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鞑子也不过如此啊校园全能高手!”见到起始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八旗兵不断也从城头上退下来,观战的刘良佐小有得意。以八旗兵刚刚上城时的攻势来看,江阴城门似乎就要被夺下来了,可现在的战果和自己并没差到哪去,都是在城头功亏一篑。
“那个费扬塔浑不知道再见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他奶奶的!你以为你比老子能打?”想到费扬塔浑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刘良佐猜测过会费扬塔浑再同自己照面,应该能收敛些了,这些骄扬跋扈的八旗兵也太目中无人了。
刘良佐正想着的时候,一骑从前线疾驰而来,“大帅,不好了,听说满将费扬塔浑将军阵亡在城头了!”
“什吗?”刘良佐一听大惊,“你说什么?”
“从城上撤下来的满洲兵说费扬塔浑将军阵亡了,他们正派人给贝勒爷传信!我就急忙赶回来了!”送信的亲兵从马上跳下来后,对着刘良佐说。
“命令全军加紧攻城,把为费扬塔浑将军报仇的口号喊出来,要大声的喊,要能让贝勒爷听到的喊!”刘良佐也有急智,想到费扬塔浑是博洛的爱将,他阵亡了,博洛肯定要迁怒于自己,现在先把口号喊出去,如果博洛再找自己算账,那就有点小心眼了。
刘辉带着城上的士兵开始清理战场,那些有气的、没气的清兵被拉着胳膊腿,直接扔下城,衣甲、兵器都被收集起来,有的江阴士兵直接就把带血的衣甲套到身上,这些东西同江阴城自制的比较起来,要精良许多,而上边大明兵备司的铭文更是个莫大的讽刺。
“刘守备,邵守备他……”站在邵康公身边,一众士兵围在一起,微闭着双眼的邵康公就像是在午休,但是人没有一丝气息。虽然没有阵斩满清的将官,但是邵康公死守战位也值得众多的士兵佩服,原本受伤的他可以不用再上城的。
“把邵守备送回给他的家人吧!”邵康公是个穆斯林,肯定有他们的民族习惯,没时间惆怅的刘辉不敢擅作主张,只能让人把邵康公的尸体送下城去。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江阴城大约有四百多人阵亡,受伤的人也差不多有四百多,这么多人伤亡,让刘辉对于火器的渴望更加强烈,虽然发生了皮炮炸膛,但是如果没有这皮炮在城头上的应用,江阴城的伤亡可能要多上一倍,而且能不能守住城也两句话说。
“刘守备,城外的清军又有动作了!”正在清点人员伤亡,也借机休息的刘辉听到士兵的汇报后,起身在城垛上一望,城外刘良佐的部队集结后又在前推,同刚刚攻城的满清八旗正蓝旗士兵换防。
“为费扬塔浑将军报仇!杀进江阴城为费扬塔浑将军报仇!”突然响起整齐划一的口号,让刘辉一愣,不知道刘良佐这是要唱什么戏。
“看来这个费扬塔浑在清军中地位颇高,不然刘良佐也不会故意喊出这等的口号!”刘辉略一思索想通了关窍。
看着城外的清军虽然缓慢推进,但是已经没有继续攻城的意思,刘良佐似乎只是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喊口号给人听,大概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意思吧!
刘良佐实际已经伤亡了近两千多的兵力,统计伤亡后,刘良佐对江阴城战力提升之快感觉极度震惊,几次交锋中,江阴城士兵已经不能让刘良佐再把这些士兵当作普通的乡兵了。有感于此,刘良佐习惯上的保留实力又开始发作,同江阴城的厮杀,博洛应该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并不是畏敌避战,你的满清骁将都死在城头了,我这新附降将就更不是江阴城的对手了。
有了这想法,刘良佐手下的将官便摆开阵势,不过全是虚张声势,高喊着给费扬塔浑报仇的口号,却是给博洛听的,刘良佐这是以进为退逼着博洛下撤兵的命令。
“把云梯烧了!”见到城外的清军不过是摆样子,刘辉也要陪着做样子,城头上的云梯很快被引燃,一柱柱黑烟慢慢升空。
“守备大人,可要开炮?”向前推进的清军已经到了皮炮的射程内,各组的炮长不知道刘辉是什么态度,纷纷来请命。
“开炮,为什么不开!多杀一个清兵,城上就少一分压力,给我狠狠的打!”戏码得唱全,刘辉知道刘良佐想要逼博洛下令退兵,但是也要把姿态做出来,而博洛也得有个台阶下吧!自己得陪着两个人把戏演好。
看着自己的士兵推进到城下,刘良佐在心中也是焦急,莫非博洛是还要逼着自己攻城,是打算把自己手里的精兵拼光,现在可是已经到了江阴城火炮的射程内了。
“轰!”果不其然,江阴城上的火炮开火了,第一炮就把两排竖着盾牌护身的清兵轰成残尸,只能抵御刀枪的盾牌根本阻挡不住火炮射出的碎石、瓦砾。向城下推进的清兵不断有人倒下,因为没有退兵的命令,没被击倒的清兵只能硬着头皮前进。
时间很快过了中午,厮杀一上午的双方都有些饥渴的感觉,但是全部绷着一根弦,而掌管着这根弦的博洛也在犹豫着。
刘辉在城头示威一样,用长枪挥着一个人头,博洛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那人头是谁的,但是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人头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不然也不需要悬首示威。
不多会报信的八旗兵就来了,听到是费扬塔浑阵亡后,博洛首先就是大怒,这费扬塔浑真是骄兵必败,刘良佐用了什么激将法,这个蠢材费扬塔浑就去城头做意气之争,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