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换上之前被打昏的婢女的衣裳,又将发间的钗环装饰一概摘去,刻意留了两绺头发遮住太过显眼的容貌,这才跟在宋易身后出了门校园全能高手。
为了不引起院中侍卫的注意,宋易特意走在了前面,行走间故意夸张地扭动腰肢,撩人的眼风送个不停。饶是这些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萧婧还是能听到此起彼伏地咽口水声,不得不暗暗佩服宋易的风情万种。
待到了无人僻静之处,宋易终于长出一口气,扣住萧婧腰身纵上墙头。萧婧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耳畔宋易倒抽一口气,随即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双脚落上坚实地面时才发现仍置身于方才的院落内,并未越过墙头。
已经不用宋易再解释,许多箭支如下雨般自头顶越过,若不是宋易躲得快,恐怕他们已经被钉成半空中的刺猬了。宋易略定一定神,拉着萧婧随便选了个方向就跑了过去,迎面正撞上一名抢先跑过来的侍卫,三人正打了个照面。
宋易也算是反应得快,当下一头撞向那人怀里,娇声道:“侍卫大哥救命!”
话音未落,他已抬起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望向那侍卫。那人也是个糊涂的,竟未察觉怀中这副躯体有何不妥,“怎么了?”
宋易越发睁大了一双烟雨迷蒙的眸子,用手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那里有两个人从墙头跳了进来,可把奴家吓得够呛,我们姐妹正要去向殿下报告,还请这位大哥送我们一程子。”
那人乍然被这么一个“如花少女”软语相求,当下骨头也酥了大半,下意识地应了,另一只手已经不怀好意地摸上了宋易的手,随即便是一愣。宋易知道他已发觉,右手已经又狠又准地劈上他后颈,可怜那侍卫连哼也未哼一声,颈骨已然断了。
宋易虔诚地道一句:“罪过,罪过。”随即便将那人尸身拖到一旁的花丛中,利索地剥了铠甲并披风下来,连同头盔和靴子一股脑儿塞给萧婧。
“随便找个地方换上,然后伺机混出去,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他急匆匆道,将她往厢房的方向一推,自己却向来的方向去了。
萧婧愣了一下,宋易已走得远了,她这才如梦方醒,抱着怀里那一大堆东西躲到假山后面换上了。其实也来不及换衣服,所以她只是在那身丫鬟服饰外面套上了铠甲,又将头盔靴子穿好,最后用宽大的披风遮掩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喝住:“喂,往哪儿去呢?”
萧婧一阵心慌,只是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冷不防背上却挨了一鞭子,立刻向前扑倒在地。那首领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你是哪一队的?不知道后院出了事了,还不快跟上?”
萧婧捂着头盔从地上爬起来,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混进了队伍里跟着他们向后院去了。身上的铠甲极重,她里面又穿了婢女的衣裳,跑不了几步便出了一身大汗,眼看好不容易从后院逃出来,却又不得不再跑回去,心情真是灰暗至极了。
到了后院只见之前关着自己的那间房已然房门大开,被打昏的婢女只着中衣,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萧婧跟着侍卫们自墙根一溜儿站好,趁着旁人不注意时蹲下抓了一把土,装作擦汗抹在脸上。
脸上的汗已经顺着头盔淌了下来,想来再加上这把灰土,大约能把自己的脸遮盖严了。她刚抹完,就见一队侍卫赶着十几名婢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站在院子中央。
萧婧心下一凛,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宋易是否在其中,可是那些婢女都是背对着她站着的,单从后脑勺上还真分不出来谁是宋易。
看见萧骏和夏晋也走了过来,萧婧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幸好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一排婢女上,没有注意到路边有个个头娇小些的侍卫。
萧骏审问了那婢女一通,随即便示意她走到那一队婢女前,想来是要让她认一认打昏她的那人。萧婧的一颗心跳得如打鼓一般,明知抬头有风险,还是忍不住从头盔下沿瞪大了眼睛瞄着前面。
眼看那名婢女就要走到队伍末尾,萧婧一颗心越提越高,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全身的血脉都在撞击着皮肤,简直比当年查高考成绩时还紧张。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侍卫嚷嚷着冲了过来,手里拖着个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的侍卫。“启禀殿下、夏副统领,这人是在荷花池子那边被发现的,从那处的痕迹来看,有人从那里往前院逃去了。”
萧骏急道:“那还在这里耗什么,还不快派人去追?”
夏晋劝阻道:“殿下莫要心急,院墙外布了三层弓箭手,谅那人也是逃不出去的,之前高都尉他们看得清楚,是两个丫鬟打扮的人爬墙,还是先检查了这些丫鬟为好。”
萧骏还未说话,那群婢女中忽然发出一阵尖叫。夏晋分开众人过去看时,只见认人的那婢女已然倒地,双眼犹自圆睁,人却已气绝身亡。
突然见死了人,那些婢女立刻尖叫着乱作一团,夏晋怎样喝止也是没用。萧骏见院中情形大乱,向一旁的侍卫统领递了个眼色,后者便立刻从腰间拔了刀上前去,刀光掠过时一名婢女的头颅已然在地上乱滚。
变故突如其来,萧婧忙闭上了眼睛,方才还尖叫不止的婢女们忽然吃了这一吓,惊疑不定地看向那手持大刀的刽子手。萧骏从那人身后走出,冷冷一笑:“夏副统领何须如此辛苦,反正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