过來。之前欺骗我的事就此一笔勾销,我不会与你计较。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去摘那什么花,我立马剜了我的眼睛,从此你爱去哪儿去哪,我再也不会管你。”
“哥哥……”
见沈离的态度如此决绝,沐烟顿时慌了手脚。他是那种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做到的人。对于这点,沐烟深信不疑。
“一!”
“陛下!”
“三哥!你别乱來!”
沈彦和羽落也是慌乱不已,他们之所以跟着沐烟一起欺瞒沈离,无非就是想找來神医,治好沈离的眼睛。如今沈离竟然要挖了自己的眼珠,倘若他真动了手,那他们此行又有何意义?
“二!”
沈离对于周围一切声音充耳不闻,兀自数着数,刀尖已经划破了眼皮。
“三!”
“哥哥!”
沐烟几乎是小跑着奔到了沈离的身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沈离感觉到怀里熟悉的气息,这才放下刀刃,轻轻揽住了怀中日思夜想的人儿。
至此,沈彦和羽落终于松了一口气。而薛隐眼见着那一对恩爱有加的人儿紧紧相拥,一时间竟晃了神。
真好啊……有人陪着,有人挂念着真好啊……
在这个世上,只有师傅会对小隐好,只有师傅会记着小隐,疼爱小隐。明明说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为什么他就忽然丢下了小隐呢?
不,不对啊!他怎么舍得丢下我?他只是睡着了……睡了好久,一直都不肯醒过來。他在生小隐的气,他不愿意在搭理小隐了。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让师傅醒过來?
“怎么办……怎么办?”
薛隐扔掉了匕首,手腕上的鲜血还沒凝固。但她似乎一点儿都沒觉得疼,有些癫狂的抓着头发,一步步往后挪着。眼着就要踩到边缘,跌下悬崖。这时,沈彦的声音忽然传來。
“还想做什么?跳崖么?觉着生无可恋,想去陪你师傅?”
沈彦的话让薛隐稍稍回过神,她愣在原地,呆呆的着沈彦朝她走了过來。捡起地上的匕首,反手就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划了一刀。
“小七!”
沐烟在沈离的怀里,片刻不能离。但她害怕薛隐会做傻事,害怕小七受到伤害。然而,向來关心弟弟的沈离,这一次不知是眼睛不见,还是有其他想法,竟沒有开口说些什么。
沈彦冲不远处的沐烟嘻嘻一笑,递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然后学着薛隐刚才的样子,把自己的鲜血滴在了那株月灵白露上,蓝骨朵照吸不误,却依然只是个花苞,沒有任何动静。
“瞧,我的血也沒作用,说明它并不是只嫌弃你而已。”
小七爷一派淡然的口吻,明明已经离薛隐很近,完全可以把她拉回來。但他却沒有动作,反而走到了悬崖边,和薛隐并排而站。
“我跟你说过的吧?太阳一出來,你的自由就归我管了。想跳崖是么?好,我先去给你探探路。回头咱们下面重逢了,我依然不会让你和你师傅在一起。”
沈彦这么说着,纵身就往悬崖下跳了去。薛隐几乎想都沒想,一下就扑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很明显,小七爷玩这么一出,显然是想让大家受足惊吓。除了沈离眼瞎不见之外,沐烟和羽落都是大喘气。來,今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陛下,七爷他……”
羽落眼见着沈彦跳下了悬崖,那位素不相识的姑娘虽然用手拉住了他,但柔弱之躯,哪能承受得住那般重量?怕是支撑不了多久。陛下不见,不知情况凶险,他可不能眼睁睁着沈彦掉下去。
“无妨。”
谁料,沈离居然丝毫不见慌张,反倒开口阻拦道:“你别过去,让他自己着办。他又不是孝子,自己做什么自己清楚。”
“可是……”
沐烟显然也不放心,从她这个方向去,沈彦整个人都不见了,根本不可能不担心。
“沒什么可是的。”
沈离语气放柔,安抚道:“阿彦已经长大了,我和你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他。他跟随我上过战场,还屡建战功,他是我大溟的好男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相信他做事不可能那么沒有分寸。所以烟儿,你也相信我可好?”
听沈离这么一说,沐烟便也无话可说了,只好担忧的不停张望,祈祷薛姑娘可千万别松开手。
“为什么要拉住我?”
悬崖边,沈彦整个人挂在陡峭的山壁上,只有一只手被薛隐紧紧抓住。他抬起头,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倒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薛隐什么话都沒说,事实上,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之前脑子混乱的很,而此刻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