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满擒住了史月琼,便狠狠的甩了那史月琼一巴掌,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却是知道的,郡主从前在史家过的日子,不会比她现在过的好,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
小舟却只是冷静的让玉满将人送回谢家,希望谢家好好管教,她最终还是心软了,自己当年所受的苦,史家依然未能还一个公道,却不该由史月琼承担。
最终那史月琼还是嫁给了那位大人,很快又有传闻,那史月琼早非完璧,甚至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事情是越发的荒唐,可最荒唐的事情还在后面,二皇子元瑾站出来,说那孩子是他的,被罚了也挨了打,最终是出宫将人接到了府上去。
玉满对此,是恨的咬牙切齿,直言这是纵虎归山,这史月琼不是良善,一准会引起大麻烦。
对此,小舟却是不置可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
她心中很明白,她欠史月琼的,哪怕是谢玉娘的过错,也不当由史月琼承担,史月琼的确没让她好过过,但那都是孩子的把戏,她当初不会与孩子计较,现在自然也不会。
让史月琼看着玉佩,让她出面指任,自己还当真是做的有些过了。
但,小舟的愧疚也仅仅是如此,她也不可能善良到为一个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说好话,她只能说,只要史月琼不再挑衅,这次行刺的事情,她就当没发生过。
只不过,这二皇子元瑾站了出来,便显得有些麻烦。
便是不排除这二人曾经在宫闱中产生了感情,但宫规礼教在这上面,二皇子元瑾又是这般脾气,应当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情。就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情,也不会说出来。
依着时间来看,史月琼怀上孩子的时候,也正是二皇子元瑾远在大都千里之外的岐漠跟着学本事的时候,这来来回回哪有那么容易,这样一想,史月琼这肚子,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二皇子元瑾,或者说贞妃娘娘,义大公的意思。真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小舟这般想着,便进了府门,却在刚入府门时。刚巧与人撞个满怀,抬头一看,竟是盛帝身边的红人,连海公公。
“这是哪阵风,竟然将连公公给吹来了。”小舟连忙热络的招呼了句。那连海却是面容尴尬,随便打了几句哈哈,便寻了借口告辞了官场之财色诱人。
小舟心生疑惑,赶忙疾步入府,远远的便看到玉满扶着定安王妃站在院子里。“玉满,王妃不能吹风。你怎么还将人领到了外面。”
小舟随口呵斥,心中也有了些底,明白定安王妃从佛堂出来。必然是因为方才连海公公的原因。“先扶王妃进去再说。”
玉满点点头,扶着蹙眉叹气的定安王妃进了内堂。
进去之后,小舟便又让丫鬟将定安王妃扶进房中休息,定安王妃本是有迟疑,后来也便点了点头。进了房中。
等定安王妃走后,小舟便问玉满道:“刚才连海公公是什么时辰来的。说了什么?”
“回郡主话,在郡主入宫后不久,那连海公公便带人前来,给王妃看了一本账簿,我在身边伺候,看了几眼,似乎是前阵子王爷为了筹备军饷,打诸位大人那支取的些,可是那银两也是用在边关军饷上,按说……按说也不该咱们定安王府出,这事情当时圣上也是嘉赞了的……现在说什么代表大家伙来拿早先与王爷说好的银子,我看根本就是趁火打劫,怕咱们倒了,拿不着银子,我呸。”
连一向稳重的玉满也会这样说,可见那连海公公所说的,不止这些,必然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玉满却没有转告自己。
“连海公公是怎么说,给咱们宽限了几日?”小舟轻声问着,此时最怕的是自乱阵脚。
“三日,说三日之后再带诸位大人前来,简直是……”玉满是越说越气,甚至红了眼眶,小舟只得起身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
“你不要急,这些都不算事儿,你且把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你若是再怕他们的话伤着我,只会影响我的判断。”小舟说的平淡,玉满也慢慢平抚下来,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连海公公尚且还好,只是那旁边的小太监一个个咄咄逼人,一个个嘴脸恶心的要死,连海公公虽然呵斥了几句,却是没收到什么效果,依然一个个狗仗人势,咄咄逼人。
小舟听的这,只是笑着摇头,若是这连海公公真的想呵斥,岂能呵斥不住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分明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搭配着给定安王府难堪。
这连海公公可不是个蠢人,怎么会真的来捧搞踩低,他应该很清楚,这定安王府并未全然没落,仍然有盛帝所忌讳的地方,不然今个就是抄家的圣旨,而不是将她支开,然后悄悄的弄这些不入流的把戏。
“郡主,这连海公公也太过分了,那点钱,我们定安王府还能当回事儿不成?”玉盈说着,三尺则叹了口气,玉盈疑惑的看着三尺,“三尺姐姐这是……可是玉盈说错了什么?”
“玉盈你也不想想,若是当初咱们定安王府能出得起那军饷的银子,何须从诸位大人那支取,这一次的银子数目是真的有些大了。”玉满抿了下嘴唇,又继续说道:“其实……其实就算拿的出,咱们也不能拿出来。”
玉盈听了这话,更为不解,既然拿得出,又为什么不能拿出来。
玉满只是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此间意思,她哪能点明白了说。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