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端午不敢说是无计可施,但绝对称得上是有心无力,任凭他怎样的嬉笑怒骂反复无常,门外之人就是不理不睬,不过就在他假装闹的最凶的时候,那些人倒是有了反应,只不过这反应却让宋端午哭笑不得。
门开了,仅仅送进来了几张白纸和一支铅笔,铅笔还是一头带橡皮擦的那种,只不过就在宋端午看着这两样东西发愣的时候,那人仅仅就扔下一句“老实交代!”,就重新锁上了房门!
宋端午这下可怒极反笑了,他虽然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却不清楚对方想要知道些什么,又何谈交代呢?全都一五一十的写出来那是傻逼!所以当宋端午的目光再也没有在那纸笔上停留片刻的时候,这犊子就重新回归到空虚寂寞冷的怀抱。
一连七日,宋端午每天都是像这天一样,早中晚的清淡饭菜外加每天不定时的上厕所时间之外,恐怕宋端午就没有了其他的活动,而那个每天送饭菜的男人在进来看到那几张白纸上依旧没有半分墨迹之后,也只是冷笑一下没有其他的表示。
所以当意识到自己这回是真的被软禁了的宋端午想到,对方这么做不是单纯的限制人身自由而是要磨一磨他心性的时候,殊不知宋端午在坐上那辆车的时候,就已然心如止水了。
用对付一般人的办法对付宋端午当然行不通,因为这个犊子刚好利用了别人用来彷徨的时间,来让自己的思路更加的清明。
于是宋端午这犊子就这样每天看似浑浑噩噩,但实则等待个厚积薄发的生活着,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将近一个月,直到天气渐渐转凉了,宋端午的直觉告诉他,似乎正主儿就要到了。
北京的四季可是极其分明的,而刚刚进入了秋末,气温就已然能说明了一切。
四合院还没有供暖,而就在宋端午刚刚完成了这天早上的热身运动,感慨着今年秋天的红叶,自己注定无缘得见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响起了一阵悉索的脚步声。
宋端午心中一顿,知道八成是正主儿来了,而就在他刚刚整理好衣物,迅速的调整了下心态开始以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来面对的时候,那扇每天开不了几次的房门,就从外面‘咔嚓’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了两个男人,一中年,一青年,按身份和进屋的顺序来说,自然是中年在前,青年在后,而就在那青年将手中提的皮箱放在角落里,并给那名中年男子搬过来一把椅子的时候,宋端午看着他的眼神就已然从开始的疑惑,到中间的恍然,再变到最后的淡定了。
“没想到是我吧!”这名中年男子坐下后,先是看了看那几张落满了灰尘的交待纸,又看了看表情温润如水的宋端午,笑道。
“仔细说,想到了一半!”宋端午也是莞尔一笑,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能支配当地公安配合调查和抓捕,且能让某些人噤若寒蝉,且对我这样的人感兴趣的,除了国安部第十二局,恐怕就没有旁人了,但是至于说猜不到的另一半,恐怕就是你了!”
宋端午的话里有话,且听着颇有点幽怨的味道。而让他之所以有这样感觉的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项虞的哥哥,曾经替宋端午摆平过曹阳一伙儿的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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