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浅的王妃之位被废黜,王府中的几股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柳心眉怀上了夜离渊的子嗣,不过她身后却是柳宰相的势力,而且与夜离渊是死对头。秋瑾夫人是魏将军的女儿,她身后的势力代表着军权。
现在,在白七浅的推波助澜之下,夜锦绝已经对魏家有了戒心。因此,魏家在一定程度上处于被动局面。
魏家被形势所迫,如果不尽快将手中的兵权转交到夜离渊的手中,那么魏将军手中的兵权则是会一点一点被夜锦绝蚕食掉,直到他们魏家对皇权毫无威胁。
夜离渊服侍绿心焦也有一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倒是与医籍上的记载大体相似。
首先,断情绝爱,对女人渐渐失去兴趣。其次,则是漠然一切,对所有的人或者事都漠不关心。最后,以鲜血为引,以绿心焦的花蕊为药,让夜离渊吞食,他便是会听从秋瑾夫人的摆布。
秋瑾本来很乐意这样做,不过诸葛兰陵却是警告她,不能做得太过分,不然别怪他插手。
秋瑾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继续忍气吞声在王府中低调行事。
现在形势所迫,她必须要尽快坐上渊王妃的位置,手握王府一半的权力,这样才能依靠夜离渊来保护魏家,甚至让魏家权势滔天。
冬季异常的寒冷,不过在那地牢之中却是别样的温馨。
夜离渊的唇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眼中暖意流转,席地而坐。白七浅依偎在他的怀中,痴痴的看着他冠世无双的容颜,眼里挥之不去的是浓浓的爱意。
其实这样的场景倒是让她想起苏南瑾,当初她被歹徒掳走,在冷雨肆意凌虐的夜晚,她就是这样靠在苏南瑾的怀中幽然转醒。那时候的温存,成为心中永恒的感动。
在她发愣的时候,夜离渊亦是怔了许久,最后嘴角含着浅笑,温和的看着白七浅,淡然唤着她:“娘子。”
白七浅欢喜的笑道:“嗯,夫君。”其实,她唤他夫君的时候,感觉很甜蜜,心中某处地方变得十分的柔软,忍不住又唤他一声,“夫君。”
她现在的模样有些犯傻,有些孩子气,不过夜离渊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的眼中充满了暖意,低低的应着她:“嗯,我在这里,娘子。”
白七浅忽然觉得心中十分的酸涩,眼里涌出眼泪。
夜离渊轻声问道:“娘子……你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留流下眼泪呢?想起前几日,他亲口废黜她的王妃之位,并且将她打入地牢,他的心就抽蓄得疼痛。
她的眼泪,让他一阵难过。
白七浅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夫君,在王府中,每天都要算计,每天都要演戏,真的好累。”
夜离渊叹息一声,他又何尝不知道白七浅在王府所遭受的委屈和痛苦呢?
他抚摸着她的青丝:“娘子,我们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生活在一起。”夜离渊眼中迸发出一道骇人的光芒,他一定会尽快结束这种受制于人的生活。
夜离渊霸道的吻上白七浅的唇,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探到了她的身下。
低沉的呻吟声从唇间溢出,她媚眼如丝,双手环上了夜离渊的脖颈,娇媚的说道:“渊,要了我。”
夜离渊身子轻微一颤,继而翻过身子,将白七浅压在身下。
两个人紧紧的交缠在一起,满屋春色盎然。
等到明日,他又是那位冷漠的王爷,而她,则是被打入地牢中的失宠妃。
云染神色不安坐在房屋之中,身旁的贴身丫鬟欲言又止,最终开口问道:“夫人,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云染看了一眼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丫鬟,沉思了片刻,摇头叹息道:“这些时日,王府中鸡犬不宁,我也是心神难安。眼下,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小丫鬟环顾四周,低声说道:“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云染摆手:“落雁,你我之间虽然名为主仆,实际上却是胜过姐妹,有什么话你就说,无需介怀。”
落雁沉声说道:“夫人,我们不如去找秋瑾夫人。”
云染眸间隐隐颤动着怒火:“找她做什么?难道她利用我的次数还不够么?哼,上一次差一点就害死我,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找她的。”
落雁摇头:“夫人,你可是别忘记你也是魏将军的义女,大家都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云染身子一震,落雁说的是事实,就算云染再怎么不想与秋瑾夫人为伍,不过她的未来却是与魏府息息相关。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落雁继续说道:“如果秋瑾夫人成功的坐上王妃的位置,至少夫人以后的生活要好过很多。”
落雁虽然没有说那么明白,但是云染能够懂她的意思。
只要秋瑾坐上王妃的位置,将来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云染的。
不过秋瑾要坐上王妃之位,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在这过程中,难免云染就被她拿来当枪使,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云染也是她的垫背。
很多事情逃不掉,也是没有选择的。躲避得了一时,躲避不了一世。
云染手中紧紧捏着手帕,起身朝着秋瑾夫人的小院走了出去。
秋瑾夫人在王府中不受宠,虽然她平日里出行,总是前呼后拥,不过在她居住的院子里面,却是很少的奴仆。大概是因为要与魏府联系,身边跟随太多的人不方便。
云染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