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他咬着自己的肌肤,阵阵战栗酥麻,她瞪大了眼睛,眼眸却朦胧不清的看他,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她看见他泼墨的发丝,那样的纠结,那样的墨色,将她的心染成黑色,拧成一个死结校园全能高手。
“啊……”夜离影大叫一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崩流而出,思绪拉扯撕裂,天地崩坍,天崩地裂,他湿热的吻正密密的印在自己身上,他火热的手正朝着她大腿内侧那身体最为妩媚柔软的弧度缓慢却绝然的滑动着,充斥着情|欲挑逗的味道,从未有过的亲密,却是在这样不堪的情况下,心口猛地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从那里涌出,她抖呕出一句,“方九朔,你在敢动我一下,我就杀了你,我必定要杀了你……呕……”
话音未落,身子一阵灭顶的痉挛,莫名的咸腥冲破喉咙,一口鲜血被她重重的呕出,喷薄四溅,染上她赤|裸|裸的身体。
妖红的血甚至比他眸中的更红,她说什么?我恨你,你在敢动我一下,我会杀了你,脑海中紧绷的弦猛地扯断,血雾散开,他迷失的神智一刻归位,入目的是她赤|裸颤抖的身体,她愤恨的双眼,还有凌乱刺目的妖红血……恨不得杀了自己!
一手飞快的拉过锦被将她包住,大手擦拭她嘴角的血渍,眉宇惊慌,“为什么会吐血,你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她侧着脸,不让他再碰自己一下,嘴角却仍旧有血不断涌出,她呕着血,冷冷说,“你滚!”
顿住的手,隔着锦被将她抱住箍在胸膛,“我说了,不会离开你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会离开我……是还想强|暴我的意思么?”他身躯一震,她讥笑道,“你再碰我一下,估计我就会死。”
“对不起……我……”心口刺痛,从未有过的痛,原来,她吐血是因为自己的触碰,方才的自己竟是让她憎恶到这样的地步了,可以解释,他却没有,这种时候要他怎么说,其实他是中了心魔,因为他没了凝寒玦所以中了魔。
原来,月华剑法,乃世间绝学,修炼者必是傲然武林的高手,但是它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它有魔性,越是练到极致,越是入魔的深,方家经历了几代,再终究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在万丈深海里寻了一块千年玄冰石,打磨成玉,便是那凌寒玦。
每代的修炼者随身携带,方可化除魔性,只是夜离影误打误撞的偷走了它。
方九朔没有了它,便会性情大变,本是依仗着夜夜笛声压制的,却不想原来这魔性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容易控制,这如前一秒的他,必然发了狂的。
“滚!”她说。
“这种时候,你这个样子,还能见池穆风么?”方九朔怒气又起。
“方才强|暴我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怕他看见……”冷冷的声音,冷了淡淡的月光,“……现在,要么给我滚,要么杀了我……”
***
夜离影盯着窗口的位置,方九朔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她伸手擦掉血迹,恍然望着纤削的五指,妖红的血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是她倒数的生命,轻然,她说,“方九朔,还记的,我给你讲的一个小女孩误食了毒果的故事么,其实这个故事还没讲完了,故事的结局这个女孩的毒根本没有解掉,所以,她连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她悉索着穿好衣裳,微微笑着下床去,他要她等他查清楚,可是,他不知道,她本就是不能等的人,所以,她才那样不顾一切的想要报仇,尽快地报仇。
池穆风进门的时候,她正扶住屏风,一指支着脸侧望着素绢屏风上的画,一幅雪夜红梅图,夜月里的雪色泛起了冰冷的光,挂在枝头的朵朵红梅,凌雪怒放着,像是一簇簇的火苗,堪堪然,荼荼盛大着。
“你来了。”夜离影瞥见那玄色的袍角,回眸朝他笑,缓缓的走到桌边。
池穆风稳稳走过去,沉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跳青花绕?你为什么叫……葇舞?”
夜离影不答,坐在桌旁,一桌子的冷菜,她却说,“菜冷了,你现在介不介意,我记得你以前不介意的,你说过的,‘尝尽世间苦,方知甜滋味’。”
池穆风怔了怔,漠然坐下。
夜离影用筷子夹起一片嫩滑白笋,放在他碗中,又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的,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
他抬头看她,她说,“以前,你说你喜欢吃这个玉兰片,然后,我学了很多的菜式,蒸煮煎炸,样样都会的,你那时候一直夸我做的很好……”
伸手覆在他手背,清冷的眸光几分哀伤,哑然道,“穆风,我是葇舞啊!”
烛光下,池穆风的脸莫名几分苍白无力,眼睛漆黑的望不见底,夜离影不由肩头一缩,果真不信?……豁然,冷笑,“难道,此时此刻,你还不信我,以前,你因为怕你夫人而不愿认我,现在还是因她不敢认我么?”
池穆风身子一震,往日种种涌上心头,那青衣女子曾经的笑颜,曾经清冷的音调,曾经为他付出的所有,曾经因他而死,他永远忘不了那青瓷易碎的女子死前怨恨的一眼,和那将他推入耳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话,“池穆风,原以为你是英雄,却原来你只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我真后悔,爱上你!”
他还有话,没有和葇舞说,她却毅然决然的闭了双眼,不给他机会,这次他似乎不能失去这个解释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