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艾叶的话,忙嘘声不许她说话,闲闲的倚在榻上,懒声笑着。
“所谓波澜不惊,看庭前大雪纷飞;冷暖自知,笑艾叶不懂风月……就是这个道理啦!哈哈哈!”
这几日她眼睛看不见,雪倒是在那日她从东宫回来时就停了,晴了几日,残雪化尽,谁知这两日她眼睛好起来,就又下起雪来,好容易盼着夏侯懿不在府中了,艾叶也根本管不住她,她便遂了心意命小丫鬟搬了小塌到廊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旁边放着酒壶,烧着热热的烧酒,时不时的拿起来喝一口,美名其曰窝在小塌上闻雪的味道,这一闻,就是一下午没动静,自在悠闲的不得了。
艾叶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屋中跑出来的,也是心里担心她,结果没想到自个儿才说了一句话,倒是被窦雅采打趣了好几句话,还兴口胡诌些什么诗句来说她不懂风月,不过看着窦雅采面色红润,神情怡然,并没有冻着或是怎样,她也就放下了一颗心了。
只走到门廊边,瞧了瞧外头满天飞雪,撇着嘴道:“我真是不懂了,小姐又不是冬天出生的,怎的这般喜欢雪?喜欢看也就算了,如今看又看不见,还非要搬了小塌出来说什么闻闻雪的味道也是好的,我就纳闷了,这雪能有什么味道啊?”
不等窦雅采说话,便又嘀咕道,“还说我不懂风月,我看小姐你才是最不解风情的人了,哼!”
窦雅采噗嗤一声笑出来,水眸中溢满笑意睨了艾叶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勾唇道:“你心不诚,心不诚的人自然闻不到雪的味道……你的心也不够静,这心不静的人啊,眼中有雪,其实也看不到雪,本小姐是眼中无雪,但是心中都是雪,你跟我是没法儿比的!”
空气沁凉,大雪纷飞,她方才窝在廊下睡了两个时辰,实在是酣梦一场,也实在是个好天气。
艾叶原本都要进屋去了,听见窦雅采这话,顿了脚步又反身回来,笑道:“小姐说我的心不静,难道小姐的心就静的下来?这些日子,小姐和王爷的相处,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姐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还要接着跑么,还是,安心留在府里夫/唱/妇/随,专心当瑞王妃?”
这几日瑞王爷都在,她好几次想问,但是都找不到机会问出来,如今正巧人不在,又说到这里,艾叶就顺嘴问了出来。
窦雅采哼了一声,没回答艾叶的话,只是在小塌上翻了个身,重新躺好,静了半晌,才抿唇轻声道:“今儿都已经是第五天了,牛乳天天滴着,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儿晚上就能拆了这绢布了,我又能重见光明了,真好啊!”
方才一觉醒来,她惊喜的发现自己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便探了自个儿的脉象,发现雪盲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今夜拆了绢布,她就能看到东西了,这就意味着,在看不见的时候被夏侯懿压迫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就不相信,她能看见了,这厮还能像之前那样欺负她么?!
艾叶抿唇一笑:“小姐能看见,自然是好,只是日后莫要望着雪发呆了,我倒是瞧着,小姐这几日眼睛看不见,却是用心在看东西,只是莫等着小姐眼睛能看见了,就不用心了!”
窦雅采一愣,皱眉就从小塌上起来,裹在身上的披风薄毯都落了地,她也不管,只望着转身就进屋的艾叶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话里有话了!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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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