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篱推搡着他,极力的避开他灼热的眼神,“你……你快去洗……”
“催我洗澡?洗完做什么?你好像很着急啊……”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垂着眼眸看着怀里躲来躲去的女人。(
“不是……你……你不是淋雨了……”炽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安羽篱意识到在这样下去的危险,她必须要制止。
“又不会吃了你,这么怕我。”何弈泽看着面前的安羽篱一副多难为情的样子、看着她满心的不愿意,有些躁动,“干什么都笨手笨脚——”抽走身边的浴巾,推开她走进浴室。
瘫坐进沙发,听到浴室门砰的被关上,安羽篱舒了一口气。
还有最后一天,无论如何要坚持。
崇华号顺利登陆,盛大的庆祝仪式表征着崇华游轮的胜利返航,临海登陆的地点正是崇华总部所在市——荣市。
下了游轮,安羽篱拖着箱子,被何弈泽塞进一辆黑色轿车里。一直坐在里面等着他在外面忙,等他忙完,司机载着后座上的他俩开上高速路,向市里行去。
从刚开始被塞进车里,安羽篱就想提醒他,她生怕他忘了说过游轮登陆就放她走,更怕、他当时的一句话、一句决定了她命运的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窗外的景色模糊了焦距一律飞快的向后退,安羽篱闭上眼经,手里紧紧抓着风衣的下摆。
她兴奋、终于回到家乡了;她忐忑、他说过的话,还有没有当真……
看着车子的方向明显不是朝着自己的住处,安羽篱用力闭了闭眼睛,咬紧下唇深呼吸以调整紊乱的心率——再不说,真的没机会了……
“那个,”看着他专注的低头整理摊放在腿上的的文件,“你曾经说过的,游轮登陆……就……”
“就怎样?”他连头都没抬,冷冷的回了一句。 [
“你不是说,登陆就可以放我走?”安羽篱睁着大眼睛,弱弱的问,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不希望出现任何闪失。
“嗯。”
“可以吗?”听到一个轻微的“嗯”字,安羽篱的心“咯噔”了一下,直起身对着他,语气掩饰不住的欣喜。
“我是说,你断章取义的本领很高。”他依旧低着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什么?”
“我不记得我曾说过登陆就放你走,我只说过,伺候的好了,说不定会带你回去。”他终于抬起头,看着身旁眼眶里满满的都是疑虑、不安和焦躁的女人,“可是,你对你自己的‘服务’,满意吗?”
他不带一丝温度的话,将仿佛已经看到头顶光明的安羽篱,重新、打入深渊……
泪水狠狠地砸到手背上……
“你不可以这样……放我回去……”安羽篱边哭边用力的晃动他的肩膀,他不可以这样……明明说好的……不可以……
“你说过的……你说过会放了我的……我还要怎么委曲求全……你做什么我都忍受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双手无力的按在他肩头,头垂在两臂间,绝望的放声大哭。
“所以说,一直以来,你都是在忍受?这就是我不要放了你的理由!”他猛的箍住安羽篱柔弱的肩膀,向后按倒在座椅上,靠近盯着眼下满是恐惧和绝望的女人,狠狠的甩出一句话。
“安羽篱,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感觉——”他带着不容质疑的目光,薄唇微开微合,仿佛谈笑间,就能操纵风云变幻。
“没有……”安羽篱歪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何弈泽,你越是这样逼我,就只能让我逃得更远……
“你骗自己还要到什么时候?没有?那我替你回答——那晚在草地上,是谁主动吻我?是谁亲手一粒粒解开我衬衫上的纽扣?是谁亲手缠上我的腰扯下我的腰带?”
他眼底略带一丝发狠的笑意,看着身下痛苦的安羽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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