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只听见惨叫和“噗通”、“嘭”、“砰”声连起,接着一道人影从二楼砸断护栏如飞鸟般坠落,掉到花圃前草坪上,直接昏死过去。
“是那名歹徒!”
“是杀人凶手!”
张着双眼紧瞪着的园内警察和幼儿园工作人员纷纷惊叫。
蓝飞扬看到年轻女幼师被猥亵的那一刻,脑海中闪出喻函馨上个月初在去北京的列车上,被那名身绑炸药的犯罪分子搂住、张嘴欲亲吻的一幕,所以特别气愤,下腿绝不留情。
可当杀人暴徒撞断护栏坠下楼的一刻,他又突然想起自己没有结束他可恶可憎生命的权利。所以,一缕精气紧跟着射出,在杀人歹徒落地前一霎,平托了歹徒一下,使他平缓着地,不至于马上丧命。
回瞥一眼年轻女幼师双手扯着上衣捂住胸前的惊恐惨白的神情及孩子们在教室一角的桌子底下挤作一团,瑟瑟发抖的魂飞胆丧的摸样,蓝飞扬丢下一句:“别怕,我是特警,是专门来抓捕歹徒的。现在没事了。”便打开教室的门走了出去。
蓝飞扬环视了一眼被围成铁桶般的“蓓蕾”幼儿园,从砸烂的护栏处直接飞身跃下。
这时,楼前歹徒落身处附近的警察都纷纷围了上来,一名警察大着胆上前用手探了一下一动不动的杀人狂徒的鼻息:“他没死,可能只是摔晕了。”
从幼儿园门口处赶过来的事件指挥人——博海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一挥手:“抬走!”
说着看向刚刚跃下来平稳落在草地上的蓝飞扬:“你是、周厅长直接派来的特警……”
蓝飞扬连忙低声截口道:“是的。我是密招的,身份不宜暴露。先走了。”
蓝飞扬一抱拳,正欲离开迅速围上来的警察圈,喻函馨却手持话筒挤了进来。“这位同志,请你谈一下制服杀人狂徒的经过。”
然而四目一对,俩人都张着嘴无法吭声了。
因为开始喻函馨在对着摄影机现场直播,所以蓝飞扬从围墙翻进“蓓蕾”幼儿园时,她并没看到,不然恐怕早从那熟悉的身影猜到他是谁了。
而蓝飞扬那时只想着尽快制服杀人狂徒,也根本没注意幼儿园外面的围观群众。此刻邹然相见,心中不由五味翻滚。
“对不起!我还有事。”蓝飞扬的理智首先清醒,他一点头排开人群继续往前走。
“蓝、杨斓!”喻函馨下意识的低唤了一声。
蓝飞扬听到后暂缓了一下脚步,可马上飞身跃起,翻墙出了“蓓蕾”幼儿园,落在上街道上,几个起伏就消失了踪影。
“哇——好厉害的功夫啊!”警察们由衷的惊叹道。
“真不愧是周厅长手里的王牌!”刑侦大队长也叹。
“这是在拍电影吗?”后面围观的群众不觉纳闷的问。
“喻记者,你认识他?”刑侦大队长诧异的问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喻函馨。
喻函馨这才醒悟过来,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他也曾经救过我。”
见幼儿园工作人员有人向二楼、杀人狂徒刚才飞出来的那间教室跑去,喻函馨这才想起还可以采访那间教室的幼师及里面的小朋友。因此也跟着跑上楼去。
蓝飞扬离开中山路后迅速拿出墨镜戴上,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p大附近下车,再用平缓的步划走回了朋客旅馆。
此刻,杨斓形态的听风正和李力他们在会议室开会,讨论收不收斧头帮投过来的打手。
收的话,又怕他们中有趁机混进来的奸细;不收的话,新扩张的地段缺人看场——现在人手实在太少了!
最后讨论决定先收下这一批,打散分入各条街道——毕竟蓝飞扬在首次打入八里巷时曾留下过鼓励他们来投的话。以后再有来投者从严控制。
刚散会,迎面而来的李兵就像看到鬼魅般的惊叫。
“怎么啦?”李力奇怪的皱眉。
“斓、斓哥,你刚才不是在中山路的‘蓓蕾’幼儿园制服杀人狂徒吗?怎么这会又从会议室走出来?”李兵惊愕的问。
“没有啊?”故意摸摸脑袋疑惑的问,“谁说的?”
“帮里有弟兄亲眼看到,而且,省电视台刚才也现场直播了。我还亲眼看了呢!”李兵有鼻子有脸的说。
“胡扯!”李力呵斥道。李兵是他的堂侄,他既是上级又是长辈,因此自然就呵斥他了,“杨斓刚才一直在和我们一起开会,都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根本没离开过!”
“啊~~”李兵傻眼了,“莫非斓哥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难怪上次连天宇进团的女总裁也会认错了!”
“到底什么情况?”走进自己办公室,李力不禁皱眉细问。
于是,李兵竹筒的倒豆子般啦啦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你是说,上个月初在火车上制服身绑炸药欲炸列车的歹徒和协助北京公安局破获某件特工要案的人就是杨斓?”李力惊诧的问。
他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事,何况新闻里的“英雄”只有一个一带而过的镜头。
“当时和天宇集团女总裁分开后,杨斓救就否认了。现在看来应该真的不是他。这世上还有一个和斓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功夫也极高的人!”李兵很肯定的说。
“会不会是他那个在p大上大二的表弟化妆成杨斓的样子做的?”李力不确定的,“好像杨斓那个表弟功夫也不错。”
“那就不知道了。”李兵茫然的摇头。
晚上新闻报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