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仔细的在周围搜寻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接受冒牌管事只能到此止步的事实。
蹙着眉头,抚着下颚,从云曦瞪着前方的楼梯口,苦苦思索。
凡是炼器的人,技术达到一定程度后,其熟练的就不仅是炼器,还包涵了制器时所需要的道纹、法阵、符箓这种修士所必需的辅助手段,因为修士斗法,尤其是高阶修士斗法往往只是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法器上多附上一些有助于自身的手段便会多一分胜算,所以若想自己炼制的法器有市场,炼器师肯定还要在这些方面下点功夫的。
以此推断,那位擅长炼器的六城主,在这些方面也会有一定的造诣,这一点也可从之前的道纹、禁制看出来了,现在这楼梯口找不到道纹的痕迹,那是不是说他设在这地方的不再是较好应付的道纹,而是没有深入研究过便会无从下手的法阵一类的呢?
想了想,从云曦从能量镜里掏出了板块,“鹰叔,您看看这附近是不是有些古怪?”
驾着四杀阵图,血鹰往前移了移,那板块忽上忽下的绕着附近转了几圈,最后飞回了从云曦身边,“就是个小阵法,要破简单得很。”
从云曦听得眼睛一亮,继而又有点犯愁,“可是鹰叔,我们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还不能惊动塔外的人,这府里有个渡劫期的高手,要是惊动了他,我们别说想救人,就是自身也跑不掉了。”
一路上来都没找到文絮芳的踪影,要么就是那个熊事给了假情报,要么就是文絮芳被当成重犯,关在了高处,而经他们的多番验证,证明那个熊事的口供还是很可信的。所以文絮芳多半就在这塔里,只是为了防止大乘期的文德会来救人而被重点看管起来了。他们如果在这里就弄出了动静把那个六城主给引来了,接下来就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救人了。
血鹰轻蔑的冷嗤一声,“如果破这么个小破阵还要惊动阵主。我这法阵大师还算个屁哦。”
从云曦一听,来神了,“鹰叔,您的意思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这阵给破了?”
“废话。”血鹰拽拽的喷了一声。
不过从云曦心情好,也不跟它计较,笑着道,“那就有劳鹰叔您了。我们进来的时间很紧无法拖太久,所以这一切还得快一点。”毕竟那个黄管事还在外面等着的呢,若是自己两人太久没出去,他必定会起疑心的。
高傲的哼了声,血鹰驾着板块开始飞上飞下,飞左飞右的定方位,发号施令,而从云曦掏出阵旗。快手的根据它的指示在楼梯口前方布起了阵。
帮不上忙的华俊朗只能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当看到从云曦收起了那块奇怪的板块,而后猛的朝楼梯口的位置甩了一支阵旗。低喝一声,“起,破。”早已不陌生的灵气波动再次泛起,明白前方障碍已扫除后,他是一阵感慨,没想到一个从下界飞上来的小修士底蕴还比他好呀,瞧瞧人家这阵仗,打架有神兽,阴人有魔兽,逃跑时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甚至是土里钻的都有。就连入屋盗窃都有帮手帮她开锁破阵,这让他这个原本有着极大优越感的土生修士情何以堪呀。
而他这突如其来的苦涩心情,却在上到四楼后,攸然弃之脑后,哇噻好多上品灵晶在招手呀,这随便一件拿出去。他就算是发横财了,“山里娃……”
早清楚他脾性的从云曦,不必他说完,便直接堵住了他的想法,“文姨不在这里,我们还得往上走。”
眼看她已带着那块板砖往前走了,知道事不可为的华俊朗只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些可都是上品灵晶呀,每一件都是一袋上品灵晶呀,这山里娃怎么能视而不见的呢,这娃到底是不是下界飞上来的呀,怎么身处宝库时表现得比自己还要淡定,还要无动于衷的呢?
虽然很不舍,可是在得不到相关支持的情况下,华俊朗也只能含泪挥别四楼,跟着再次顺利破阵的从云曦奔上了五楼,而入眼的一切,再次让他晃花了眼,“我靠,难怪这么多人想当城主,原来当城主可以这么有钱的,等我到了大乘期,也一定要占一座城来当个土财主。”
对于他这个宏大的志愿,从云曦不与评说,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呢。
站在五楼往六楼的楼梯口,从云曦一张脸很严肃的绷了起来。正看着那些宝贝流口水的华俊朗,在没得到她回应的情况下,终于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山里娃,怎么了?”她后来掏出来的那个阵图不是很行的吗,怎么现在看这娃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的。
狠狠的扯了扯耳朵,从云曦气闷又有点挫败的道,“鹰叔说,这法阵它没办法和平破解。”
“那要怎么破?”华俊朗不解的追问。
从云曦抿了抿唇,“还能怎么破,强行破呗。”
“强行破开,那岂不是要把这府里的人给招来?”华俊朗顿时心一沉,难怪这娃一脸的沮丧了,这上面才是六楼,再往上还有一个七楼呢,万一文絮芳不在六楼,他们破了这阵后,根本不可能还有时间冲上七楼的。
烦得差点把耳朵给扯了下来,从云曦最后还是找回血鹰,“鹰叔,真的没其它办法吗?”
血鹰哼声道,“如果有几天时间,办法还是有的,问题是你又说没时间。”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想不引人注意的破开这个阵就必须慢慢的磨掉它,但是从云曦他们进来的借口根本不容他们有这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