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龙扛着许愿回了楼上她的卧室,想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虽然恼的很,却也不敢太用力扔她,将她轻柔的放躺在床上。趁着她从床上爬起来的功夫,许强龙已经先她一步出了卧室,将门在外面“咔嚓”一声落了锁。
许愿扑过去疯狂的拍打着门,眼泪越流越多:“爸爸,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隐约听到许强龙的声音从门缝钻进来:“怎么车还没备好?都是干什么吃的?!动作快点!”紧接着便是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许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头抵着门板默默的流着眼泪,小手还放着小腹处,宝宝,要怎么办呢?妈咪保护不了你。
视线转到阳台的方向,许愿的眼睛猛然一亮,她的房间是在二楼,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这想法让许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从地上站起身,走过去推开阳台的推拉门,走去了阳台。
许愿趴在阳台上往下看了看,看起来是有点高,而且她现在肚子里还有宝宝,如果不慎摔下去,说不定就一尸两命。可她随即想到,现在外面正有一大帮子人为了把她绑去医院做准备呢,如果她现在不逃,那她马上就会失去自己的宝宝。
到最后,许愿咬了咬牙,返回卧室,开始动作迅速的收拾东西,将手机、身份证、护照和其他一些重要的东西胡乱扔进包包里,将拉链“刺啦”一声拉上。许愿提着包包走到阳台,往下看了看,幸好现在下面没人守着,她将包包扔下去。
看包包安全落了地,她的腿跨上阳台的护栏,一点点爬到了护栏外面。许愿两只小手死死抓住护栏,往下看了一眼,立刻有些晕,额头也慢慢冒出细汗来。她咬了咬牙,慢慢挪动着脚,借着高墙上的一些建筑结构,一点点爬了下去。
将要落地时,脚下突然一滑,许愿一惊,为了防止腹部着地,她忙屈膝用膝盖接地。
“嘶……!”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让许愿倒抽了口冷气。她从地上爬起来,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膝盖,肯定是被地上的碎石子磕破了,伤口处已经往外汩汩冒出血来。
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抹了把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将地上的包包捡起来往肩上一挎,便一瘸一拐的往远处逃去。
许愿拖着一条伤残的腿,动作艰难的往前走,还不时看看身后。她相信,不久后老爹就会发现她逃跑了,说不定已经发现了,现在正在派很多人来抓她,说不定门口的守卫都已经得到通知不准放她通行了。
正发着愁,身后突然响起汽车的鸣笛声,许愿心口一紧,以为老爹派来抓她的人已经撵上来了,焦急的回头,才发现是司徒本堂不久前换的那辆超级骚包的红色跑车。许愿突然有了主意,正准备伸手去拦车,红色跑车已经在她身边熄了火。
“小愿,去哪啊?”司徒本堂已经从落一半的车窗里探出脑袋,帅酷的一甩自己额前特意留出的一簇金褐色头发,“要不要哥哥捎你一程?”
“要!要!”许愿慌不迭的应着,忙开门上车,继而看着司徒本堂一脸祈求道,“我爸爸现在正派人抓我,你有办法把我弄出去吗?”
司徒本堂看一眼许愿,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老爹派人抓你?不是?你老爹不是最疼你了吗?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许愿头疼的一拧眉:“你就别问了!你到底走是不走?”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不知道要和人怎么说。
司徒本堂又仔细看了看许愿,这才看清她小脸上未干的泪痕,目光再往下,她穿着条牛仔短裤,挨着他的那条左腿上,有着很恐怖狰狞的伤口。天有些暗,他看不太真切,但那一直夸张往外冒的暗红色液体,他确信是血无疑。他心疼的苦起一张脸,什么都不问了,加大油门往门口的方向冲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许愿将身子藏了下去。车子到达大门口时被两个守卫拦住,司徒本堂扯着嗓子不屑的哼了声:“怎么着?连小爷的车都敢拦着啊?”
车厢里有些暗,鉴于司徒本堂这位爷也不是太好惹,一个守卫往车里瞄了瞄,没瞄出什么端倪,便一扬手,放行。
司徒本堂将车开离北玄庄园好一段路,打开车厢里的灯,对着还藏在下面的许愿招呼了声:“都走远了,起来。”
见许愿坐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很不好,司徒本堂心里很不是滋味,怏怏的说:“你腿受伤了,要不,我先带你去医院?”
“医院?我不去医院!”许愿一听司徒本堂说要带她去医院,立刻吓的小脸惨白,刚放松下去的情绪又立刻紧张起来。
“好好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司徒本堂纳闷为什么许愿会突然变成了这样,但他还是极力安抚着她,“那咱们去哪?你说,只要你说,我就带你去。”
“我……”许愿埋下头,为难的咬了咬唇。她才刚从家里逃出来,她能去哪呢?以爸爸在a市的势力,说不定不多时就能找到她了,除非……是躲去东方瑾夜那里,这样爸爸才不能拿她怎么样。
许愿心里有了主意,但她又不想让司徒本堂知道自己去哪,她抬头看了看他,说道:“你带我去市中心好打车的地方,我要打车去个地方。”
“干什么那么麻烦?你要去哪,我带你去不就行了吗?”
“不行!”
见许愿一直坚持,司徒本堂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听话的将许愿送到了市中心好打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