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卫红也怕她真发疯的去告他。所以,一逮着空就找那床单,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床单,却发现中间那重要的有体液血迹混合物的那一块被剪刀挖去了。
他真是急死了:这要是到监狱去蹲个几年,那事业、公司还不全完了?自己这么些年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容易吗?
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厥呢?自己这一年多对她也不薄啊!如果不是怕老二捷足先登,他至于出此下策吗?
李母下葬的当天,郭红莲的心情非常沉重。捏着姐姐刚寄来的、告诉她母亲得了肺癌急需钱救治的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墓地回来,她独自一人回家,望着空空落落的即将被房管局收回改造的旧居,她一阵无力。
今后她又没有家了。那个本来可以给她家的二哥,这几天视她为路人,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而且已经另外找了住的地方。
受不了那冰冷的压抑和死般的沉静,她信步走出了家门。
漫步在流光溢彩的街头,看到那挂羊头卖狗肉的发屋前站着的妖媚女郎,她心里惨痛得流血:难道我也只有被逼走这条路吗?
几个小流氓混混见她一个单身漂亮的女子,就上来口手齐动的调戏。正当她惊慌失措时,李卫红下车及时冲了过来把她护在身后。郭红莲无力的闭目喟叹。
李卫红本来就想到父母家里去找郭红莲的。他想做最后的努力,来劝她慎重考虑。
实在不行,他只有冒险走极端除掉她了——没办法,他不想去坐牢!没想到半路上却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希望能换来她一丝好感。
“都天黑了,你还一个人出来干嘛?”上车后,李卫红边打火启动车子边问。
“明天就要去学校了,我出来走走。毕竟以后就难得来这里了。”郭红莲淡淡的说。
“有钱吗?需不需我给你?”李卫红在后视镜中看着她试探性的问。
“不需要,我自己会解决。”郭红莲冷冷地说。
“你怎么又是这个样子?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毕竟我也是喜欢你才那么做的。难道我对你好了一年多,你都没感觉吗?再说,你才二十二岁,又是p大研究生,而且还生的这么聪明漂亮,你真的舍得就这么自杀?空负这让无数人羡慕的好皮囊?”
郭红莲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你毕竟是妈的亲生儿子,我可以不告你,但你要给我一笔钱。”
要钱吗?李卫红嘴角不觉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我还以为你多清高,多刚烈呢!只要谈到钱那就好办了。“要多少?”
“我的生母得了肺癌,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才能救她。”
“癌症?那怎么救得了?”李卫红吃惊的。
可心里却暗自乐了:癌症好、癌症好,不然这死丫头还不会低头呢。
郭红莲冷声道:“救不救得了不劳您费心。要不,你先给十万。”
“十万?”
“怎么?不愿意啊?”
“哎,怕了你了。十万就十万。不过,你要把那块挖去的床单给我。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物。”
心道,十万就能了牢狱之灾,看来这小妞也不算太狠吗。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是我妈亲生儿子的关系?
“好。”郭红莲点了点头,“不过,十万如果不够,你还得给我钱。”
“行啊。但你要做我的女人。”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郭红莲根本没理他。心想,我还有沾有你指纹、并有残存药液的杯子呢。到时候,你还不照样得答应给钱?
不过,单单这杯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证明那件事。
交易成功后。郭红莲到医院看了一下住院的母亲,将存折交给姐姐郭秋莲,匆匆就返回p大了。
钱全给了母亲治病,虽然读研究生不需要交学杂费并有一点补贴,但自己以后的生活花销、还有答应给外甥飞扬上学的费用还得靠自己勤工俭学赚啊。
可是,除了以前的那份家教外,她想再兼分工却处处碰壁。
后来总算在餐厅找到了份端盘子刷碗的活,但客人竟然动手动脚地捏她的屁股。吓得她失手打碎了盘子又遭店老板罚款。
李卫国正好撞见,他黑着脸把她拉了出来。“你不是大哥的女人吗?他竟然不管你?让你到这种小餐管来打工?”
“我哪里是他的女人!”郭红莲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那晚是被他强.暴的,他在我的水杯里放了迷.药。”
“……”李卫国张着嘴愣住了:“可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是啊,她当时并没看到那块带淡红血迹的东西,所以她根本无法说啊。
“何况,我怕你们再打架把妈引出来。妈知道了一定得气死。”
“可妈第二天还是被气死了。”李卫国攥着拳头说。
“但是,你那时根本看都不看我了。即使偶然目光相遇,你也是满脸的厌恶与憎恨。我还怎么跟你说?”
“可是,妈下葬的那天晚上,我不是看你上了大哥的车吗?”李卫国还是有些怀疑。
是啊,他那天就是想去问她跟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因为守灵的几天看她一直在哭,根本没和大哥说话。而且似乎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他怕自己误会了她,所以就回父母那去看她。
他也看到了小混混调戏她,刚想冲上去救护她,没想到大哥却先一步下车挡在了她面前。
看到她随大哥绝尘而去,他感到再问也是多余的,这才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