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没问题,但是他笑得是舒适莫名其妙的,“怎么,我是点了他的笑穴?”
“不是的,他是有病。我没什么不吃的,谢谢。”孔雀未必不晓得他心里想些么司(什么)啊,也只是翘了下嘴角略作配合而已。她也无所谓个称呼,只要不叫她大妈这种太过分的就行。女人的年龄,当然只能是往小了说去。
菜是以鄂菜为主,鄂菜地域特色分明,擅长制作各种水产菜,尤其对各种小水产的烹调更为拿手。方法以蒸、煨、炸、烧、炒为主,讲究鲜、嫩、柔、滑、爽,注重本色。
今天是有客人,而且又是远归故里的人,舒适特地还是点了几个特色菜的。
沔阳三蒸、龙凤配、鸡茸架鱼肚等几个主菜,再随便点了几行素菜,最后还记得搞了贺胜桥的鸡汤。
主食特地为孔雀点了份豆皮。她也不客气,吃吃喝喝的时候完全不顾别个,甚至于熟练的指挥起了沈博雅跟她捻这添那的,桌子上面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博雅毫无怨言的动手做事,也不禁开始起哄凑热闹要他帮忙捻菜。
还有人学着孔雀的口气,“博雅,帮我添个汤,随么司(什么都)不要,只要汤。”沈博雅手一挥,“都跟老子遣远点,磨(别)装得像搞不清白哈数的人样的。”
这说得一桌子的人又笑了起来。不过孔雀才不管他们那些,就记得埋头吃饭。看都不看那个满眼缱绻的沈博雅。
“在国外这还是吃不到的吧?”舒适问那个正在捧着碗喝汤的孔雀。
“是的。基本上难得吃到淡水鱼。虽然屋滴(家里)的厨师做得也是那个事,肯定还是冒得(没有)家乡的地道。”她如实作答。
临走的时候已经是玩到半夜,随着酒足饭饱之后孔雀的加入,麻将桌上不断的掀起□。从开始的连输直输,到后来终于上手了。前面大家是送牌都送不赢,后面的几局那完全是防都防不住。谁说的新手火气好,这真是太他妈神准了。
本来一直都赢着的袁齐齐郁闷了,这姑娘不得了。再烂的牌居然都胡得上手。再看沈博雅,笑而不语的站在她后面,“下手留点情,像你这样玩,冒得(没有)人肯跟你玩了。”
“难得赢!原先都是输着在!这都是他们好,都喂牌我,把火气都送来了。”然后笑得又甜又娇,把桌子上面几个人都哄得开心。
“狠哪,你这话一说,我们赢都赢不下手了。”舒适摸了下鼻子,“难得我上桌赢的不是我啊。实力可见一斑啊。”
“虽然说你点的菜也满到位人也长得蛮帅,但是你说再多好话这串珠子我也是不会给你的。”
真的是狠哪,沈博雅和舒适同时摇头。夸也夸到了,话也说清白了。不恭维,不谦让。
临走的时候沈博雅把车钥匙先给了孔雀,要她先去车子里等着,顺便把发动机暖一下。孔雀点点头,拿着钥匙先走了。等她走远了,沈博雅看着舒适,“诶,你说的她手上戴的奇楠,是真的有那好?不是么哄小吖(孩子)的话?”
“难道我因为她长得好看哄她开心?”他手上捧着个茶壶,闲闲的说。
也是,舒适这个人对美人不感兴趣,但是对这些木料玉料文玩那算是一把手。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摸玉、养壶、品字、画画。不晓得几喜欢搞这些鬼板眼。要赚钱咧,也是赚的这些文物钱,买进卖出,全靠眼水。他要是没有这个眼水,那还真是白搞了这么些年的玩意。
“你晓得我问这个话是个么(什么)意思。”沈博雅的表情变得严肃,轻咬了下嘴唇。他今天把孔雀带来,也就是想让舒适跟他查查这只鸟的底子。这么大方的出手又这么低调的人,还是女性,的确是满少见的。再加上她手上的这个极品奇楠,只要是在市面上流通过的,不是吹牛,交给舒适,肯定查得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舒适也是个明白人,一哈(下)子就听懂了沈博雅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哦。这个不晓得查不查得到咧。”舒适摩挲了下壶身,“我都是第一次见,尽量吧。查到就告诉你。”
“好,辛苦了。”沈博雅挥了挥手,“我们之间就不说谢了啊。你懂的。”
“那有么司好说的撒?”舒适嘴角一挑,转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