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泉那一嗓子吼得外边的人估计都听见了,叶慎荣不紧不慢地把小泽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张灵泉像见了鬼神般要落荒而逃,叶慎荣拖来一把椅子,把他往椅子上按,脸上笑容可掬:“张导,我又不是无常鬼来索命的,你用得着见了我这样吗?”

张灵泉如坐针毡,被叶慎荣掌下几不可查的力道按得不能动弹,半晌才终于定下神:“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叶慎荣好脾气地笑笑:“张导,我有害过你吗?”

“……”确实还没有。

“我们上一次合作,你得名我得利,不是很愉快嘛。”

“……”确实是各得所需。

“我现在只是一个演员。”

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啊!

张灵泉脑子终于转了过来,皱着眉头打量叶慎荣:“你怎么会当起演员?”

叶慎荣往另一把椅子上一坐,仍然笑嘻嘻地说:“喜欢。当演员是我以前的梦想。”

张灵泉愣了愣:“放屁!你的梦想怎么会是当演员!要不是你的公司被瓜分了,你会放着舒舒服服的老板不做,反而想当一个演员?你他妈坑害了多少演员,怎么自己反做起演员来了,你能演好什么戏!”

叶慎荣不急不躁,笑眯眯地往张灵泉那儿微微躬身,递上一支烟:“张导,抽根烟。”

“不抽!我才不受你的贿赂!”张灵泉表现得铁骨铮铮,就要起身,叶慎荣又把他按回椅子上,“进口的烟,您喜欢的牌子。”

张灵泉低头一看,唾沫溢了出来,舌头不由地舔了舔,还是含住了烟嘴,“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这牌子。”

“我的记性一直很好。”叶慎荣给他点火。

烟丝发出细微的□,烟头上亮起一星橘色,袅袅烟雾逸散开来,房中的气氛蓦然就有些不一样了。男人谈事情,抽根烟就仿佛能让彼此亲近些,有什么隔阂都随着烟雾烟消云散了。

叶慎荣自己也点了根烟,沉默地抽了两口,淡淡地笑说:“张导,我是认真的。”

张灵泉魂都仿佛在甘草的香味中飘飘欲仙了,神情也放松了下来,“你演过什么?”

叶慎荣不卑不亢地说:“目前就拍了两部,《三十岁婚恋》和《墓灵》。”

“演的谁啊?”张灵泉有些不耐烦,但神情一愣,忽然想起什么,“操!别说姜四是你演的!”

叶慎荣笑微微,算是回答。

“妈的,我怎么能看上这种角色!真是你演的?不是你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之类?”张灵泉满脸不敢置信,“怪不得,这姜四怎么看着眼熟呢,我还问了别人这演员是谁,都说是新人,我就没往心里去。啧,这世界怎么了,军火贩子居然也能演戏!”

叶慎荣凑上去一些,低低笑着问:“张导看过啊,姜四演技怎么样?入得了您的法眼吗?”

张灵泉皱着眉头不说话,内心的挣扎溢于言表。

叶慎荣叹了叹:“以前的事,我希望张导不要太计较,我们之间没什么恩怨,反而有一次愉快的合作,不是吗?虽然我以前做人不太踏实,但现在是痛改前非,踏踏实实了。我想当演员,真的是我年少时的梦想,只是到现在才有机会圆梦。张导,我的演技,您不如看了再说话。我和以前不同了,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任您爱骂就骂,爱操就操,爱怎么使唤就尽管使唤,我会凭实力向你证明,我是个演员。”

张灵泉抽着烟,思绪绵延散乱,忽而冷冷地一笑:“世上的好演员,到都有点什么不上台面的怪癖。你和云觞那妖孽还有纠缠吗?”

叶慎荣神色一凛,淡淡道:“没了,两清了。”

张灵泉一撇嘴,猛吸了几口烟,站起来,“那好,是驴是马,看了便知。我就给你个机会。要是个好演员,被我错过了,我也会觉得心有不甘,你自己把握好机会吧。”

叶慎荣站起来,点点头:“谢谢张导。”

张灵泉一挑眉:“先说好了,我拍戏的风格你懂的,一个镜头十几二十遍那是常有的事。那时候受了你和云觞不少气,我看你是老板是金主,才给你面子。现在我可不会买你帐,不过你也别暗地里阴我,小心再进去!”

“是,是。”叶慎荣连连点头,“我现在安守本分。”

张灵泉抽抽脸皮:“狼崽子的心能安守本分,我还真不信。不过……不过你的姜四,确实演的好。”

张灵泉内心纠结着,他是有好几年没看到这样有灵性的演员了,但这人偏偏是令他忌惮的叶慎荣。想了想,最后还是收回手,转身出了门:“跟我来!一会没第二次机会,你台词别说错!”

叶慎荣忙跟上:“这种技术性的错误,我不会犯的。”

“呵!才拍了两部戏,就敢这么自夸!”

“我记性好,您知道的。您以前喝醉酒讲的长篇初恋情史,我还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呢。”

“咳咳!我跟你说,这事你敢再跟谁提,我就……”

张灵泉这次准备拍的是部构架在三国历史基础上,添加了少许玄幻色彩,以传奇和爱情为主基调的电影,他的作品在爱情的展现上往往淋漓尽致,荡气回肠,擅长在宏大的背景下叙述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有“小卡梅隆”的美誉。

这次,他的故事便以吕布和貂蝉的爱情为主。吕布被称为三国第一美男,但其人的性格刚愎自用,傲慢霸道,张灵泉在挑选演员的时候,心目中的定位是:形象上首先必须是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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