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了尾巴的四虎子并沒有去找宋端午,别忘了他还有他的计划,而且四虎子还不一定敢确认,自己只有这一条‘尾巴’!
那块带血的砖头四虎子沒扔,而是前一个动作揣在怀里,后一个动作就已然拍在了钱福贵的办公桌上!
四虎子咆哮着问钱福贵这是什么意思,而钱福贵在听到手下人的低声耳语后,只是笑着说了两句话六个字。
“你很好,我用了!”
四虎子的冷汗都下來了,敢情自己身后,还真不止吊着一条尾巴啊!而他在稍微舒了口大气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自己沒有押错!运气奇背在赌场上十赌九输的他,这次终于明白,幸运女神终于肯对他微笑了,哪怕只有那么一小下!
心里虽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上四虎子仍旧得装出一副桀骜的姿态,所以当四虎子在时隔几天后,再次被钱福贵招到落脚点的时候,四虎子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那柄小巧的六四式手枪和宋端午的照片资料,他就知道,该來的终究來了!
成败在此一举。
“我沒用过枪!”四虎子开口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这让钱福贵更满意了,因为普通人的做派都是以推辞,而他却是在挑工具,这说明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我伤过人,只是用的别的工具!
钱福贵得意一笑,说道:“这个很好用,打开保险顶上膛,对准人一扣扳机,那个人就死了!”说着看了看一脸沒表情的四虎子,又加了句:“你可以试试!”
四虎子倒也不矫情,抓起枪笨拙的摆弄半天,这才打开保险拉动了套筒,这倒是出于本色表演,只是当他把枪口对准钱福贵的时候,钱福贵身边的那些个手下则俱都脸色剧变。
“你不让我找个人试试吗?那就你了!”
四虎子说完连半点机会都沒给钱福贵,手指一缩就悍然扣动了扳机!
四虎子本以为眼前会出现电影中那种脑浆迸裂的场面,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既沒有脑浆也沒有鲜血,有的只有手中那柄六四手枪,打空膛的一声‘咔嚓’声!
“哈哈哈!”
四虎子正在纳闷,而钱福贵却拍着手掌大笑着,极度高兴的神情溢于言表,他站起來拍着四虎子肩膀说道:
“我果然沒看错你,好,很好,非常好!心狠手辣办事又不拖泥带水!我钱福贵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他停顿了下,见四虎子一脸的愤愤,不禁口风一转,说道:“别见怪,我这也是不得不防啊!”说着,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个压满了实弹的弹夹塞给了四虎子。
四虎子这才恍然,原來这一出也是钱福贵在试探他,而如果四虎子用枪对着钱福贵的时候,说的不是那句话而是什么表露身份或者狂妄自大的话,那么此时的他恐怕早已被人分尸了吧!
钱福贵到底是司马流水手下最悍勇也是最阴险毒辣的那条老豺狼!这一点四虎子赢的很侥幸!
而当他揣着手枪和资料,都不知道怎么从钱福贵的落脚点走出來的时候,迎接他的则是停在大门口的那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伊兰特,这显然是钱福贵为了方便他执行任务给配备的座驾,而直到四虎子坐在车里脑海中还回荡着钱福贵最后的嘱咐。
“两天,能办到么?”
“能办到!”
这是四虎子的话,只是钱福贵不知道的是,四虎子这句话实际上是说给宋端午听的!
四虎子开着那辆黑色伊兰特走了,而钱福贵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悠闲的喝着茶。
”钱爷,这次不派人跟着他了?”手下人道,显然那个‘他’是指四虎子。
钱福贵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砸吧了口茶道:“算了吧,用人不疑,再让他发现的话,估计会适得其反,你沒看刚才他扣扳机时的那个狠劲儿么?呵呵,他妈的,幸亏我留了一手!”
“钱爷说的极是!”
手下的马屁让钱福贵颇为舒坦,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老谋深算的同时,却忘却了一个叫做大意失荆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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