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话里有话,言外之意就是这几个货色你宋端午该打该杀他叶志坚管不着,但总之别拖累索菲亚,所以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扭头就走的时候,宋端午也就沒怎么阻拦。
毕竟人家将态度和绿灯都已然高高挂起了,那自己再绞缠下去,可就未免太过于不识抬举。
所以宋端午的第一步揶揄未能建功后,只得自嘲一笑,目送叶志坚离开包厢。
“哦对了。”不知怎地,前脚刚迈出包厢的叶志坚又折返了回來:“宋端午,你沒见过我吧?!”
话虽问话,但实则肯定。
于是宋端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一点头。
叶志坚这一手金蝉脱壳玩的很高明,用自己权限之内的方便和自由,來换取了宋端午最需要的纵容,不光如此,在最后的时候还不忘把所有的黑锅和脏水都让宋端午來背,把索菲亚和自己从中间摘得个一干二净,弄的跟整件事半毛钱关系都沒有。
叶志坚其实是很有些手腕的,这点从这里就可以管中窥豹初见端倪。
叶志坚走后的316号包厢里,除了王纯阳和人事不省的苏画扇外加两个倒霉蛋以外,剩下的可都是自己人了。
所以当宋端午再次安排着善后事项的时候,已经沒有任何阻挠的众人,行动起來自然是十分的迅捷。
事情的最后自然是王纯阳感恩戴德的逃过了一劫,这倒不是说宋端午他有多大度,而是他将这个行使惩罚的权力交给周亚夫,可后者不用的话他也不好说什么,所以最后还是便宜了王纯阳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至于说苏画扇嘛,则让王纯阳带了回去,算是暂时性的替宋端午跑了个腿,只是在这个安排中,周亚夫始终都是一副冷森森的感觉,虽然他倒是十分想接替王纯阳而自己送苏画扇回去,但是他却明白,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去完成。
“三猫啊,这俩孙子怎么办?”
已经浑水摸鱼了好久的赖苍黄,在趁着王纯阳那笨蛋搀扶苏画扇出去的时候,技术十分娴熟的将他的钱包顺手牵羊过來,在结账过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回來,这才开口询问地上的那两个几乎快昏厥的人。
宋端午摸了摸鼻梁,朝着旁边318号包厢偷瞄了一眼后,在吞吐眼圈之际,只说了一句话:
“让周亚夫找个僻静的地方,把这两个人满嘴的牙都敲掉后,再一家打断一只胳膊。”
整句话说的很是风轻云淡,好像打断别人胳膊这件致人伤残之事,好似踩死个蚂蚁那样简单。
不过宋端午的话在某人听來就是圣旨,所以当周亚夫脱下了两只袜子,一人一个塞在那两个倒霉蛋的嘴里,这才往外拖去。
要知道周亚夫和赖苍黄的两个大臭脚,可是令小房间里整个夏天沒有苍蝇蚊子的彪悍存在!所以此时宋端午需要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两货在到达‘刑场’之前,能不能挺得住‘毒气弹’熏陶的问題。
这杀伤力太大了,就在周亚夫脱下袜子的时候,宋端午就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瞬间觉得打断胳膊这件事对于塞袜子來讲,仁慈了不止一星半点。
罚是肯定要罚的,而袜子也是肯定要塞的。否则中途叫喊起來会带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最后宋端午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就在周亚夫拖到那名纹身男的时候,却不成想宋端午却叫住了他。
“亚夫,打断他胳膊之前,别忘了把他大臂上那黑白无常的纹身给剥下來,他不配!”
“好嘞!”
主仆一唱一和间,让纹身男瞬间刷白了脸,这也难怪,往常值得他耀武扬威的东西,此刻已然成了他惹祸上身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