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袁修缘的惊讶让胖丫鬟误会了,她微微一笑,说道:“哦,我忘了,二邋遢他沒名字,而且也不喜欢这个外号,不过他倒是随身带着一把当宝贝的破二胡,而且整月整月的不洗澡,邋遢到极致!”
胖丫鬟这么一说,袁修缘算是知道了敢情这个女人说的就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虽然袁修缘十分不情愿,也十分不想认,当然更不想提及那个他口中永远都被称作‘哎’的邋遢男人,但是此时的他却不得不点头默认!
袁修缘不得不承认是有原因的,从陕北的黄土窑洞出來到现在,袁修缘可以说是见识过无数的人,但是能一眼看出來他的底子,并说出他出身的,胖丫鬟算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袁修缘不知道,只记得是个姓许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曾经告诉过袁修缘,凡是能一眼洞穿他的,那基本都是惹不起的存在,有多远跑多远!不过让袁修缘稍感放心的,则是这个姓许的男人说,这样的人全中国也就只有一个巴掌的数目!
中国有多大?袁修缘不知道!人口具体有多少?袁修缘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却是这一个巴掌数目的人,在茫茫人海中若被自己碰到,那概率实在是低到无限接近于零!所以他才敢这样的闯荡至今!
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他真的碰到了第二个!而且还是一个看着毫无杀伤力,甚至都担心她肥胖的身体能不能跑动的胖女人!
袁修缘不敢说欲哭无泪,但是绝对称得上心有忌惮。
“你师傅二邋遢他现在还好么?”胖丫鬟突然问了一句。
袁修缘沉吟了片刻,索性实话实说的道:“不瞒姑姑,我有些年头沒回陕北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这句话里有两个称谓值得注意,一个是袁修缘顺着宋端午的路子直接大言不惭的叫了声姑姑,而另外一个就是这货称自己师傅为‘他’了!
胖丫鬟点点头,道:“嗯,二邋遢他虽然不着调了些,但还是很讲信用的!你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他吧,我估计他这辈子是要困死在陕北的黄土窑里了!”
胖丫鬟这么一说让袁修缘忍不住的一愣,后者知道自己的师傅数十年如一日的守在那里,甚至连村子都沒有出过,但是这个缘由,他却是不知道的,二邋遢沒说,他自然也不想问。
“知道了,姑姑!”袁修缘尴尬的应承了一声,而胖丫鬟在满意的点头过后,便又加了一句:“等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就跟他说,你见到了那个让他打赌打输了的那个女人,他若是想出去走走,可以,但是仅限于省内,而若是出了省,就别怪我去取他寄存在我这里他的小命!”
胖丫鬟这话说的是何等的霸气,显然跟刚才对钟藜所说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处,而就在宋端午纳闷胖丫鬟所说的和所做的跟他平日里知道的完全搭不上干系的时候,袁修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似的,目瞪口呆起來。
袁修缘这么做不是被气的,自然也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惊的!因为他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邋遢师傅每每做恶梦的时候,都会念叨三个词九个字。
胖女人,小擒拿,十八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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