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吴家(一)
夏侯懿凝眸看了她半晌,才答道:“可以做到,这东西要派个高手去的话,在他枕头下面放十天,他都不能发现,但是,我想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还有,你想要做什么?”
窦雅采却不答他的话,只将那纸包从他鼻端拿开,重新放在他掌心,笑嘻嘻的道:“你最好不要看,这里头是很厉害的毒物,我可没有准备解药,至于我想要做什么,暂时还不能跟你说,因为说破了到时候就不灵了,你只管让人去做就是了,反正是好事。适铪碕尕”
见夏侯懿望着那纸包将信将疑的模样,生怕他追根刨底的问,便又道,“懿,你说过你信我的,你要是信我,就不要问了。”
其实之前她跟上官泰献计,那只是个引子而已,真正的计策其实在这个纸包上面,但是这纸包里的东西现在却不能说破,只有到了合适的时候,合适的时机拿出来,才能一击绊倒吴家。
夏侯懿见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将纸包收起来,不再问了:“京墨轻功最好,明日让他去送,丞相府里杀手挺多的,别人去我也不大放心,还是让他亲自去一趟吧。”
窦雅采这才一笑:“如此甚好。”
二人便一路从络玉阁回了正殿,刚梳洗完了,两个人脱了衣裳都穿着中衣坐在床榻上,夏侯懿刚要吹熄灯烛,便听到了殿外急匆匆的跑步声,他刚拧眉,紧接着,便听见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扑开,有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直接扑到窦雅采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他浑身凝聚起来的气势在看清那黑影的一刹那就散尽了,闯进来的不是贼人,是他的儿子夏侯沅。16607573
夏侯懿眉眼寡淡,望着急匆匆跟进来,而看见他又止步的芯香,抿唇淡道:“你出去吧,世子无事。”
芯香见瑞王和瑞王妃都在,也不便强留,担心的看了夏侯沅一眼,到底还是依言抿唇退了出去。
夏侯懿这才一叹,走回床榻边,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在窦雅采怀里哭的厉害的夏侯沅,眼底隐有一丝叹息,半晌,伸手抚上夏侯沅的头,轻抚两下:“沅儿,在府里哭也就算了,去外头可千万别哭。”
“呜呜呜呜……娘……呜呜呜呜……父王……皇太孙他……他没了……他还给接进宫里去了,越叔叔不让我跟着去,他也跟父王你说一样的话……让芯香看着我,不许我哭,不许我在路上哭,让我忍着,说是……说是要哭的话,只能看见娘才能哭……呜呜……”
夏侯沅从小到大,自从懂事以来,从没有哭的这么厉害过,窦雅采看他这样哭不免有些心疼,夏侯沅小时候跟在她身边,从没有什么玩伴,后来进宫去给上官恪做伴读,虽说只有两个月而已,但是在夏侯沅的心里,只怕已经把上官恪看做很好的朋友了,如今上官恪骤然离世,夏侯沅能不伤心么?
“沅儿,你想哭便哭吧,但是你只能在娘和父王这里哭,若是出了这个殿门,你不能哭,知道么?因为娘和父王在做一件大事,而皇太孙的事情还是保密的,不能让人知道,你这几日就待在府中,让芯香陪着你,不要出门了,好吗?”
这几日她和夏侯懿要忙着对付吴家,上官恪已死,又被接进宫中去了,夏侯沅自然是不能跟着去的,他这么伤心,看来短期内肯定是难以恢复的hTtP://92kS/10386/,因此让他不要出门就是了。
夏侯沅哭的哽咽,半晌才点头道:“……唔,好……”
夏侯懿尚了床榻,叹息着将夏侯沅和窦雅采都一并搂在怀中:“行了,雅儿你别说话了,沅儿也别哭了,时辰不早了,睡会儿,明儿早起,就好了。”
侯她但手看。他拉了被褥过来,将三个人一齐裹住,被褥本就暖和的很,其实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即便夏侯沅伤心欲绝,但是抵不过困意,都一起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起时,夏侯懿早就上朝去了,根本不在屋中,天光照进床榻中,窦雅采见夏侯沅还在熟睡,便小心翼翼的起来,撩起床帏出来,艾叶已经端了热水进来了。
“小姐,今日还要进宫么?”艾叶递了热帕子过来,低声问窦雅采。
“嗯。”
她献计给上官泰,不去盯着怎么行呢?
临出门前,瞧了一眼还躺在榻上睡着的夏侯沅,那红肿的眼让她又心疼了一下,“艾叶,一会儿你去跟芯香说一声,让她这几天小心伺候沅儿,让她警醒着点,别让沅儿出门去,也别让他乱哭乱说,另外你一会儿去一趟桑枝那里,跟她说说,就说沅儿这几日心情不好,让她带着玉竹过来陪着沅儿说说话,玩一玩,看看书,分散一下注意力都是好的。”
“小姐,小王爷又不是没有分寸,他自己知道的,只怕比芯香还懂事呢,只是,”
艾叶顿了一下,才又道,“只是这事儿让桑夫人知道小说,不要外传的?”
“沅儿不会说,桑枝更不会问的,你还不知道她么?上次的事情,如果我不说,她也不会问的,她这个人,更是知道分寸的,不该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会多说的,让她陪着沅儿,我放心的很。”
既然窦雅采这样说,艾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嘱咐了芯香几句,她便跟着窦雅采进宫去了。
——
事情确如窦雅采所料,她去了东宫给上官泰瞧了病,晌午之后,吴氏便请旨进宫来探望吴佳慧了,只是她怕被人发现,所以这次没有去偷听,实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