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高!谢谢小妈咪!”靳司勒果真很了解儿子,小家伙接过礼物喜欢得不得了。
“都别站着了,过來坐吧。”
不知道他是怎样做的工作,吴敏浩今天难得的和蔼可亲,竟然沒朝她开炮,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最奇怪了,大概是看在儿子生日的份上吧,怎么说來的都是客,何况她还带着礼物來的。
乔景年在自我安慰中坐下,灯光突然熄灭,燃着蜡烛的蛋糕车被缓缓地推了进來,最后停在小寿星面前,这时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烛光中,她看见靳司勒贴着儿子的脸,然后吴敏浩贴向另一边,多么温馨的画面,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奇奇,刚才许了什么愿?”小寿星在爸爸妈妈的帮助下吹熄了蜡烛,灯光也重新照亮房间,靳司勒亲自操刀分发蛋糕,乔景年一边专门挑着盘中的奶油吃,一边逗小家伙。
奇奇被靳司勒抱在腿上,简直就是他的小翻版,小家伙回过头问:“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对不对,爹地?”靳司勒一脸慈爱,抹去儿子唇边的一粒蛋糕屑,顺手放进自己嘴里,满眼溺爱地点头:“是。”
她觉得今晚的靳司勒有些不同,他看着儿子的目光总让人觉得异样,除了溺爱,还有,乔景年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來形容,那就是“不舍”。
真是奇怪的感觉,乔景年闷在心里嘀咕一声,不再深究,毕竟靳司勒不同一般人,有什么怪异之处都属正常。何况,他对吴敏浩也表现出了少有的温柔,也许这就是天伦之乐吧。
忽然想到,自己,今生不能享受这样的乐趣了,痛,瞬间弥漫了心房。
生日宴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中结束,靳司勒让李大伟开吴敏浩那辆法拉利,自己亲自驾车一直将母子俩送到家门口,下了车,还意犹未尽地抱着儿子:“奇奇,跟爹地亲一个。”小家伙叭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的脸乐得开了花。
满面春风的还有吴敏浩,极尽懂事地从他手里接过儿子:“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虽然沒有看她,好歹话里带了一个“门”字,显然对她的敌意不那么深了。
乔景年反正无所谓,不过人家既已释放出善意,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主,大家和平相处总比鸡飞狗跳要好。
靳司勒一直目送母子娘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我,她也不会。”他突然这样说,别过头发现她唇动了动,却沒有说出一上字來,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离婚?”
这个男人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乔景年漫不经心地答:“是呀,为什么?”
“因为奇奇。”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乔景年迟疑一下,跟了上去,默默地听他说着自己的心事,“我不想儿子跟着我,怕他近墨者黑。”
他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奇奇已经长得太像他了,如果个性和行事作风再受他影响,的确是不堪设想,“当然,我也的确从來沒有爱过敏浩,你也知道,我们的婚姻不过是政治联姻,所不同的是她一见钟情,我对她的感觉却和之前相亲的那些对象沒有两样。”看來今晚对他的触动的确不小,连这样私密的事他也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