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镇,没有大人物,没有轰轰烈烈的恩怨纷争校园全能高手。有的只是静谧和悠然自得。早上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中午老人们在阴凉角落的棋局,还有傍晚时分小镇的日落,就像一首首清新的小曲,让人心生闲适。
唐孟冬就住在这个小镇上。他早上会步行出门,给邀月带一碗东街的豆腐花和一份南街的烧卖回去;吃完早饭,他开始研究各类古籍,偶尔给江湖小报写写东西,比如如何天气预报能更准确之类;中午吃完午饭,他会同邀月出门看看角落里的棋局,偶尔也去下两盘,然后回来午睡;下午他们则坐在一起讨论武学,到了兴致好的时候,邀月还会演练几招;傍晚时分,吃完晚饭,他们会一起散步,看小镇的夕阳……
自从辞官之后,唐孟冬每天都是这么过的。可是他倒觉得这种悠闲安定的生活,是求也求不来的,很是乐在其中呢!
这天,小镇的总捕头柳长街突然来了唐孟冬家。柳长街是个好酒的人,常常还能妙语如珠,唐孟冬家里有好酒,常常会叫上柳长街一起喝。
“柳捕头今天倒是清闲,离开衙门得早。”唐孟冬笑道。
“这小小的镇子上,也没有什么事,就偷个懒,来唐大人这里喝酒了。”柳长街也笑道。
“‘唐大人’这三个字当不得。以后还是叫我‘老唐’或者是‘唐老爷’好了。”唐孟冬道。
“那好!来!唐老爷!咱们干杯!”柳长街豪气万丈。
喝酒喝到正酣的时候,唐孟冬突然问:“听说柳捕头前段时间破了个大案子,想不到小小的镇子也是卧虎藏龙啊!”
柳长街道:“唐老爷不问问我,明明身手和头脑都不错,怎么不出去闯荡?”
唐孟冬道:“记得当时柳捕头有句话,唐某若是在场,必然要浮一大白的!当时柳捕头说,‘但世上的英雄豪杰却已太多了,也应该有几个像我这样的人,来坐坐别人不想做、也不肯做的事了’。”唐孟冬能说,这种低调的嚣张,一直都是他期盼的境界么?可惜他这辈子,怎么都没机会了,能观摩一下这样的人,也是挺好的。
柳长街笑道:“不管怎么样,捕快也是人做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做的事若真是他想做的,他岂非就该很满足?”
唐孟冬一边斟酒一边道:“不错!”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柳长街突然问:“听说令爱夫妇去了边城?”
唐孟冬道:“柳捕头消息倒是灵通。那两个死孩子,消息还没传给我呢!”
“据说边城的万马堂除了几桩血案,令爱夫妇还是小心点……听说凶手是将近二十年前,在梅花庵伏击神刀堂堂主的那帮人!”柳长街提醒道。
“多谢啦!”唐孟冬道。心里却想,那两个死孩子,对付边城的boss,应该不成问题吧?
时间轴倒回一点儿,且说无忧和无剑这边,他们先是下了江南,去了一个小镇子,正在一座风景不错的山上赏雨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他们赶紧跑路,找到了一座有点破的大宅子,本来是以为没人的,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居然还住了几个人。
“不好意思,路过,下了雨,下山距离远……借宿……”无剑大概表明了来意。
“这些房间都是空的,随便选一间吧。”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最明显的是一张大床,床上的被单已经油腻腻的、发出了难闻的气味,刚才那句话,就是懒洋洋躺在床上的男子说的。
“多谢了!”无忧和无剑都多打量了床上的人一眼。
“他本名该叫王动的,可是你看他,天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我们都叫他王不动!那床啊,都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他有个媳妇儿打理着,恐怕这屋子都没法儿住人了!这不,他媳妇儿有事,刚走没几天,又乱得……”屋子里一个眉目间透露出粗犷之气的人说道。他说了话,他旁边一个女子狠狠揪了他一下。
“王动,王不动。都很好!”无剑道。
“我们这里还有些酒,刚好大家一起喝!”无忧从包袱里拿出了酒。
屋子里几个人,一看到酒,眼睛都是一亮,道:“有酒好!”
屋外风雨飘摇,屋子里的人喝着酒,却是一股喜气洋洋。无忧和无剑通过聊天,才知道除了躺在床上的王动,屋子里,那个介绍王动的人,名叫郭大路,这家伙看起来果然很大条、很大路;揪了郭大路一下的女子,正是郭大路新婚的妻子燕七;屋子里另外一个年轻人,眉清目秀,好像个女孩子,名字叫做林太平。他们喝起酒来也是各有特色,王动躺在床上、慢条斯理地喝着酒,郭大路倒吊着喝酒,燕七和林太平,虽然一个是女子,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是喝起酒来的狠劲儿,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这是一群有意思的人!”无忧和无剑都起了结交之心。另一方面,王动等人看到无忧和无剑风格豪爽,也暗暗在心里给他们很高的评价。双方都有意结交,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
几个人很快就发展到互相将自己过去的故事,先说话的是王动,他讲了他年少气盛闯荡江湖,结果结交的朋友却算不上好人,最后他醒悟过来,要和朋友一刀两断,却连累了父母,心灰意冷之下,就在父母留下的大宅子里苟且过活。直到郭大路、燕七、林太平这三个朋友到来,生活才有了颜色……
“可是后来,你那些狐朋狗友,是不是又找上门来了?幸好有这些朋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