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艾见他这样，噗嗤一下笑出来。夏川见她笑，莫名其妙。
“小艾，你笑什么？”
“笨蛋，我是替你笑啊。”
“啊？”
“你不笑的话，开心蛋会以为你不喜欢它，兔子又要丢掉了。”
夏川听了，紧忙努力挤出笑来，钟艾见了，满意思地道：“就这样，笑半个小时，它就不会消失了。”
“真的吗？那这石头真好玩。”夏川说着，咧嘴笑得比什么都开心。
钟艾见他果真抱着兔子傻笑，实在是觉得好玩不已，一时没忍住，翻过身去趴在床上笑，最后没忍住干脆哈哈地笑出声。夏川见了，心中生疑。他看看兔子，再看看钟艾，突然想起什么般道：“喂，小艾，这个该不会其实是你用瞬移术变来的吧？”
话说完，钟艾的背影抖得更厉害，夏川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眯起眼睛，放下兔子，“嗖”地转身过去不搭理她，钟艾见了，爬起身，笑道：“干嘛又不高兴了？不喜欢兔子了？”
夏川听见，回头瞪她一眼，又转头过去。
钟艾便坐起身，抓了下自己的头发，道：“好嘛，是我错了，不过只是逗你开心啊。你不是想要兔子吗？”
夏川只是继续抱着肩膀坐着，不过头垂得越发低了。钟艾侧身去看他，却见他一脸的伤心之色。
“干吗？怎么了？”
夏川道：“不高兴的时候和我发火，高兴就来找我开心。”
钟艾听了，故作惊讶地道：“哎哟，还生你气呢，哪里敢生你的气啊？说你两句就不开心，拿东西哄你都哄不了，讲多了干脆躲到被窝里去不理我，拽都拽不出来。这还不算，万一气坏了身体，就又晕又吐又内伤的，吓得我半死。你说说，我哪里敢惹你啊？”
夏川撇她一眼，哼一声。
半晌迟疑地轻声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快，都有点捉摸不透你了，总有点不安。”
听见这话，钟艾的笑慢慢收敛了起来。
不愧是他，这样和自己有默契。
她直起上半身，扶着自己的膝盖坐了许久，随后跪到床上，伸手去扶住了眼前人的肩膀。
察觉到肩膀上的那只手，夏川愣了一下，可不及他摁住她手，对方却整个人贴了上来，将夏川抱住。
“小艾，你……？”
钟艾没有说话，而是将头埋在夏川的颈窝处，手索到了夏川的手，然后紧紧握住；无限的温暖便就此从夏川背后传来。
夕阳照射在两人身上，定格成一副难以道明的画面，钟艾那低垂着头的背影有些忧伤，可她紧握夏川双手的姿势又十分地深情。
“怎么了？”夏川放下了所有一切的抱怨和不满，担心着钟艾此时异常的举动，而钟艾用有些疲倦的嗓音道：
“对不起。”
夏川愣在那里。
他没有明白状况。
钟艾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之前还气呼呼地离去，这一回来便一连串地和自己道歉呢？
“小艾，发生什么事了？道歉，是为了之前吵架的事吗？”
钟艾轻轻地摇了摇头，沉默几秒后，道：
“不，是很早前，你和我求婚那件事。”
夏川听了愣住，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不平稳。
“对不起，你和我求婚，我却打了你耳光，还用一堆意味不明的话来责骂你，现在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焦躁感，我大概晓得是怎么来的了。”
“是……怎么来的？”
“我和那个小鬼谈过后，又和我阿公打电话，大约是确认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对你和我之间，是个……不太好的事。”
夏川听住了。同时他的眼中颤动起来。
那时候，他真心和钟艾求婚，不过钟艾却以自己有被人戏弄的感觉而狠狠拒绝了。
当时夏川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他丝毫没有戏弄她，可钟艾也不肯说，导致最后成为了迷局。
如今看来，钟艾当时似乎也不是故意的，而是为了某个未知的缘故。
如今，她晓得了什么原因。
因此，夏川紧忙追问。
“是什么事？我可以知道吗？”
钟艾依旧抱紧他，却半晌没开口。
这举动让夏川的心口不安地沉了下去。
黄昏渐渐地被黑夜替代，屋子里自动地亮起了夜灯，不过只有两三盏，屋子里是暧昧地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光。
慢慢地摸到钟艾的手，夏川低声道：“难道，又和他有关系？”
钟艾还是没开口。
夏川沉默几秒，忽然闭起眼，轻轻叹口气。
之后，他主动地握紧了钟艾的手，体温虽然很低，却极力在温暖她的寒冷，化解她的忧虑。
“好像，大概明白了什么。不过，一切，我都听你的决定。当然，我也会努力去争取，用尽我的全力。”
他停了停，笑道：
“其实我最大的希望，不是你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而是确实地认为我比他适合你，然后，我们才在一起，建造我们自己的家，帮我让凰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当然，你别怕，我们家繁衍后代的方式其实很轻松的。
之前你总是担心自己为了练功，没有办法为我生孩子，但是，其实这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凰家的孩子有很特殊的诞生方式，只要父母真心相爱，一切都不是难事。唯一的困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