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瞥了眼脸色僵硬的哈利·波特,正好他也有话要和德拉科说,而且卢修斯晚上会过来,也免得他们父子谈话不方便。
“你还需要静养,我带你去我办公室。”
说完他起身想要挥动魔杖打算给德拉科一个漂浮咒,德拉科却慢慢撑着身体,咬了咬牙把腿放下床,虽然他最后是被魔药教授接住的,可是被飞天扫帚甩出去之前也是受了不小的伤,躺了三天也是浑身无力,刚一下地,双腿就发软,身体直直的向前扑倒,正好倒入西弗勒斯有力的臂弯。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看着德拉科爆红的脸颊,耳边听到哈利·波特惊慌的叫喊,打横抱起了铂金小贵族,对着自己和德拉科施了强效的幻身咒,从容不迫的走出了医疗翼,仅剩下目瞪口呆的救世主傻坐在病床上,久久回不了神。
德拉科也没想到他的示弱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他的教父可从来不是温柔的男人,原本残存的一丝委屈也消失殆尽。他静静的靠在他的教父的怀里,因为幻身咒的原因无法看清男人的神情,可心中却充满了温暖。
他想起得知身世的那一晚,本以为爸爸是生他的人,是教父辜负了他的爸爸。如果不是卢修斯进来时不想被发现,而运用大脑封闭术迅速冷静了下来,也许就会错过真相,甚至即使回到现在,他也会因为心中的不平将教父推开。
德拉科不禁怨恨卢修斯,既然爸爸一直都爱着教父,为什么那些年都没有追回教父,甚至任由他成为一个危险的双面间谍。哪怕教父失忆了,至少血缘是无法避免的,就算教父为了那个什么好友愿意守护波特的性命,就算最终还是会有牺牲,至少他还有机会与他相认。
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奇迹的人生,不会让任何的遗憾发生。
西弗勒斯挑眉看着缩在床一角的德拉科,少年白皙脸颊飘起的红晕至今没有消退,神情非常的不自然,看的西弗勒斯很是好笑,看来德拉科是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先好好休息吧,卢修斯过来我会叫你。”
魔药教授很快就离开了,德拉科慢慢的躺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卧室的布局,简洁冷硬,一如地窖蛇王冷漠的个性,德拉科想到就在刚才,男人担心床太硬还特意添加了一层柔软的天鹅绒床垫,才将他放在床上,慢慢勾起嘴角。波特永远不会知道,他自以为是抗拒的,是怎样一份可贵的关怀。
一个从来不善追根究底、只会人云亦云的男巫,德拉科想着战后那个救世主的悔恨,眼里闪过嘲讽。被一个男人守护了十几年,甚至贴身保护了七年,却从来都没有发现直到男人死亡以后,这是何其可笑。
格兰芬多永远只会看表面,虽然蛇王的确表现的十分恶劣,可是不管他如何的阴沉冷漠、毒舌偏心,他救了他无数次却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波特却因为一开始的偏见,哪怕是屡屡被救,也都是转身就忘记,想到那个对着墓碑道谢的波特,德拉科恨不得撕烂他的嘴脸。
他的教父才不稀罕波特的道谢,德拉科眼里闪现水色,不管怎么说,他回到了过去,就绝不会任由他的生身之人将他遗忘在角落,然后为了一个虚伪的救世主付出一切。德拉科紧紧的闭上眼,担心不小心泄露汹涌澎湃的激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