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神俱备。
我这时才相信了刘东西说的话。这种惊人的山势。绝不是随随便便一座山就能这样的。
都佛爷此时已经走到了龙头的最高点。伸手扶了下一根鹿角。接着走了下去。
这龙头从前面看比在后面看更像。我们经过高耸的脑门和褶皱。第一时间更新经过微微弯曲的鼻梁。特别是那两面一人高。弧形的黑曜石眼睛。虽然阳光不太好但我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出那黑曜石的紫眼正在瞳仁的位置闪动。
都佛爷在龙头鼻尖处站定。抬头看天。
鼻子下面是怎么也看不清的黝黑。一道漆黑如同夜空的沙流从巨龙口中流出。如同一条瀑布。
这不就是那王屋山底的沙河吗。我看着脚下的黑夜和星辰发愣。脑中感慨万千。
都佛爷带的路是对的。不然我也不能看到这种和过去某处的联系。前面很可能是那条沙河的终点。也就是始皇帝所要征讨的永生神国。前面已经沒有路了。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才能到达永生的彼岸。
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完全沒有听到周围的声音。直到一个格迦的脑袋从我脚边滚落下去。这才反应过來。
那些格迦已经跨过了龙头。刘东西等人手持兵器已经和他们站成一团。这些格迦明显都是升级版的。比基础款的能力都强。刘东西和王大可一起才能料理一个。而花渠和卢岩自然沒有任何问題。而且似乎这些格迦体型较小。打起來更加顺手。
虽然他们战力很强。但是我们毕竟人少。很快就被压制。一步步朝龙鼻子退來。
叮嘱小阚一句。我抽出定光剑就冲了出去。那些格迦看我过來。纷纷躲避。甚至已经沒有地方可退也不反击。乖乖地站着等我砍。
我心中明白。这并不是我神威无敌之类的原因。这群格迦看來真是荏召集而來。因为对他们下了禁制。所以才会如此束手束脚。
后面已经无路可退。看到流沙河的那一刹那我才明白过來为什么都佛爷路上会催的那么紧。这种流沙对落入其中的东西有种莫名其妙的强烈吸引力。除了始皇帝的战船。恐怕连掉根头发都要沉下去。
他掐算的时间。应该就是等待始皇帝的战船。不过那船在地下已经航行了两千年之久。相对整个旅程來说慢上个十天一个月的都在正常不过了。都佛爷到底有沒有把握。反正在我看來。被放鸽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有的出路都在都佛爷的计算不要出现误差的基础上。同时也建立在一个一个非常渺茫的希望上。
“荏。你给我出來。”我几步跑上龙头顶。一剑削翻一个高大的格迦。
沒有回音。我手提仍在滴血的定光剑环视格迦群中。格外高大的格迦应该有百十只。但沒有一个上面站着个漂亮女孩。
我刚要再喊。却看到远处的格迦群传來一阵骚动。一干格迦纷纷让开。丑脸上带着一种极度惊恐的神情。
这种神情我很熟悉。在长安城中的格迦走廊里。两边镶嵌的面孔上无不带着这种表情。
是荏來了。
果然。一片的雪白灰白里。格迦让开的通道中。荏披散着银色长发。一身喇嘛红袍鲜艳如新割的血。正向我们缓缓走來。
两侧的格迦纷纷趴伏在地。口中咕噜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荏的身后。跟着十多个极为类似人的格迦。似乎是她的仆从。
“你找我。”荏在我前面几十米处站定。轻声问。
我看看周围的格迦。冷冷问:“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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