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低下头,段晨已经知道杨庆达的确是把他认出了,因为杨庆达话中绝对没有半分的迟疑,他说的是那般的笃定与认真。
“晨儿见过师傅!”如今地步,不承认好像已经不行。
“呵呵!”
杨庆达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叹口气道:“孩子,你累了!”
段晨知道杨庆达所说是为何事,他的确累了,这种事情本不应该让一个还算得上是孩子的段晨背负,但是他又不得不背负,这就是命,段晨的命!
一股眼泪顺着段晨滑腻俊美的脸庞流了下来,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孩子,就像是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可以倾述的人,杨庆达是他的亲人,与龙岩一般的亲人。
“当年之事你也有所参与,我是否可以问你一些当年的事情?”
杨庆达脸上神色一暗,道:“其实你不用问我,而是应该问你的师傅龙岩,他才知道的一清二楚,差不多二十年的事情,我真的不能全部记得了。”
“你在逃避?”段晨擦掉眼泪,朝杨庆达道。
“对!”杨庆达丝毫不否认,接着道:“当年之事太过复杂,我的确不想再提及,若是你一定要问,那我也不会答,孩儿,别逼我!”
这犹似乞求一般的语气,而对方又相当于自己的师傅,段晨听到后哪里又能够忍心,道:“师傅,求您告诉我真像,告诉我事实,若是真如天下间所说,我父亲得到了什么天书,然后又要练什么邪法,那为何你又不肯说起,我知道,这其中定然有隐情,我累了,的确是累了,我不想在为此事而烦恼,我想得到真像,我想恢复以前的生活,我不想在看到亲人不能相认,看到朋友却还要满嘴谎言。”
傲慢的杨庆达竟然低下了头,良久,缓缓的抬起头,朝段晨道:“孩子,所有的一切问你师傅龙岩吧,你错怪他了,这是我唯一要向你说的。也是唯一可以说的。”
心中悲凉更甚,为何杨庆达不肯给自己说实话,从开始段晨便猜想其中定然会存在隐情,否者龙岩为何不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告知段晨真像,原因只有一个,其中定然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是巫教前任教主之子这是真的吗?”段晨还抱着一分侥幸,一分希望,他真的希望杨庆达摇头,虽然这个事实已经有龙岩及卧须证实过,但是他还是不敢尽信,是不敢!
但是他失望了,因为杨庆达是点头,而且还是很认真的点头。
段晨忽然间冷静下来,强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朝杨庆达问道:“我父亲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从看到寒冰那么做之后,段晨明白了一个道理,而且是很重要的道理,那便是人有时真的该死,有时却不该死。
像是考虑了一番,杨庆达认真的看着段晨,语气笃定,郑重其事的朝段晨道:“不管道佛是否有错,你父亲都该死,就拿现在的瘟疫来看,你觉得巫教之人该死还是不该死?”
的确,答案很明显,那是该死,就算是段晨认为,他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