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想也不想就反对。
「为什么?」他声音又沉了下来。
「我才不要奉子成婚。」他休想!
「难道你有了我的小孩,还想嫁别人!?」他脸又黑了。
「如果你肯多—道手续,我就不会怀孕。」她瞪回去,气势与他相当。
他一怔,然後缓缓勾出笑意。
「那顶帽子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对哦。她一顿,然後又开口:「但至少可以把机率降低。」
「如果会中奖,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多。」他的唇轻摩著她额角。
「那你不要碰我,不就得了。」她很努力地保持冷静,可是他的吻……那么温柔、那么轻怜,让她硬邦邦的心,不觉软化。
「不可能。」他的笑意转成笑声,泄出来一点点。
「风清扬!」她瞪他。
「你认为我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把你摆在家里好看吗?」他挑起浓眉,似笑非笑的脸庞看起来居然……很诱人!?
「你……」她深吸口气。「你不必提醒我,我来这里的作用。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别开脸。
他扳回她的脸,轻吻她的唇。
「你没有任何身分,你只是我的女人。」
她的话,被他的指头点住。
「别说这种会让我生气的话。」他另一手抓来风衣,再度披上她的肩。
她眸中漾著水光,眼里的他,愈来愈模糊,可是他的神情,却清楚地不带一丝轻蔑……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咽回涌上喉头的哽意,然後僵硬的身躯渐软,终於靠上他肩头。
「你为什么总爱欺负我?」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後还是不变,然後相同的,也造成了一样的结果——她屈服了。
她低低的抱怨、柔柔的嗓音仿佛吹散了刚才的不欢;如果不是太明白她,他会以为她这是在撒娇。
但其实,夏夏是不撒娇的,她的口气是抱怨,就真的是抱怨。
「我有吗?」他不觉得。
「威逼我两次,还说没有!」她用力捶了下他的肩。
「噢。」他低哼一声。
「打疼你了吗?好虚弱哦!什么时候堂堂风氏集团的总裁风清扬,会这么禁不起疼了!?」她讽刺地道,离开他肩头。
他包住她拳头,阻止她继续「施暴」。
「难道你变成一个保全公司的负责人,你就会从霸道的大男人,变成温和的好男人吗?」哼,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只知道,我要你,就一定要得到。」
看,她就知道。
「沙猪!」
「很少有人敢当著我的面骂我。」她好大的……胆子。
「那是因为他们敢怒不敢言。」也不想想他一脸恶霸兼肃杀样,谁敢在他面前讲实话呀!
「那是说,你胆子很大罗?」他逗著她,心情逐渐放松。
夏夏总是直来直往,说话也不会经过修饰,比那些一肚子曲曲折折,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可爱多了。
「比你小一点。」在他面前,她哪敢说自己胆子大?她可没有他那种什么都不怕的蛮劲和刚硬。
「谦虚不像你。」他揉揉她短发。
「所以,我说的是实话。」哀怨地白了他一眼,她掩去一个小小的呵欠。
天快一亮了,她困了……
「夏夏,你还不能睡。」他好气又好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女人会打瞌睡、想睡觉,她是头一个。
理你咧!她拉紧身上的风衣,往床铺倒去。
他及时伸出手臂抱住她,低头又开始吻她,吓得她骇然睁眼。
「风清扬!」
「嗯?」他低首密吻著她唇瓣,半晌,他自她口中退出。
咦?她睁眼。
他停下了?怎么会……
她才疑惑著,他已经抱她进入浴间,打开温水,两人同时坐进宽大的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