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道最后说,花季女尸骸虽然破裂、离析严重,但基本完好,唯独少一只手腕。像是被人特意拿走的。
专家考证认为是:少女家人见她如此惨死,在葬她时故意拿掉了她的左掌,让她尸骨缺失,永远躺在地下不要再转世为人,以免再承受这种惨绝人寰的苦难。
郭安妮看完后,莫名地感到一阵阴森的寒意穿透全身。
这女孩惨死的情景似乎有一部分在她梦中出现过!莫非这花季女尸骸和自己有关?
而本来心不在焉的蓝飞扬也无由的心一颤:单单骨架上就有三十五处箭伤;再加上那些射在胸腔上、肋骨之间的,那这女孩全身到底中了多少箭啊?
她当时得有多痛啊!这女孩死的真是太惨!可拿掉了一只手掌就不会转世为人了吗?
“在想什么?”从卫生间出来,见蓝飞扬又在发愣,郭安妮不由亲昵地揽住他问。
“没、没什么。”蓝飞扬掩饰地摇头。
“你今天很反常,一定有什么心事,说。”郭安妮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上次好像跟我说过,你要寻找的那个孩子是你一个姐姐托你照顾的对吗?”蓝飞扬深深地看着郭安妮,“你能和我直说,你姐姐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郭安妮马上严肃下来,“你家人和那孩子联系上了?”
“是的。”蓝飞扬点头,“是那个孩子想知道。他想弄清楚了再和你联系。”
郭安妮不由站了起来,环抱双臂侧过身去:“但是,这里面牵扯到一些隐私,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那个孩子。他有没有手机?让我先和他谈谈。”
“……”蓝飞扬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半晌他咬了咬唇,“如果、如果蓝青和蓝飞扬是表兄弟,我其实也想知道答案后,再让你和他联系呢?”
“你说什么?”郭安妮惊异的回头,“你是飞扬的表哥?那你还不帮我、反而要去帮他叔叔?你难道不知道我想把他带过来,是为了他好吗?”
蓝飞扬的心一阵绞痛:“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怕这样会影响到我们俩的关系,所以,我必须弄清楚你到底是谁。”
“……”郭安妮愣住了。他和那孩子竟然是表兄弟,那么这辈分还真不行。难怪他今天这么反常,他的担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飞扬是我外甥,我必须要把他带到我身边来!
“那个……”郭安妮有些艰难的想着该怎么说合理一些,“那个、我姐姐曾经也被拐卖到他们家几个月,名义上是飞扬的二婶。虽然我姐姐后来被打怪队救出来了,但最终还是红颜命薄……所以托我照顾她小姐妹的儿子……”
”那个、蓝飞扬的外婆是我们松镇的,她和我爸还是同班同学。我们小时候,她经常带飞扬的妈妈回娘家住,还几次周济我们家。俗话说‘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何况我确实也很喜欢飞扬那孩子……这样你明白了?”
反正自己那时还小,和那孩子的二叔根本就没有实质的关系,这样说应该也可以?
蓝飞扬不觉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本身和飞扬其实没直接关系?”
“嗯。”郭安妮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这下你放心了?”
想想也是,她那时才多大?怎么可能是我二婶?
可刚要点头的蓝飞扬接着又摇了摇头:“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你,你会生气不理我吗?”
“哦。”郭安妮闪动了一下明丽的眼眸,“你说下看是什么事。看在你主动坦白又帮我找到飞扬的份上,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东西就没问题。”
“我……”蓝飞扬一垂长长的浓密眼睫,低声道:“我其实没读过大学,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我来这里应聘用的是别人的毕业证和身份证。”
“哦?”郭安妮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你真名叫什么?”
“我、我叫蓝飞扬。”
“你叫什么?”郭安妮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几度。
“我叫蓝飞扬。”蓝飞扬说着扬起头来看着她,“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孩子。”
郭安妮笑了:“开什么玩笑!不要胡扯了。那孩子还不满十九岁呢!”
“我说得是真的!可能我长得比较成熟。”蓝飞扬拿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证递给她,“你自己看下。”
郭安妮接过他在安微省来安县八都乡办的身份证仔细看着,又抬头和蓝飞扬比对着。虽然照片上的人没有现在的蓝飞扬帅,但确实挺像初见时的他。
“还有这个。”蓝飞扬取下脖子上那块古朴圆环,“这是我从小戴着的那块圆环,不是你在步行街买的那块,这块上面阴影多些,还有道淡淡的裂痕。你仔细看看。”
郭安妮接过圆环看了看,果然如蓝飞扬所说,两块圆环确实有些细微的区别。
她突然记起,自己给那孩子戴的玉石圆环上的却有道淡淡的裂痕——其实那孩子的圆环根本就不是他母亲给的,而是她被打怪队救出来的时候,临走的一刻很不舍地给他戴上的。
她不禁花容失色、嘴唇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初七那天不跟我说?”
“那天说和今天说有很大区别吗?”蓝飞扬痛楚地闭上了眼睛,“我爱你,我只是舍不得……”
“那为什么你今天又要说?”郭安妮已经全身颤栗,她颓然摔坐在意大利亚进口真皮沙发中。
“我无法再隐瞒下去了!我怕万一你自己知道后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