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大家果真就动心了,都愿意试一试。
这个村子五十户的人家,四十多户都愿意种,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难,胤禛长长的透了一口气,殊兰当时要在这里先开个买番薯粉的铺子,他虽支持但并没有预料到还有这么大的用处,如今看到是以后他往哪里走,那铺子就应该往哪里开。
雨是越下越大,坐了马车也走的极慢,等回了县城天已经黑透了,马县令又急急忙忙的去安排宴席,即想安排的豪华一些又怕这位勤俭的郡王不高兴,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女儿马诗诗端了莲子粥过来问了才知道是因为这个,抿嘴笑道:“这到不是难事,郡王不喜欢大鱼大肉咱们便只按着郡王的喜好做些地方特色的吃食,用料虽然简单但只要厨子做的精细,也照样是美味,郡王也挑不出错来,又尝了新鲜,若高兴了,指不定阿玛的升迁就指日可待了!”
马县令哈哈笑道:“真不愧是阿玛的诗诗,果然聪明!”
马诗诗也只抿嘴低笑,灯火下看起来到是有几分姿色,马县令看了一眼忽的心里一动。
苏培盛一面侍候胤禛沐浴,一面说些事情:“家里来了信,京里传来的消息,太后已经没有大碍了,贤侧福晋也回了府。”胤禛不知怎的眼里就有了笑意。起了身,跟着的小太监忙上来侍候他穿戴好衣裳。
苏培盛看他靠在榻上歇息,忙将信件都拿到他跟前,又端了大灯立在一旁侍候。
苏培盛看见胤禛挑挑拣拣的拿出一份信,还没看就已经有了笑意,便知道这必定是贤侧福晋的信。
殊兰的信里面自然是要先问候胤禛的身体,又仔细的说了家里的事情和她在宫里看到的,也仔细说了太后的身体状况“…毕竟上了年纪,年岁已大身子就渐渐不好,我把过脉,只怕太后的阳寿不会太久,不大敢告诉皇阿玛,毕竟我的医术有限…”接着又说了纳穆“…极其得皇阿玛的喜欢,皇阿玛特地给他赏了个叫吴书来的小太监,很有些功夫底子,不过去趟宫里赏赐就得了一马车,宫里的娘娘们都给了…也总是问我,‘阿玛在哪?’说话也比以前清楚了,终于会叫额娘了…”在最后才说了德妃跟前那个泰罗“额娘如今是真心将爷放在心里头,看着爷身边的子嗣单薄有心将个好生养的姑娘给爷,只是当着我的面竟是犹豫了几次没有说出口,我想着爷将那姑娘好好查查,若是尚算可以,我就亲自求了回来,毕竟是额娘的一片心意…”又说了泰罗的情形,她言辞恳切,到底最后一句还是露了心思“那妹妹也有几分姿色,爷回来了必定会高兴的…”
胤禛想着她写这句话的情形,坐在书桌前,垂了眼眸,那一双长而卷翘的睫毛狡黠又不满的抖动着,红唇抿着,微微嘟起,赌气一样想:“想来他必定是高兴又能得一个美人的!”于是愤愤的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他靠着引枕闭目想,越想就越觉得喜悦,心都胀的满满的,连日的疲惫都没了,就要起来给殊兰回信,苏培盛眼尖的立马就要小太监磨墨,他自己又忙着铺设纸张。胤禛提起笔几经琢磨终是写到:“见字如吾,甚为想念……”
想着她看到这句话大抵会红了脸,竟有些小小的洋洋自得。
胤禛在马县令的陪同下沉默的用着晚膳,马县令用了一会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马诗诗,马诗诗脸上一时挂起笑意,挪着小碎步走到了胤禛身旁,给胤禛斟酒:“郡王爷用酒。”虽是说着官话,但口音还是很明显的。
胤禛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子连自己眼里的野心和亮光都遮掩不住,姿色也不过是个三等丫头的样子,也是,这穷乡僻壤又能孕育出多么灵秀的人物。
胤禛慢条斯理的用膳,马县令笑呵呵的连忙起身:“这是奴才的女儿,小名诗诗,自幼也是男儿一般教养,请了当地名儒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些才气,心气也高一些。”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胤禛到也给马县令几分薄面,微微颔首。
胤禛的淡漠和无视让马诗诗的脸从红色变到青色,开了染坊一样的精彩,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胤禛此后就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马诗诗一个,马诗诗僵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直到用完晚膳。
马县令想起早年的时候进京见到过的姿色,在看女儿忽的觉得跟京城里的女子比起来,她女儿还是差了太多,也难怪郡王爷看不上眼。
马诗诗一整夜都没睡好。
胤禛的信到郡王府的时候,年婉雯正在闹腾,怎么都不愿意跟耿氏一个院子住,整个后宅的人都知道。
殊兰安在年婉雯院子里的丫头给殊兰递了消息:“一个多月了也不见换洗。”殊兰到是惊讶了一回,胤禛跟年婉雯总共就一回,听院子里的丫头说时间也极端,要是真有了,年婉雯可就真厉害了…
如今的年羹尧还不足够厉害,年婉雯就是有孩子也威胁不到她,等年羹尧足够厉害的时候,就是殊兰不动手,胤禛也会有动作。
只是没想到额尔瑾也有了动作,厨房里的人进来回话:“给年侧福晋的院子里送的鸡汤都是七年往上的老母鸡熬出来的鸡汤,刘润家的特意的在外头找的。”
上了年纪有些见识的都知道“七年的老母鸡赛砒霜”这句话,虽说不至于一时就出事,但长时间用下去必定是会慢性中毒,以额尔瑾的为人,绝对不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