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思羽良久未语,楚湛心里有些没底,手上本就不重的力道顿时更轻了纸贵金迷。叶思羽察觉到了,便也不动声色的把手腕从楚湛的手里挣开了。

自从上次表明心意之后,楚湛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明白自家母后的心思了。说她反对吧,也不曾见她严词拒绝甚至不曾提及,但若说她是默认了,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楚湛对于感情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也没听说谁表白之后会是个这样不咸不淡的样子,真心让纠结忐忑却又无可奈何。

看叶思羽侧过身背对了自己,楚湛抿了抿唇,还是凑了过去:“别说这皇宫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是不稀罕权势富贵,但还这皇宫里。”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再一次表明心意:“当年的承诺没有忘记,现这局势离开并不是没有可能。”

的确不是没有可能,但皇后失踪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会不了了之吧?即使那个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即使这位皇后并不入皇帝的眼,但哪怕是为了规矩和面子,皇后私逃这种事都是不可能轻易了解的。

叶思羽侧头看了楚湛一眼,她满脸的坚决似乎刚才的话很认真。叶思羽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随意轻轻摇头不再言语了。

其他可能不了解楚湛会被表象所蒙骗了,但养了她十年的叶思羽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到她的心思呢?楚湛若是真想带她离开,两获得自由,也绝对不会选择危险性怎么高的方法。她现这样说,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打消劝她独自离开的心思,否则她或许真的会采取那样的方式来解决事情。

不说皇子带皇后私奔这是多么大的千古奇闻,也不说这两的离开回给朝局带来何等的轩然大波。就是那已经病入膏肓的楚皇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也得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然后下令全国通缉,再将她们碎尸万段吧?!

楚湛骨子里其实是个倔强更决绝的,她清楚的看到了事情的利弊,但若是叶思羽再一意孤行的“为她好”,劝说她乘机放弃一切独自离开皇宫的话,带着皇后私奔这种事她不是做不出来的。也正是因为看清了楚湛的心思,所以叶思羽也只能是沉默下来了。

暗地里挑了挑眉,看出叶思羽不会再说什么没什么值得她留恋,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走的言论,楚湛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真的是有些懊恼。

她不明白,自己的一片真心怎么就跟撞到了冰山似地,往日对她温柔如水的母后现却已经冻结成冰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从几年前她还懵懂时似乎就没断过星际中医师。她们之间顾虑重重?自然是的,但这也不能否认了她的那片心意啊。

压下再一次升起的烦躁。某种程度上来说,楚湛还真是倔强的可以,成亲那夜的表白之后,她也是下定决心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不,应该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楚湛稍稍退开了一步,之前那有些压抑的气氛顿时一轻。看了看仍旧沉默无语的叶思羽的侧脸,楚湛的手轻轻地划过琴案,淡淡的开口,又将话题扯了回去:“如今父皇中了丹毒只怕也是时日无多了。龙肃营已经被收入掌中,听说御林军和羽林卫的似乎也有收买,只是不知道最后会是如何的热闹呢。”

叶思羽沉默了一下,并不是很想接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终究开口:“御林军和羽林卫都是皇帝的亲卫,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这两支马不能插手。”

叶思羽说得肯定,面上更是严肃。身为皇后,即使大多数眼里只是名义上的皇后,皇宫里的这些年她清楚了太多的事情,不该碰的绝对不能碰,这是这里的生存法则。她并不认为如今皇帝病入膏肓了,御林军和羽林卫的会贪图那所谓的从龙之功,他们即便不站队也是一世的荣华富贵。相反,若是选错做错什么,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万劫不复了。

不该碰的不碰。这自然不会是叶思羽一个的生存法则,这黄金骷髅打造的皇宫里出生成长,更因为幼年丧母而更加早熟的楚湛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从来都是利欲熏心,她对名利没有多大兴趣便不会受到蛊惑,那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没有会比她更清楚了。

楚湛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这些自然知道。龙肃营是可以也必须掌握手中的,如今抓牢自然也就是了,别的可不会插手。”说完她笑了笑,带着点儿异样的嘲讽:“利欲熏心啊,也不知道是谁没事跑去挑战权威呢。”

楚湛的眸子清明,别面前或许已经带上了点儿深不见底的深沉,但叶思羽面前却是从来的清澈见底。即便已经无法完全猜透楚湛的心思了,但看到这样的目光还是让叶思羽不自觉的放心起来,就好像十年来养成的惯性和习惯。

温和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楚湛一番,叶思羽突然发现眼前的熟悉又陌生。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便有习惯性的信任起她来,摇摇头并不多想,只突兀的道:“真的长大了。”

楚湛闻言一愣,随即苦笑起来:“一直都长大啊,可是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顿了顿,又轻声道:“既然认同了的成长,那如果有一天认同了的能力,是不是就可以正视对的感情了呢?”

叶思羽自然没有回到,再次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开了。好楚湛从来不是个死缠烂打的,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心下认定了这个目标努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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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一辆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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