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似乎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腿一翘,仰着脖子,趾高气扬道:“那色蛇如果死了,我一定去放鞭炮庆祝了,我还会过来陪你吗?”
绯妩一听,又白了花容一眼。
花容敲了敲这巨大身躯外的一层硬壳,已经开始慢慢褪掉换上了新的鳞片。
她可是专门找了这样好的时辰才进来的。
绯妩缓缓的伸出蛇头,新鲜光芒四射的鳞片一寸寸而出,花容看的津津有味,戳了戳新长出来的鳞片,还有点软,越戳越上心。
“你再戳,我新皮就要被你这狠手戳破了”绯妩无语。
花容抬头笑道:“我在想我家那条大虫子是不是以后也会这样?”
“自然,不过他命好,变成人只要一夜就可以,他爹是先帝,与他人不同。”
花容点点头,立马又转移了话题,好心道:“我知道你出来一定饿了,逮了一窝老鼠你要不要吃?”
“……”
绯妩就知道这厮突然跑来一定是报复她来的!
“你不吃吗?蛇不都是吃老鼠的?我特意去逮的”花容笑的花枝乱颤,不知从哪儿抓的,手里捏着一只硕鼠的尾巴,在绯妩面前晃,那可怜的老鼠吓傻了,吱吱的拼命抓狂叫唤。
绯妩很是无语,她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去吃这种东西吧?
花容随手扔了那硕鼠,手往绯妩的蜕皮上擦了擦,绯妩眼角抽搐。
花容似乎是不把绯妩逼疯就不罢休,看日头还早,拉了拉绯妩褪下的蛇皮,“亲切”道:“花容听说绯前辈与那位木老头子交情匪浅,不如花容来做媒,凑一对苦命鸳鸯?”
“臭丫头不要胡说!那个老顽固我还看不上眼!呸!”大红蛇大脑袋呸的一声,看的花容一愣,笑的那叫一个深意无限。
“花容可没胡说,花容时亲眼所见,这宫殿外的‘拒仙罩’正是木老头的手笔,难道花容还能看错?”
绯妩蛇头突然扭转过来,眼对眼的看着花容,一本正经道:“你说真的?”
“当然”花容一摊手,往后一靠。“我还会拿这种事骗你不成?”
绯妩短暂性的沉默,花容在一边悠闲的瞧现场版的蛇妖蜕皮。
“我听说你这样的蜕皮,短暂性的没有办法化形穿衣,需要旧皮做辅助才行?是不是真的?”花容随意问道。
绯妩点点头。
“那会不会这段时间比较危险?”
“不会,只是没衣服的话倒是不会造成怎样的伤害……”绯妩看着花容,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容眸子一抬,瞧了瞧绯妩的尾巴尖,身影一闪,抄起地上已蜕的蛇皮,瞬间化作了一片细长的白帛!
“我就收下前辈的衣服了!甭谢花容的老鼠大餐了!”
下一秒,花容就消失了……
什么?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绯妩尖叫的声音响天彻地!
“要找就去找你的老相好吧!我走了!”花容对着坤安宫大喊一声,大笑着从原地消失无踪。
绯妩气的跳脚,立刻化形站在坤安宫,瞪大了眸子喷火的看着已经跑了的花容。
“太后娘娘?”殿外的侍婢声音传来,绯妩脸色半黑。
“不许任何人进来!都给哀家出去!”
“是!”
绯妩听到人走了,这才安心。
拿起衣服也没有形态,直接掠过去了!果然是没办法!还是得要去拿回自己的旧衣服。
“你这个臭丫头气死老娘了!太记仇了!”绯妩跺脚无奈,让她这副样子去见木道子那里拿衣服?还不如一个天雷劈死她!
“哈哈!”花容甩着手中的白帛,笑的肚子都疼,接下来直接偷偷扔到那木道子那里就大事告成!
收好东西,准备回玉王府,没想到几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外响起,隔着一道墙还清晰可闻。
“皇后娘娘,妹妹怎么觉得皇上此次病后似乎有什么变了呢!”
“是啊,招寝也少了,就昨日招了臣妾一人呢!”
“是吗?妹妹真是有福气!”
“伺候皇上可不是妹妹该做的吗杀手房东俏房客!”
明嘲暗讽的对话,让花容眉头直皱,心中也甚是疑惑。
那色蛇昨晚不是躺自己旁边?怎么跑到这女人床上去了?绯玉晗如今还能分身两人?
花容摸摸下巴,觉得有必要去瞧瞧实况!
欧阳晗与一干大臣在明宸宫刚刚商讨完政事,花容一朵花飘进去时正好看到几位大臣走出来,她便飘到欧阳晗堆满折子的几案上。
欧阳晗低首正处理案牍。花容靠在杯盏托上躺着休息。
室内飘荡着淡淡的香,香炉袅绕的烟雾使她有些熏熏欲醉,花容眸光微闪,看向欧阳晗棱角分明的侧颜。
明黄的发缎随着青丝倾泻,绯然薄唇微抿,眉头微拧,似乎是手中的折子写了什么令人烦恼之事。
花容不动声色往香炉旁飘,绕了一圈,缭绕的桃香雾气缓缓消逝。
这时殿外在传来一阵声音,花容转眸看去,见是一位没见过的妃嫔,一时看热闹也不打算离开。
殿外的侍卫没有拦这位,看来不是一般的宫嫔。
粉绿的小褂配着流纱裙,粉绒的毛茸茸头饰衬得小脸粉嫩,花容喜欢美好事物的怪癖作祟,眸光瞬间亮了。
绫妃手中提着檀木红漆的精致食盒,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