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扬一跃上靠背椅就看到车厢接近中间的位置,一个满脸痘痘的男人,一手紧勒住一个女孩的脖子,一手拉着一根导火线似的东西正在右边一个窗口,疯狂的对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两个列车员叫着:“我就是不放!怎么着也要拉个垫背的!我还没娶老婆呢,这美女正好陪我到阴间去做我老婆!”
而四周的旅客早就惊恐的躲到车厢两头去了,连行旅也顾不上,正纷纷向13号、15号车厢慌忙逃命呢。
带得13号、15号车厢的旅客也觉得不安全,一个个抓起行旅加上的行旅也跟着向12号、16号车厢跑去。
“同志,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不满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们尽量想办法帮你解决。”女列车员苦口婆心的劝着。
“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满脸痘痘的男人脸型扭曲的喊,“你能解决什么?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鄙视我们这些外来的农民工!我们天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的帮你们建造美好的城市,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
“连工资都一拖再拖,最后包工头干脆卷款私逃!可恨的是,我父亲遇车祸送到医院急等救治,但是就因为没有足够的住院押金,医生既然就冷酷的见死不救!”
“可怜我父亲在我和我妈四处筹钱的过程中就这么死在了医院!我母亲接着也因悲伤过度引发心状病猝死了!你们说,人心是不是太黑暗太冷漠?这个充满欺诈的冷酷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感情他心中充满了怨恨!
趁着那满脸痘痘的男人背对着自己在和两位列车员呐喊似的质问。蓝飞扬迅速运转精气,提起轻功魅般向车厢中间掠去,并且向两位列车员打着颜色。
正好那位女列车员是刚从音坛市调到博海的,她感到蓝飞扬这身影、这面孔似曾相识,就愕然点头。
可另一位男列车员不知道啊,他看着蓝飞扬鬼魅般在座位椅背上飞速向歹徒接近,也不知到他眨着眼镜是搞什么名堂,不禁好心提醒:“这位旅客,你站住,危险啊!”
他这一出声,满脸痘痘的男人马上侧过头来,他瞪着一双吓人的红眼睛:“你站住!你想干什么?”
坏了,被发现了。这样就不能偷偷接近,突然袭击制服他、救出女孩了。蓝飞扬不禁腹诽男列车员真笨。
“我、我刚刚上厕所去了。”他赶紧跳到座位上,假装害怕的,“我想拿下我的行旅。大哥,大家在外打工都不容易,你就高抬贵手,让我拿下东西再走?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说着一指自己和痘痘男人之间的行旅架上的某个包。
“蓝、蓝飞……”痘痘男人手中的女孩突然斜眼瞥见了蓝飞扬,她拼命挣扎着喊,“救、救救…我。”
因为脖子被痘痘男人勒得太紧,她说话非常艰难。
蓝飞扬终于隐约看清了痘痘男人手中长发披散着的女孩、戴着副眼镜的脸,不觉非常意外:“喻函馨?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她?这几节车厢就她最漂亮了,她就是我选中的老婆!你小子也不用耍什么花招,现在,我要拉导火线了。”
满脸痘痘的男人疯狂的吼着,将喻函馨的脖子勒得更紧,那高耸的直压到他胸前,“亲爱的,我们上路,就让这小子和两位列车员为我们陪葬!”
说着一边拉绑在腰间炸药的导火线,一边把嘴凑向喻函馨水嫩的脸。
这时,怒火中烧的蓝飞扬也动了:这痘痘男人的遭遇虽然令人同情,但他不应该选择报复无辜的人,更不能亵渎丁香花一般美丽清纯的喻函馨。
只见他闪电般飞身,一脚踢在痘痘男人拉导火线的手上,一手“嘎巴”捏碎了痘痘男人勒住喻函馨的手。
就在痘痘男人的臭嘴要吻上喻函馨俏脸之际,蓝飞扬一手托住喻函馨的小蛮腰,一脚将双手软绵歪曲的痘痘男人踢飞出去。
接着手腕一带,将已经绝望、害怕得浑身发抖的喻函馨搂在臂弯中:“喻函馨,别怕。是我。”
“蓝、蓝飞扬!”喻函馨睁开眼一看,自己果然已经在蓝飞扬臂弯中,不由又惊又喜,眼泪禁不住滚滚而下,接着直接软瘫在他怀中。
蓝飞扬腾出一只手安慰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
“可是,我、我真的很害怕。”喻函馨哽咽着紧紧抱住蓝飞扬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将仍然惨白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胸前。
蓝飞扬不由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等等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也不要告诉别人我是谁。你就暂时叫我小蓝好了。”
“为什么?”喻函馨不太明白。
“我以后再给你解释。”蓝飞扬匆匆说着,见那两个列车员欲上前去看看那个飞出去后,撞到座椅靠背角倒下的痘痘男人怎么样了。可到旁边又不敢上前,似乎生怕痘痘男人突然伸手再次去拉腰间的导火线。
“他左手脱臼右手骨折,可能昏过去了。”蓝飞扬揽着喻函馨的肩走过去说,“不要犹疑了,把他腰间的炸药拆下来,双腿绑起来交给乘警。”
“哦。”男列车员点点头,“可是我不会拆炸药啊。听小芳说,你就是头几天半夜在我省音坛市大显神威的特警?要不然就麻烦你再帮忙拆下炸药?”
被认出来了?蓝飞扬不由暗自吃惊,不过,表面上极力装着镇定。
“美女,你认错了,我不是。所以我也不会拆炸药。”蓝飞扬面对女列车员矢口否认。
“是的,我开始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