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顿了顿,才又道,“那小宫女哭的声音不大,也没惊扰到旁人,奴才躲在一边听了半晌,这才知道她祭拜的是她最近失踪的好姐妹,也是个宫女,奴才觉得蹊跷,便走去问问,那小宫女瞧见奴才,自然吓的半死,奴才再三保证不会告发她在宫里私下祭拜的事情来,她才肯回答奴才的话。鴀璨璩晓”
上官泰沉默半晌,才沉声道:“她私下祭拜的事,是不是与恪儿被种痘之事有关?”
“恪儿收到那些元宵节礼,是十六那日,后来他便痘毒发作了,而你昨日告诉我,说元宵当夜在宫门前值守的几个侍卫还有在偏殿值守节礼的宫女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而如今这宫女偏偏又在偏殿祭拜,还说祭拜的是她的好姐妹,她是不是知道什么?这事儿,本就蹊跷的很。”
“太子爷猜的不错,奴才也是这样问她的,她知道事情兜不住,说这事藏在心里许久了,又害怕的很,不知道跟谁去说,以为今夜太子爷大婚,宫中无人监管到偏殿,所以才敢大着胆子到偏殿去祭拜的,没成想却被奴才发现了,”
小安子说了一半忽而停住,眸光略略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泰,才续道,“她说,她元宵那夜贪嘴,喝了许多赏下来的梅汁,半夜里就醒了,醒来之后去了一趟厕房,却想起她的小姐妹今日在偏殿值守,这样冷的天气,只怕带着去的手炉早就冷了,于是她就带了个暖热的手炉去了偏殿,谁知夜色浓重,她看到偏殿里不止有她的小姐妹在,还有旁人在的,她不敢贸然上前,便躲在一边偷听她们说话,但她们说话声音不大,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而已,不过她虽听不到,却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当时便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是什么人?”
上官泰皱眉,见小安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夏侯懿,有些不悦,“你接着说就是了,你看着他做什么?你今夜说话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窦雅采见上官泰急的又咳嗽起来,生怕他一时喘不上气来又咳血,那样反而闹大了,忙劝道:“殿下别说,想来事情肯定是有些复杂的,安公公一时说不清楚也是有的,殿下稍安勿躁,听他慢慢说来就是了,只是殿下身子不好,才又……我看,还是叫小李子熬了之前的汤药送来,殿下喝一点,好歹能舒服些。”
上官泰吐血正好缓了过来,这会儿正是难受的时候,心里火烧火燎的厉害,听了窦雅采的话正中心怀,便一面让小李子悄悄的去熬了药,端了汤药进来与他喝了,舒服些了之后,才命小安子继续往下说,放心大胆的说,不必顾及任何人或事。
虽有了上官泰的这句话,小安子却仍是不敢敞开了说,他已在上官泰喝药的时候,得了小李子的话,知道了上官泰吐血是因为皇太孙殁了而伤极痛心的缘故,他如今所说的这件事正好与皇太孙的事情有关,虽然说是一定要说的,但是这事儿对太子爷打击太大,他只能缓缓的说了,不能一下子都说了。
小安子打定主意,等上官泰缓过来,脸色看着稍稍好了些,才又道:“那小宫女看见的人便是瑞王爷府中的侧妃,便是吴侧妃。”
“吴侧妃?”
上官泰一愣,旋即冷了眉眼,“慧儿的亲姐姐?她来做什么?小安子,你说清楚一些!”
“是!”传奇知县http://92Ks/13798/
见上官泰动了怒,小安子一下子便跪在地上,不敢再有所耽搁了,“那小宫女说,看见吴侧妃和她的贴身丫鬟站在那里,与她的小姐妹说话,期间还不断的提到皇太孙,提到手钏之类的字句,她悄悄走进去看,就发现吴侧妃拿了一串很亮眼的珊瑚手钏出来,递给那个小宫女,那小宫女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那节礼中也拿了一串一模一样的珊瑚手钏出来收起来,而将吴侧妃给的那一串放了进去。”安道那走女。
“当时宫里巡查的侍卫来了,殿中的人自然不能久留,那小宫女匆忙离开前就听到那吴侧妃嘱咐她的小姐妹,说是要她尽快将那串珊瑚手钏给销毁掉,说出了任何事都要她不要理会,只管拿了腰牌出宫去,自然有人接应,后来她就回去了,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她说她的小姐妹自从那夜之后,一直嚷嚷好似什么东西不见了,她要帮忙找还不肯,后来听闻皇太孙出事,她那个姐妹更是坐卧难安,过了两天便与她说要出宫一趟替主子采买东西,结果就一去没有回来,内务府派人去查了,结果根本什么都没有查到,她就想起那夜的事情来,她说她知道那夜值守宫门的侍卫也失踪了,却也成了悬案,至今没有线索,又想起她小姐妹说的可能是那串被换了的珊瑚手钏不见了,她就悄悄去偏殿那里寻,在草丛里见到了那串手钏,心里头猜想,许是那夜巡守宫禁的禁军来了,她的小姐妹太过匆忙,这手钏就这么落在了那里,草丛茂密,至今未被人发现,若非她有心去寻,也是寻不到的。”
“殿下,这个小宫女就在殿外,她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奴才就把她带来了,她藏起来的那串珊瑚手钏奴才也拿来了。”
小安子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那串珊瑚手钏来放到床榻边上,“原先的那串早就被太后娘娘一把火烧了,奴才远远的瞧过一眼,好似与这一串是差不多的模样。”
小安子说了许多话,窦雅采和夏侯懿都在一旁听着,夏侯懿面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