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钺目送于依娆离开后,不禁捏着鼻子苦笑起来,对于这个女人,宋执钺可以对自己的孩子冷淡、可以对其他下属严厉,可唯独对她不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宋执钺欠她的,这个叱诧西北的巨枭一辈子只欠过三个人,于依娆显然就是其中之一校园全能高手。
他将头靠在屏风上,本要静心凝思却不曾想往事渐渐浮上心头!许多年前的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于依娆那凌乱的衣衫和脸上的泪迹还有那满身伤痕的那些个画面,如蒙太奇手法般的在宋执钺脑海中一一闪现,他越想忘掉可回忆却越加深刻,宋执钺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脸暴虐的摔掉了手旁的水杯,直到他把门外闻声冲进来的‘哼哈二将’驱走后,心境这才渐渐平和,他知道于依娆是他一辈子无法挽回的失败和此生欠的最大的人情,而且还是还不起的那种。
宋执钺点燃一根烟,牌子不是宋端午钟爱的长白山,而是太阳岛,很难想象这在市面上现在已经买不到的铁盒太阳岛宋执钺却有整整一个仓库那么多,虽然这个西北的地下王者很少抽烟甚至可以说几乎不抽,但每逢有心事的时候他还是习惯夹一只在两指之间,但是这种做派如果是平头百姓的话只会被人看做是装b,可是在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有范儿,恐怕这也是地位决定的缘故吧!
看着邈邈燃烧的香烟燃尽到最后,只剩下一滩灰白的余烬仿佛是人生的写照,宋执钺很喜欢把这滩灰烬看作是现今的困境,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豁然开朗,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是努力不够或者时间未到。
他扔掉了烟头再次的点燃了一根,只不过这根没有任其燃烧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仔细品味着,这点跟宋端午不同,三猫那家伙是大口大口的抽,仿佛抽的不是烟而是金玉良言一样,而宋执钺这细细的抿着则显得很是细腻,从这点区别就可以看出这父子二人之间的差距,宋端午现在是储备期,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是对自己有用的他都尽力的去吸收,但处在饱和期的宋执钺却不一样,他现在不用像三猫一样做鲸吞状,因为他的资源已经足够,他现在做的只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已。
宋执钺从内侧兜里掏出一个电话,老款的飞利浦,虽然功能上少的可怜但是就凭待机和通话时间就以足令它傲视手机界,这也是宋执钺的性格特点之一,最明显是在用人方面,只注重办事能力的他一向讨厌那些只会做表面功夫的家伙,尤其是那些连他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的半斤八两们。
他翻着这部私密电话里的号码簿,里面人不多,顶多也就只有十来位,但是从号码前面的显示上看显然这些人都是宋执钺最为重视的人,因为这里的姓名栏添的不是人名,而是一个个直系关系的称谓。
宋执钺很快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当听到接通后第一声盲音响起的时候他就闭上了眼睛,心里数着第三个盲音响起的时候电话接通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睛,甚至睁眼的时间还要比接通的时间快上那么几微秒,显然宋执钺很是熟悉电话那头之人的习惯,他不禁面露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我是不是眼花了啊,堂堂的西北宋爷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呢!”电话那头的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言语的表述上貌似是惊喜可从语气上来将却怎么听都像是讽刺!宋执钺只是长嘘口气,就当是没听见,因为他现在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女人就是白素贞白娘娘。
宋执钺轻轻抿了口烟,没有急着反驳或者针锋相对,只是温柔了问了一句:“最近好吗!”
电话那头的白娘娘语气一顿,显然是没料到对方竟会这么说,她迟疑的片刻便回了一句,只不过这句从语气上来分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讽刺意味。
“我挺好的!你呢?”
“嗯,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宋执钺含笑应了声,语气轻柔的像个十分有涵养的绅士,可是话音刚落,态度就立马急转直下,简直就像两个人的语气一样,他压抑着自己的声线,低沉的说道:“可是,我却不好!”
白娘娘听的出来他话里包含的愤怒,好整以暇的说:“少开玩笑了,你能有什么不好的,这道上人谁不卖你三分薄面?你若是没话找话我就挂了,手里还有一堆事呢。”
“手里一堆准备坑我的事吧!”宋执钺冷哼了声,说道:“白似珍,别以为你在暗处玩的那些小花招我不知道!我当初既然能把你捧到那个位置,现在我也能让你掉下来,你安抚好叶家之后就想调转枪头来对付我?哼哼,你就是再找几个像司马老混蛋一样的货色,也不够我一脚踩的!”
“宋虎王果然是气吞山河的雄主,连踩死个把个人说的都跟玩儿似的!”白娘娘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揶揄道:“宋执钺,有的时候我真不知是说你雄才大略还是鼠目寸光好,你对付别人的手段和眼光怎么在我这里就不灵了呢?到底是我太了解你还是你对我余情未了?”
“少自作多情了,我迟迟不肯动手只是给你留点面子。”宋执钺阴沉的笑了下,显然是对白素贞的话感到好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都不曾有声音,宋执钺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伤了白素贞,虽然那个女人现在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可她毕竟是跟自己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宋执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