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心不太满意的接过,皱眉:“……还是现银比较实惠……”
顺手揣在口袋里。
那妖孽一直看着她举动,突然道:“你府上哪里?给人当奴婢实在可惜,要不要换个地方?”
今儿个出来,孟云心连个丫鬟都没带出来。想着一路与二叔一家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再者旁边有个人伺候总是怪麻烦的,总要想着自己是个大家小姐,要保持应有的风度,着实感到拘束。
衣着也十分素淡……
孟云心没兴趣的摆摆手,“谢了,免了。”
“那你什么时候改了主意,去城外十里清风居找我,凭这印鉴找就成。”
孟云心很敷衍的点头,看着那妖孽鬼鬼祟祟地欲潜行而去,突然叫住他,“多问一句——阁下尊姓?”
妖孽扁扁嘴:“……叫我小白就好了。”
“……”
云娥过来寻孟云心,发现她正往头上戴绢花,“……风大,绢花松了。就要回去了吗?”
云娥笑着点头,两人回酒楼。孟云心见二叔两口子没再提那生意的事情,心知这事儿怕是已成了□。
待掌灯时分,孟云心到安园请过安之后,才回到绮兰阁。
知秋一直伸长脖子等在院门口,见一顶暖轿抬过,忙唤了小青出来。
两个丫鬟围着孟云心问寒问暖,待进了内室,知秋让小青去沏茶水的功夫,道巧儿回来了。
这倒让孟云心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还能回来。
“既是回来,也不能连话也不说一声,你等会儿唤她进来吧。”
小青沏好了茶,知秋便带了小青到耳房里做针线。
屋子里只留了巧儿回话。
巧儿跪在地上,身子微微轻颤。
孟云心于心底微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说,只管讲来……毕竟,你是我院子里的奴婢,而我——是你的主子。”
看她慢慢镇定下来,“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吗?”
巧儿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红,双手用力攥住两侧的裙边,极力忍泪道:“小姐,奴婢无话可说。”
孟云心道:“知秋说你回家养病,我就觉得蹊跷。你性子活泼,身子也健壮,打从跟着我那天,你就没病过一天。对了,你小日子是哪天?”
她一怔,摇了摇头,“奴婢小日子从来都不准。”
也是白问,既然存心隐瞒,怎会轻易露了痕迹。
既是滚刀肉,就不能再任它无休止的折腾,再不狠下心来,只怕自己就要变成那刀下之鬼了。
端起一杯热茶,缓缓地从巧儿的头顶上淋下。
烫得她头皮发痛,身子却不敢移动一下。
孟云心将茶杯放回桌上,用帕子擦了擦手,“头发有日子没洗了吧?这小月子做不好,也会落下病根儿的。”
“小,小姐——”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苍白有脸颊上,茶叶沫子还在沾在上面,巧儿失声低泣。
孟云心直视着她,轻笑道:“流掉的孩子,是福哥的吧?”
巧儿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自顾摇头垂泪,死不认帐。
“你兄长是个好赌的,赌输了不敢与你爹说,跑去找你娘。你娘呢,克扣了灶房里的食材拿去换钱。可惜的是,你娘不是个精的,被我那嫂子发现了……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巧儿仍嘴硬道:“小姐说得都不错,可这与我无关。我没拿绮春园里的一针一线。”
孟云心冷笑道:“确实是一针一线也没拿出去,可你拿进来不少东西。比如,纸条、香囊……”
“小姐说得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什么纸条,什么香囊……奴婢不知道。”
“你不知道?”孟云心紧扣起她的下巴,“那是你怎么知道我妆匣里面是有夹层的?还有你身上戴的那个香囊里装的什么?难道,你都不知道?嗯?”
火盆里的柴炭烧得正烈,一柄用来夹炭的火钳正在火盆里。
孟云心无声无息的微笑着看她,巧儿的一滴眼泪落在滚热的炭上,“呲”的一声响,激起浓浓的一阵白烟,呛得她立刻向后一缩身子,奈何她的下巴被孟云心牢牢握住,动弹不得,不由得落下更多的泪来。
孟云心松开她的下巴,拿起那柄烧得通红的火钳,在巧儿面前做剪刀似的夹了夹,“如果用这个夹住你的手,不知你会不会想得起来?”
火钳慢慢凑近她的手指,巧儿瞳孔一缩,吓得嚎啕大哭着上来抱住孟云心的腿,哭喊着“小姐饶命!”
哭喊声之大,引得知秋和小青跑了过来。两人看到此景,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巧儿这次要倒霉了。
孟云心扔掉火钳,皱起眉头道:“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连在我的蛋羹里下毒的事也敢做,怎么没胆子去让那钳子夹上一夹!”
巧儿哭诉道:“小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孟云心重新坐好,沉声道:“那就好好的说来,要是有半句不尽不实的,立刻拖出去打死,打死了你,也没人敢来过问半句!”
“……自从娘被大奶奶逮到后,只被罚了当月的例钱,并没被撵出府去。奴婢正想劝她别再管哥哥的事情了。没想到……娘说,如果不照着大奶奶的意思做,我们一家人都会被赶出府出。我爹娘也是家生子,根基在这府里,除了孟府,我们还能去哪儿。”巧儿说着抹了把眼泪,知秋见势拉着小青到门上守着了。
“开始的时候,也没让奴婢做什么。只让好好看着小姐……那一日,我瞧着莲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