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浅在夜锦绝的寝宫住了几天,便是要求回到自己的芳菲殿。
不过夜锦绝却是不允许,他强行将白七浅留下来。这番做法,自然是引起了后宫诸多嫔妃的不满。
皇宫中谣言四起,最终太后出面,夜锦绝这才让白七浅回到芳菲殿。不过,夜锦绝下令加强了芳菲殿的守卫,派了两队禁卫军前去守卫着芳菲殿。没有夜锦绝的通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芳菲殿。
白七浅现在成了名符其实的金丝雀,被关在笼子中,毫无自由。
那天,夜若尘从皇宫中回到王府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书房内,没有出去。
不久之后,他暗中派遣属下拿着他的亲笔信函去寻找夜离渊。
仔细想想,白七浅在皇宫中也度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从漫长而寒冷的冬季到如今春暖花开的春季,时间就如同流水一般,在不经意间悄然溜走。
洛城,春暖花开。
经过几个月的布置,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夜离渊凝望着远处,口中喃喃的念着:“浅浅,你再忍耐一些时日,我很快就可以将你带回来。”
诸葛兰陵穿过花园,在八角亭中看见夜离渊那道挺立的身影,微微怔了一怔:“离渊,你在思春吗?”
夜离渊冷傲着脸:“兰陵,你要是闲着没事做,正好去操练士兵。”
诸葛兰陵笑嘻嘻的看着他,眉宇间透着一丝兴奋:“兰陵,我今日可是收到了一封信,来自安宁城。”
夜离渊面上出现一抹惊喜,眉眼情不自禁的笑开:“快点拿过来给我看。”
诸葛兰陵拿着信在手中晃了晃:“可惜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人写的,倒是夜若尘写给你的一封信。”
夜离渊一愣,颇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将信拿过来,拆开来看。脸色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眉心也越皱越紧。连站在一旁的诸葛兰陵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忍不住开口问道:“离渊,夜若尘到底说了什么事情?”
这里毕竟远离安宁城,夜离渊对一些事情并不是完全知情,因此也不敢断定夜若尘所说的事情是真还是假。
他开口说道:“浅浅帮助玄谷国质子与娴雅郡主出逃,夜锦绝大怒,将浅浅关押在天牢。浅浅受到了很严重的刑罚,头部受到了重创,而且生命垂危。”
诸葛兰陵有些惊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说也是一位郡主,按道理,就算是被关押在天牢,也不会受到很重的刑罚才对。”
夜离渊坐下来,有些疲倦的说道:“我必须要尽快回去一趟。”
诸葛兰陵立马出声反对:“离渊,你现在不能回去。”
夜离渊摇头:“夜锦绝将她软禁在皇宫中,本来就是为了利用浅浅牵制我。我原本也打算回去布置一番,将浅浅带到洛城来。现在,正好借着这个契机回去一次。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不会让他们发现。”
诸葛兰陵还是很担心:“离渊,你能保证这一次夜若尘不是引你前去吗?”
夜若尘,他好像一直都看不透自己这个弟弟。有时候觉得他很喜欢权力,可他手上偏偏又不掌权力。
想了好一会儿,夜离渊也想不透彻:“真也好假也罢,我现在是需要回去一趟。反正这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静静的等待那枚玉玺的出世,一切就好办。更何况,有你在这里,我很放心。”
这一次起兵,实在有些过于仓促。为了寻一个好的起兵借口,夜离渊想了个主意,那就是假造先皇遗诏。
见过先皇遗诏的人,不过只有白七浅与夜若尘两个人罢了。
夜离渊对先皇的字迹十分的熟悉,因此他能模仿先皇的笔迹写诏书。同时,诸葛兰陵在洛城寻找到了一位能工巧匠,利用他的手艺仿制出传国玉玺。
到时候,在诏书上盖上印章,自然可以以假乱真。
当年跟随在先皇身边的老臣,大多已经被太后除掉,夜离渊倒是不怕有人出来指认这遗诏是伪造的。
诸葛兰陵坐在椅子上,一手撑腮:“现在这边的确已经没有什么要布置的,你在不在这里,倒是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或许,我们应该先调查一番此事的真假。”
夜离渊点头:“那好,那这两天先打听打听情况,我过两日再去安宁城。”
随后,两个人暂且将这件事情搁置在一边,又谈论了一些军事上的事情。夜离渊将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的指明,又说了应对之策。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谈论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焰三娘差人前来询问,两个人方意犹未尽的回到大厅中用膳。
不过今日倒是不同于以往,在焰三娘的身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子。这女子的容颜,倒是与白七浅有着几分的相似。
诸葛兰陵不解的看向焰三娘:“三娘,你从哪里带回来一位这么漂亮的女子,莫不是你想着给为夫娶妾?”
焰三娘瞪了诸葛兰陵一眼:“你这张破嘴,哼,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可是我的妹子,苏晚凉。来,苏苏,这位是玉面狐狸,我的相公。这一位就是有着冠世美人之称的苏南瑾,苏公子。呵呵,你们两个人都是姓苏,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苏晚凉灵动的眼睛,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夜离渊,脸颊微微有些桃红,羞涩的说道:“苏苏见过苏公子。”
夜离渊微笑着说道:“苏姑娘不必多礼,既然是三娘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