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钱地位,不是背景身份,更不是势力前景!而是那一分的气质和底蕴。
一夜可以造就出无数个暴发户,但是三代却培养不出一个贵族。
他司马流水可以做到在任何人面前不卑不亢,但是在白素贞面前却只能勉强应承,因为他在与白娘娘的交流中,感到的只有自惭形愧。这与外界旁物无关,只差别在内涵。
追岔了路是很倒霉,但是若追到了尽头才发现是追岔了路,这才是最苦逼的事情。
“流水兄,有没有感到意外。”白娘娘将视线放眼到船外波澜的海平面上,不无得意的说道:“我是指,刚才那个小家伙。”
司马流水笑笑,就知道一向以冷静加冷酷闻名的白娘娘叫自己前来不会只是寒暄、喝茶、看景那么简单,所以他在稍微思索了片刻后,便说道:“是有点意外,不过却不是很意外。本来我以为您顶多就是挖了宋虎王的一两个强力的墙角或者安排个内线之类的,所以我有心理准备,但是却不成想找到个来头更大的,这就有点令我刮目相看了。”
司马流水在对白娘娘说话的时候态度一直是很端正的,从用的称谓上就可以看出,是‘您’而不是‘你’,可见其尊重。但是端正是端正,但却并不代表着就可以不藏有心机,虽然是盟友,但也是暂时性的,就像三国时期的吴蜀联合,假如说魏国被灭了的话,那么这对强强联合的联盟之间,肯定就会第一时间翻脸大打出手,这不是尔虞我诈,而是世间常情。
“呵呵,流水兄你知道的恐怕就是如此吧!也罢,那我就跟你再透个底。”白娘娘抿了口顶级的台湾高山的冻顶乌龙,圆融暖香的茶汁和心头的得意一样流转不停。她仔细品味过后,这才放下汝窑开片茶杯,说道:
“流水兄既然知道了一些,那就说明你其实还是早有准备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消息从哪里来,但是我想你也不会不清楚的心思,否则我也不会把你拖到这艘船里来了。没错,我本来是想通过‘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方法来对付宋执钺,但是可别小瞧了我,三两个他手底下的人我还是不会拿正眼瞧的,要弄就弄大的,比如那个小家伙,呵呵。宋执钺他做梦都想不到他苦心刻意培养的一手好牌临了却被我弄到了手,这只能怪他自己玩的太过火或者自作孽了。哼,终年熬鹰的保不齐还会被鹰啄了眼睛,就更别提一只下山伤人、动辄咆哮的虎崽子了”
白娘娘说完再次抿了口冻顶乌龙,只是目光却收了回来定在了杯沿上,而司马流水听了之后像是若有所思一般沉吟片刻,突然咧嘴试探性的问道:“这么说,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了?”
话一出口,白娘娘便瞥了眼在旁侍奉的裴鸾,当后者自觉的退出了房间之时,她这才开口承认道:“既然在这件事上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么我也不妨明说了。不错,这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的。叫潇湘打着老太太过寿的名义,去把宋端午从大山里挖出来是我的主意,特意弄的上海来也是我的意思,安排他与宁花翎老爷子见面同样是我的安排,甚至就连几次的冲突的始末都是我暗箱操控下的结果。呵呵,若没有我的变相通知,‘湛蓝毒蝎’和‘武金刚’会在人海茫茫的大上海一下子就知道他们的所在?若没有我的指点,宋端午会那么快的去找徐德帝?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经历的话,那才是玩笑!我都计划好了,甚至不惜说服我的女儿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失败!”
白娘娘顿了顿,目光炯炯的盯着司马流水,继续说道:“幸好结果没有让我失望,付出终有得到了回报。不过,这件事可就你我二人知道,若是不小心哪阵风传到了那人的耳中使得这两父子同仇敌忾的联合了起来,可就别怪我也学着蒋公的‘攘外必先安内’翻脸无情了!”
如果说白娘娘的话里前一段是洋洋自得的表彰自己的功绩的话,那么后一段则是无不警告威胁的味道了。但是司马流水是谁,那可是大场面里边滚过无数次的人物,实打实的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出来的,若是仅仅被这一句话就镇住了,还真对不起他的名头,所以当司马流水学着白娘娘的威胁强调还击的时候,就已然显露出他骨子里刁戾的一面了。
“让我闭嘴?!可以!不过您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司马流水微笑着说道,显然是在封口之前尝点甜头,典型的计较心态。而白娘娘在深深看了他两眼后,这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再透露一点就当是我的诚意!”她停顿了下,选择了几个措辞道:“你刚才只猜对其一没猜中其二。我现在是利用宋执钺的人不假,但是现在却没有安排内线!因为我的眼睛早已被安排在了海川之中,时间不长,刚好就在我离开他的时候。那人身份不低,也是刚好能探听宋执钺一举一动的那种!”
白娘娘说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的怡然,她莞尔的看着面前司马流水的表情从惊讶莫名到若有所思再到阴沉狡诈,心里颇有点成竹在胸的感觉。
而同样被白娘娘的话莫名戳中心痒的司马流水,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