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封存卷 宗棋经案

那卷宗之上,贴着刑部特有的金漆封条,那是最高级别的封存,代表着一旦封存,便是永生永世不得解开。

没有皇上的手令,私下拆封这卷宗,若是有了手令,定要拆封的话,也要六部尚书都在,几人见证之下,才能将这金漆封条打开,翻阅卷宗也必得皇上的手令,简而言之,除了皇上,圣水国没有人有资格去翻阅这些卷宗。

而如今,夏侯沅大喇喇的将这些卷宗抱回了瑞王府,还直接将这些卷宗摆在了她面前,细看之下,这些卷宗的金漆封条全都被人拆开了,不用问,一定是夏侯沅干的好事黑魔王的黑发小宠物。

“娘,你别嚷嚷啊,要是让人听见了,没事也要出事了,”

夏侯沅倒是不以为意,一点也不紧张,小小的人儿又爬尚了床榻,盘腿坐下,“京侍卫带着我偷入刑部,根本没人发现,京侍卫的武功高的很,娘你不要担心啦!这些卷宗都是单独放在刑部密房中的,我们偷了钥匙去开门,然后京侍卫便让我自己看,那里面的卷宗全都是贴着金漆封条的,根本是不许人进去的,就连差役也只能在门口转一转,所以就算这些卷宗都不见了,也没人知道,何况我只拿了这一摞回来,更是无人知晓了,我在密房是看完了的,如今冒险拿回来,是要给娘你看的,等你看完了,咱们照旧封好,再放回去就是了。”卷宗也别宗。

窦雅采听了,总归是有些不放心,抬眸瞧了夏侯懿一眼,见他只是沉沉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微微拧眉,卷宗既然已经拿回来了,多说也是无益,她不如早些看完了,也好早些让夏侯沅放回去,何况,她是真的很好奇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再不多说,只垂眸拿了面前最上面的一册卷宗过来细看,只见金漆封条上隐约认得清几个字——丙辰二十年七月十九江南棋经案封。

丙辰二十年,如今刚过年节,也是刚入丙辰三十一年,那么,就是十年前的夏天啊……棋经案?

窦雅采那年十一岁,年纪不打算大,但是也不小了,不过她是窦泓韬养在深闺的女儿,知道什么政事呢?不过识得几本医书罢了,窦泓韬五品太医,被人尊称一声大人,但是也不过是替宫里的贵人主子瞧病的,从不参与政事。1546110

被这封条勾起回忆,她恍惚记得,那年夏天父亲好似总是愁眉不展,母亲也不大安乐,恍惚听见说是江南出事了,死了很多人,皇上烦心,后宫不乐,窦泓韬当差自然万分谨慎,那时节因此而获罪的人太多太多了,每个人都是步步惊心,战战兢兢的。

她年岁小,不知究竟是何事,只知道江南出事了,而过了几个月之后,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太平,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也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看到封条,勾起些许回忆,难道说,夏侯懿的事情,就跟十年前的江南出事有关么?12sk2。

她心中疑惑不减反增,也不说话,只抱着那卷宗,翻开来细看,便见那卷宗上,用蝇头小楷写着案情简概,“江南泸州,富户瑞麒,私制棋经,本无大事,然其收录前朝亡帝棋局,于书中大加赞叹,且仍沿用前朝年号,言辞于前朝亡帝大有惋惜之意,更有甚者,延揽江南一带数十家富户一同私制棋经,广发于众,并请江南才子数十人提序其上,无视圣上,藐视朝廷,犯有大不敬之罪,后经丞相亲自审理,于五月初五,凡作序者,校阅者、刻一律处死,数千人遭屠戮牵连,或充军或抄家或流放或株连九族;瑞麒全族获罪俱都处斩,瑞麒凌迟处死,其妻卢氏吞金自尽,其子饿死而后葬身火海尸骨无存,经此一案,牵连数万人,江南自此棋业凋零,富户所剩无几,棋经被毁,于七月结案,丞相亲书封条在此……”

窦雅采看到这里,已是心潮澎湃,无法继续了,只觉得眼前皆是血雨腥风迎面扑来,脸上早已沁出热汗来,剩下的略功颂德的话,褒扬朝廷贬低前朝的话,不看也罢。

夏侯沅一直看着窦雅采的神色,见她不再看卷宗,掩卷沉思的模样,眸光冷冽,几乎凝结成了雪色,便低低的道:“娘,十年前这一桩棋经案轰动了整个圣水国,皇上震怒,下令严查,这出面严查的就是当今的丞相,江南生事,不少人趁机浑水摸鱼,也有不少无辜的人被罗织罪名,冤枉受死的不下千人,其中不会下棋的人就有三四百人,都不过是公报私仇,借机寻衅罢了。那时候,很惨烈……”

他一个小孩子,说起这些,心情更是沉重,自小在窦雅采身边长大,即便比同龄人聪明伶俐,但是也是没有见过世间黑暗的,好不容易接受了父王不是大英雄,而是筹划谋反的乱臣贼子这个事实,接下来也不过是想了解一下自个儿的父王为何离经叛道要去谋反,却套问不出话来,逼的紧了,京墨竟带着他去闯了刑部密房,亲眼看见了那些卷宗,这样腥风血雨的事情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怎么受得了?

他看了卷宗回来,整整两天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卷宗出神,发呆,这样的事情即便不是发生在他身上,那也是难以接受难以理解的,他只觉得世界崩塌了的感觉,他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再建立一个新的出来,等他再次开口说话时,眸中沉稳更甚,那一点点年幼的稚气,早就荡然无存了,仿若一瞬间,长大了七八岁的样子,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甚至还有了阅尽世事的沧桑极品相师。

窦雅采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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