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吻上他的那一刻,她突然头脑清醒了。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立刻直起身,发现他正愣在那里,看着自己。
这是在干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抱歉,我……”
安羽篱惶恐的说着,说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回去……回去……
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离开!
她抽下放在他肩上的手,腰却猛地被他的双手箍住……
何弈泽反身猛的将她压进草坪,吻上她甜美的唇……
安羽篱,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不承认,我帮你承认……
双唇被含住,何弈泽凌厉的舌轻而易举的进入她芳甜的口腔,在她的贝齿间强势的掳掠,肆意的挑拨、缠绕着她的娇舌。不知是酒还是他,安羽篱渐渐头脑发胀,被他吻得魂梦萦乱,她觉得自己在下坠,身下仿佛是白云一样柔软却不真实,天空都在下坠,世界都变模糊……
她闭上眼睛伸手勾上他的颈,对上他在口中的缠绕,回应他舌尖的邀请……
安羽篱,这一次,就这一次,就放纵吧……
远处极隐蔽的角落,一阵快门记录了草坪上翻滚的男女……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三楼的房间。
坐起来,头沉的像有千斤重,努力的睁开眼睛,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被子里夹杂着一些青草,昨天晚上出去时穿的衣服,都在身旁放着,连内衣也在,而自己身上,却只穿了何弈泽昨天穿的那件蓝色条纹竖领衬衫,扣子系的有些凌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穿……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努力地回忆昨晚的事情,昨晚上去,和他弹了一曲钢琴,后来被他莫名其妙的灌了酒,再后来……记不得了……
什么都记不得了……
何弈泽坐在书房里的转椅上,面朝窗外。
闫玦从外面走进来,面色有些凝重。
“如你所料,这东西里有猫腻。”语罢,一个精致的水晶套娃应声被放到何弈泽背后的桌上。
何弈泽转过身,面色倒是从容冷静,“他干的吧,是什么?”
“这些镶着的黑钻石,其中有一颗里面,竟隐藏了针孔摄像头。别说常人仔细看都发觉不了,就是专业人士,如果不往这方面想,也很难用肉眼察觉。”闫玦双手撑在桌上,表情凝重的说。
“更要命的是……”
“什么?”何弈泽胳膊左肘放在转椅扶手上,撑起下巴,眉毛轻挑,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套娃。
“这个摄像头特殊处理过,根本查不出到底录了什么东西来,幸好在你房间里放的时间不长,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何弈泽紧抿着薄唇不说话,自己大多数时候只有晚上才回来,而安羽篱,几乎每天都呆在房间……
“小篱曾和我说,这是玄容送的,查查玄容的底细。”何弈泽看着闫玦,目光刚毅。
“只怕,那姑娘也是被人利用……”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帮他在我眼下鬼鬼崇崇,我就不会放过……”
“对了,”闫玦目光一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套娃,韩郗郗那里也有一个……”
何弈泽歪着头看眼前的闫玦,这小子什么时候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了?
“怎么,担心人家?”他抬眼看着闫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会?”闫玦装的一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她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
“我怎么看你的解释有些躲躲闪闪啊。”看闫玦紧张的表情,何弈泽突然来了兴致。
“怎么可能?那丫头那么狂放。要查就查到底,不能牵连无辜受害者啊。”闫玦靠在桌上抱臂不屑的样子,“万一韩郗郗再把她那个套娃送你们家安大小姐,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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