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看似不经意的说出那句话,实则已经将窦雅采的性命捏在手里了,而说完这句话,最后的眸光也落在夏侯懿身上,鹰眸中俱是探究,如若窦雅采假死欺君罔上,那替她请旨求休的夏侯懿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瑞王前番抗旨,此番欺君,如此胆大妄为,难道真是功高盖主,有心取而代之?
上官桀冷眸中怀疑的目光来回在夏侯懿身上打转,夏侯懿却是一脸坦荡立在殿前,没有丝毫的神色波澜,仿若此事与他无关,上官桀越发疑心,此事若非提前知晓,瑞王看见窦雅采活生生站在殿中,何以如此淡定?
吴氏金氏一心想置窦雅采于死地,却忘了此事会牵连夏侯懿,可上官桀即便心中疑窦丛生,也不能明说,毕竟此事还没有证据,单凭吴氏金氏所说的话,夏侯懿战功赫赫在军中威信甚高,上官桀还动不得他。
窦雅采见吴氏金氏说完之后,每个人都看着她,眸光各异,她抽空瞪了各人一眼,刚要狠狠瞪夏侯懿的时候,却见他根本没看自己,心里哼了一声,才望着上官桀清声澄清道:“皇上,瑞王妃与吴侧妃所说的不尽不实,完全是她们自己的臆测,若说民女欺君,民女不服!”
“不服?”
上官桀饶有兴趣的一笑,眸带冷意道,“那朕倒是要听听你的说辞,若你砌词狡辩欺瞒于朕,朕就灭你九族!”
相似的恫吓窦雅采已在太后那里听过了,她未有慌乱,只是顿了一下,才昂首望着上官桀,不惧不燥:“民女曾被冷水浸身,风寒侵体,当真是病得快死了,这些,府中诸人皆可作证,民女还曾在宁寿宫中失仪,太后娘娘仁心体恤民女病弱没有追究,只是民女自幼习医,听过神医扁鹊的诸多事迹,知道扁鹊曾用针扎百会穴之法起死回生,民女才在临去之前嘱咐世子照着此法来救民女,世子是民女亲生儿子,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识得医术的。”
上官桀点点头,这件事他倒是略有耳闻,瑞王侧妃重病吐血的事儿他也听说过,又见窦雅采说的头头是道,侃侃而谈,眸中冷光微敛:“嗯,你继续说。”
窦雅采前戏做足,成竹在胸,继续说道:“民女想要葬在安静山岗之上,又想要皇上下旨休了民女,也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病死连累瑞王声名,谁知针扎百会穴之法真会有效,民女这才逃过一劫,只是此事事前并无定论,民女不敢说破罢了,如今当真活过来,却没料到王爷将民女葬在山崖悬棺之上,民女好不容易从棺中/出来,得知另一道圣旨,这才来找皇上的。”
“民女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儿子,民女并没有别的想法,还请皇上成全。”
吴佑添在一旁听着窦雅采的话,一脸愠怒,还没等上官桀说话,他便冷笑道:“前些日子一心想着私逃的人,还会怕带累王爷声名吗?皇上不要相信窦雅采的鬼话,老臣知道这女人的心思,佳琪撞破她的好事,她设计害了佳琪,如今还想欺瞒皇上,简直是罪该万死!”
想着自己女儿再也不能生育,吴佑添眸中都是恨意,今日,必要除掉这个歼险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