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阿玛,呜……”
安亲王一回家,就看到欣妍坐在二门的门墩上,身上的衣服也薄薄的,冻的脸蛋通红,一看到他,跳下门墩就哭了起来,哭的又委屈又害怕。
“阿玛的小心肝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安亲王心疼的什么似的,抱起欣妍一摸小手冻的冰凉,脸蛋也凉的跟冰块似的,心里边早把伺侯欣妍的下人骂了不知道多少遍,连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侯了,尤其是女性祖宗。
“阿玛,呜呜,妍儿闯祸了。”欣妍拽着安亲王的衣襟一边哭一边说。
“闯什么祸了?”安亲王不解,随即又笑了起来:“没事,阿玛的心肝就是把房子烧了,阿玛也不训你,咱们家有钱,烧了再盖就是了。”
欣妍泪水掉着,心里却好笑的很,安亲王平常很温文尔雅,怎么这时候说出来的话跟暴发户似的。
也是哦,大清的这些皇室宗族可不就是暴发户么,没啥底蕴,猛的进京坐了江山,又得了偌大的财富,当真跟螃蟹一样都想横着走了。
欣妍对大清可没啥好观感,心里腹诽着,越想越想笑,没办法,悄悄的狠掐大腿:“妍儿真闯大祸了,周庶福晋因为妍儿气晕倒了。”
一听是周氏,安亲王也有些紧张,别的不为,他现在子嗣单薄,周氏肚子里那个太医已经诊断说是个哥儿了,就算是为了孩子,安亲王也得照顾着周氏些。
“妍儿怎么会把周氏给气倒?你是不是淘气了?”安亲王抱着欣妍转身就往周氏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问。
欣妍摇摇头:“妍儿也不明白呢,妍儿回来正好碰到周庶福晋,她说要带妍儿去她屋里玩,妍儿看她肚子那么大,不想让她在外边久待,就跟她过去了,谁知道。谁知道……”
见欣妍说着话又哭了起来,安亲王又是着急又是无奈,虽然担心周氏,可也得先哄好这个小姑奶奶呀。
“不哭哦!”伸手给欣妍擦了泪:“小心肝告诉阿玛是怎么回事。阿玛保证不骂你。”
那什么,肚子里的哥儿还是未知数呢,可这个闺女却是实打实的,安亲王可不想为了一个没出肚子的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去责怪自家疼到心坎的小宝贝。
“都怪妍儿力气太大了。”欣妍低着头,一副认错状:“去了周庶福晋屋里。把四把椅子都坐坏了,还把周庶福晋的自鸣钟拍坏了,妍儿也没挨着周庶福晋,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倒了。”
欣妍这会儿不哭了,开始思索问题:“阿玛,你是不是不给周庶福晋饭吃,把她饿倒了?这可不行,她肚子里的可是妍儿的小弟弟,阿玛不许欺负小弟弟。”
这些话一出口,即表明了欣妍对兄弟的友爱。又表明了她并没有怎么着周氏,是周氏气量小才会气昏的。
当然,安亲王也听出来了,心里暗骂周氏果然出身低,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不就是四把椅子一个自鸣钟吗,难道堂堂的安亲王府连这些东西都没有,还要让她一个庶福晋因为这些物件心疼的昏过去。
又不是王右军的字,也不是吴道子的画,至于么?
就欣妍这么几句话的事。安亲王对周氏观感瞬间下降,不说心疼她了,反而有些厌恶。
又想到自家福晋什么金的玉的从来不放在眼里,还时常拿出钱来给她买古董字画。这么上下一比较,安亲王觉得,正室就是正室,出身够高,见识也广,眼界自然不凡。为人处事就大气,而那些侧室妾室的,到底不够看,给他丢人现眼。
因此,安亲王一杆子把所有妾室打倒一旁,开始力挺嫡福晋,本来就对福晋很敬重了,这会儿心里更加看重,这倒是安亲王福晋的福气了。
“小心肝别多想。”抱着欣妍,安亲王笑着哄了起来:“周庶福晋没事,就是怀了孩子太辛苦,累着了。”
“这样啊!”欣妍表示明白:“妍儿明白了,妍儿以后会孝敬额娘的。”
安亲王笑着抱着欣妍又转了身,本来还朝周氏屋里走呢,这会儿却快步朝福晋屋里去了。
欣妍暗笑,哼,她就知道周氏一定不会这么放过她,不定要在安亲王跟前给她上什么眼药,她虽然不懂那些宫斗宅斗的,也不耐烦这个,可并不表示她就是个傻子,恶人先告状的事情她也是做得出来的。
父女俩一路走一路说话,还没走到福晋院里,就见管家匆匆过来,一见安亲王先就扎了个千:“王爷,宫中来人,要接格格回去。”
安亲王顿住脚步,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不见,只觉得闺女回来没几天,和他这个做阿玛的都没有亲香够就要走了,这心里万分舍不得。
“先招待着,本王这就过去。”把欣妍放到地上,让她去找福晋,安亲王整了整衣服去了前厅。
欣妍知晓,一定是温庄长公主回来,孝庄要让她见过长公主,这才要接她回去的。
她虽然有些相信皇后,可却也并不想进宫,怎么说,安亲王府都比皇宫自由的多,而且,安亲王和福晋对她是真的溺爱,她要什么都成,在王府里,她就是一小霸王,做什么事情都没人阻止,相对来说,真的有利于她以后的发展。
不过,孝庄都发了话,她还能怎么样,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回呗。
进了屋,见安亲王福晋正发作奴才,一听知道是因为找不着她了,安亲王福晋正着急呢,欣妍赶紧过去哄了一通,又说了许多好话,这才哄的安亲王福晋笑开颜。
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