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璇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的迷醉。
昏暗的烛光下,男子的宽厚的胸膛宛如羊脂捏塑而成。上面沾染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在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之时,花璇玑迷迷糊糊记得最清晰的就是痛。
下身宛若被尖刀一刀刀的撕裂,然而那个男人却好像很爽一样,此起彼伏的粗喘之声从他的口中传出。夹杂着暴风骤雨般的吻。花璇玑尤其记得他的吻很深刻很让人迷醉,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可花璇玑最悲催的是——自己到最后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而他,却仅仅只留下了一把带着名字的扇子。
上面用着及其刚劲的笔锋写了两个字。——烨昇烨昇是吗?我记住你了。花璇玑嘴唇微勾,带着狐狸般的笑容。
一把破扇子,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虽然对处。女什么的不看重。然而也不能直值一把破扇子。
从怀中掏出内把在心里咒骂了几千遍的扇子。啪的一下丢到地上,刚想踩几脚以示民愤,却又止住了。
怎么说也是她的第一次啊,虽然只是把扇子也留着好了。而且这扇子做工十分精美,绝对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每一个花纹都好像经过了精雕细琢。花璇玑咬了咬牙,将扇子又捡了起来。不满的跺了跺脚撒放一下心中的怒气,将扇子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推开了房间的门。
“小姐,你可回来了。”轻歌迎面跑了过来,有些慌张的说道:“老爷有命,说今晚皇家设宴为太子和王爷们选王妃,快点让奴婢为您打扮,再晚就来不及了。”
花璇玑忙听话的坐在镜子前,任凭轻歌摆弄自己的头发,一只手把玩着头前的散落下的碎发,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不是有那个棺材吗,为什么要我去?”
“小姐,你难道与太子有婚约的事情都忘了吗?”轻歌有些惊异的问道。
“哦……”倒是花璇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脑袋里反复回映着之前的记忆,迷迷糊糊的道“想起来了。”
然后指着那送来的华服和华贵的首饰拉长音调道:“所以,就有这么多好东西。”
“是的呢。”轻歌愉快的说着,一边选了一只华贵的步摇插在花璇玑头上一边心直口快的道:“从此以后小姐你就可以当太子妃了,就再不用看夫人小姐们的脸色行事了。”
“是么?”花璇玑漫不经心的呢喃道,突然想起了那夜差点被人强要的画面,心中暗暗觉得,事情好似没这么简单。看着轻歌欢天喜地的样子,又不好扫了她的兴,扯出一抹笑,细细盯着铜镜映照出来的一大堆衣物,水眸微眯,笑着道“就要那件大红的。”
“红的?”轻歌疑惑道:“小姐,你不是最讨厌红色吗?你常常说那像血,看起来就可怕呢。”
“那是曾经。”花璇玑笑了笑,“再说,老爷子好不容易给咱们送几件好衣服,不打扮漂亮一点多对不起他。”
花璇玑顺手从轻歌手中将那一套,展开一看,大红色的衣料,同色的镶边用金线刺绣着繁复的云纹,长长坠地。上面刺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华贵而不庸俗。
看着镜子里那绝美的小人,花璇玑随意的用玉指给苍白的唇点上了一点樱红,镜中,花璇玑那美丽俊秀的面庞更是出挑的娇艳无比。花璇玑捧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忍惊叹起来。
柳眉斜插入鬓,一双杏眼黑白分明,卷翘的睫毛和水嫩的肌肤,再加上头上的装饰,要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轻歌又从花璇玑的首饰盒中选出一只翠绿的簪子,夸赞道:“小姐果真是最漂亮的。”
花璇玑没有作声,在轻歌的服侍下将那鲜红的纱衣套在身上,又转头看着以前那些零星的首饰,和破旧的衣物。一时间一丝悲戚涌上心头。
花璇玑。
空有绝色的容貌又如何,只能每日埋在粗布麻衣之下,就算人家给了她华贵的衣衫,她也只能去做绿叶。站在同父的姐姐身后,看着别人的风光。
对着明晃晃的铜镜,她举手,镜子里面的人也举手。她转身,镜子里面的人也缓缓转过身。
花璇玑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手指轻轻触碰铜镜上的冰凉。
花璇玑,你不能完成的就让我去完成。我既然继承了你这个身体,就一定要把你失去的,该得的,全部拿回来。
等到出门的时候,月色已经笼盖了大地,整个王府静的只能闻到依稀的虫鸣。和偶然飞过的大雁鸣叫。
一个穿着华贵留着几缕胡须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亲昵的握住了花璇玑的手,一旁的一位穿着的十分艳丽的夫人,故作欣喜道:“我们璇玑果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怪不得就连太子都难以忘怀呢。”
“二夫人,这马屁可不是随便拍的,如果不是因为她那死去的娘曾经救得太子一命,太子的母妃为了感激所下的婚约,谁嫁给太子还不一定呢。”一个玫红衣衫插着满头首饰的夫人拉着花冠彩的手鄙夷的说道。
而花冠彩的一双眸子此时满是恨意的盯着花璇玑。然而脸上却带着极美的笑意,皮笑肉不笑的道:“这皇上的圣旨还没下呢,现在下结论是不是有些早了,恩?妹妹?”
相爷脸上有些不悦,掩唇轻咳了几声满脸严肃的道:“你们还把不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了。赶紧上马车,误了时辰算谁的。”
花冠彩吃了个瘪,一甩绣帕愤愤的上了马车。
花璇玑的马车就跟在相爷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