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身心疲惫的慢慢骑着马回到府中,仆役拉过他的马,“将军,您是不是要先去看看夫人?”

“夫人怎么了?”

“夫人上午病发,刚刚大夫才走呢大清枭臣。”

拓跋烈悄悄的握紧拳头。“大夫有说什么吗?”

“奴才不知,要问夫人的婢女才能知晓。”仆役拉过马,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他加快脚步走到妇人的房间,还未进门就能闻到一阵药味,拓跋烈心揪了一把。正因为他妇人才会落得满身病痛,到如今他连他们的孩子都保不住,他拓跋烈最愧对的人或许只有她了吧?

“将军可回来了?咳咳~。”妇人面色潮红,微喘着气,小拍着胸口问着身边的婢女。

“将军应该是要……”婢女把药碗放到桌子上,看到拓跋烈已经进来了,小步离开屋内,轻轻的关上门。

“小翠?”妇人奇怪服侍她的婢女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见了,想要弄开一角帘幔,突来的光亮很是刺眼,她反射性的挡住自己的双眼。

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温柔的拉下她遮眼的手,然后覆上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妇人转头,避开拓跋烈的手,“陛下找你去可有何事?”她比较想问的是‘可有问起濬儿?’

“夫人,我们隐居山林如何?”妇人本不打算理他,可是拓跋烈却直接握住她的柔荑,“濬儿的事陛下已有处置,念在我们拓跋族多年对炎烈皇朝的功劳,陛下特免去濬儿死罪,贬为平民,他日找到他们之时立刻关于禁塔之中,永不得出塔。”拓跋烈没有告诉妇人的是他们拓跋将不再世袭大将军之位,他不希望妇人心存愧疚。

“真的吗?”妇人其实心心念念的只是想保住拓跋濬的一条命,并没有多想拓跋濬能逃过所有的责罚。这样她也能放心了。

“恩。夫人,明天我就向陛下请辞,等你病好了,我们便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可好?”

妇人红了眼眶,哽咽的点点头,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总算是能离开这一切的纷纷扰扰了煌煌箭芒。

两人相依在一起。拓跋烈觉得他们就这么平静的在一起,很安宁、很满足。现在才发现他只要有她陪着,权势什么的他都能放弃。

张烙捧着一粒药丸,呈在北堂傲越的面前。

“陛下,奴才已得到药,不过暂时不确定是否有用,实在是因为没有相同的试验品可以试药。”

北堂傲越捏起那小小粒的褐色药丸,专注的看着,半天才说了一句:“这药从哪里得到的?”

“回陛下,奴才是让李锡游李太医研制出来的。”当今世上也只有李锡游能制出此药。

“李锡游?你怎么让他制药的?”北堂傲越好奇的问道,要知道李锡游可是他的面子都不给的。

张烙轻笑一声,“奴才没有什么大本事,就是暗首的消息灵通了点。”难得张烙会毫不掩饰的说出夸奖的语气。

“说来听听。”北堂傲越好整以暇的躺在御座那。

“暗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发现李太医与嫣姬娘娘的渊源颇深。李太医曾收过拓跋大将军夫人为徒,后来到炎烈皇朝诊治嫣姬娘娘的原因也是为了将军夫人,暗首还调查到嫣姬娘娘也利用过李太医,让太子妃缠绵病榻多年。”张烙把药丸推进了点,“这粒药丸还得多亏了李太医爱徒心切,不然估计奴才也没有办法。”

“基本的药性试过了吗?”

“诺。没有任何致毒之物,陛下尽可放心给十五皇子服用。”

“这粒药能维持多久?”

“李太医说——不确定。”张烙不好意思的说,他之前也问过,听到回答是不确定,他也凌乱了一把。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吧?

“回寝宫吧。带上那颗药。”

“诺。”张烙将药丸放在一个小盒子,然后放在广袖里。

北堂昊正到龙璃宫,见到刚刚出来的北堂傲越,行礼道:“叩见父皇。”

“叩见太子殿下。”张烙也行个礼。

北堂傲越皱起眉头,颇有不耐之意的说:“何事?”

看来父皇不准备回龙璃宫,“父皇,儿臣想与您商讨要事。”

“陛下,不如奴才先行一步吧。”张烙见到这种情况,急事跑出来说道。

北堂傲越颌首,“跟朕进来吧。”

“奴才先走了,拜别太子殿下。”

“恩,只是张公公这是要准备去哪?”北堂昊看似随口一问,却得到张烙存着戒心的回答:“回太子殿下,适才陛下让奴才拿点东西回陛下寝宫。无事的话奴才先行离开了。”

“去吧。”

“诺。”

北堂昊粗扫了一眼张烙离开的背影后,就进入龙璃宫内,此时的北堂傲越早就坐在主位上等候了,“你怎么这么久才进来?”

“回父皇,儿臣和张公公闲聊了一会儿,耽搁了一会。望父皇不要怪罪儿臣。”

“好了,先说你来是为了何事吧。”

“诺。”北堂昊听言,拿出一本账本,放在北堂傲越的案桌上。

“这是……?”北堂傲越开始翻阅起账本,每翻一页,他的脸就黑一分,待全部看完之后,他气愤的把那本账本扔于台下。

“父皇息怒。”

“账本你是从哪得到的?”北堂傲越脸色不佳,质问起北堂昊。

北堂昊跪在北堂傲越的脚下,“回父皇,这是一名黑衣人交予儿臣的,儿臣当时看了也震惊了一把,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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