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章国的天气要比槿徽皇朝冷上许多。在槿徽皇朝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而裂章国,此时的天气正是严寒。
天空中一片阴霾,甚至还飘落起了细小的雪花。
大厅中,唐业明来回踱步,唐夫人则是坐在软座上品着香茗。空气中流动着紧张的气氛,连带着一旁的唐锦绣也轻轻蹙起了眉。下人们也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氛,可见这一次唐老爷要接待的贵客非等闲之辈。
不消多时,管家跑过来,毕恭毕敬的说道:“老爷,贵客到了。”
唐业明领着妻子与女儿踏进厅堂,见到那位身穿黑色衣裳,容颜冷峻的男子,顿时迎了去:“南宫少爷。”
男子笑着点头,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唐老爷,唐家与南宫家相交多年,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这男子正是裂章国三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族少主,南宫楚辞。
唐业明也暗暗打量着南宫楚辞,这位南宫公子除了俊美的容颜,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自有一股风范,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冷了一些。
唐锦绣面色红润,娇羞的看着南宫楚辞,眸中含春。
南宫楚辞眸光轻眨,看着唐锦绣秀美的面容,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是?”
唐业明大喜,赶紧说道:“南宫公子,这是小女锦绣。”
南宫楚辞淡淡看着唐锦绣,薄唇适时的勾勒出一抹笑意:“美人如玉,锦绣国色。”
说罢,南宫楚辞朝身后的男子示意。
身后的人拿出精致的檀木盒,递给唐锦绣:“锦盒中,乃是琉璃玉如意。”
唐锦绣娇羞的接过檀木盒,眼中满是惊喜之情,朱唇轻咬,秀口轻启:“锦绣谢过南宫公子。”
南宫楚辞柔声说道:“等你长大一些,我再来接你。”南宫家与唐家本来就定了姻亲,这一次,南宫楚辞来到唐家,其一是为了与唐业明谈一笔生意,其二是为了见一见唐锦绣。如今一瞧,锦绣人如其名,果真如同锦绣般华美而艳丽。
与唐业明交谈了片刻,南宫楚辞则是回到客房休息。
夜晚,这天气又冷上了几分,细雪纷纷落下来。
南宫楚辞在唐家宅子中散步,身旁跟随着他的暗影,南宫傲。南宫楚辞幽然的行走在院落中,想起唐锦绣那双含情的眉眼,嘴角微微上翘,开口问道:“南宫傲,你觉得唐锦绣如何?”
南宫傲刚准备说话,就听南宫楚辞低声说道:“有人。”
瞬间,两个人的身影在这飘雪的地上消散不见,似乎他们从未出现在这里。
黑暗中,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朝着这边走过来。目光冷清如水,可面容上却是一片坚毅之色。她眯了眯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周围。嘴唇勾勒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容,朝着院落的侧门走过去。
南宫楚辞向来不喜爱多管闲事,不过此时的他却是被这道小心翼翼戒备着的身影给勾起了好奇之心。
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今晚。
白七浅知道唐府中有重要客人到访,因此府中对她的看管松了起来,就连唐锦绣这几日也没有找她的麻烦。
走过侧门,来到了菡萏园中。
园中种有一池子青莲,是前不久唐业明为了讨得梦夫人欢心而特意移植过来的。上次,梦夫人受辱之后,跳入了这菡萏池中,唐夫人移植念叨着要将这菡萏池填平。不过这些日子忙完了梦夫人的葬礼,又要迎接贵客,迟迟没有动工。
白七浅今日前来,则是为了将池中盛放的青莲摘下,祭奠梦夫人。
凝视着满池盛放的青莲,白七浅淡淡的说道:“莲,出淤泥而不染。娘,你当初跳入此池,以死明志,怕是想爹爹懂你这份心思。可惜,他终究不是你的良人。”
淡淡的悲伤蔓延开来,眸子里浮起一抹忧伤。
白七浅先将周围的青莲一朵一朵的摘下,随即又入水中,想要摘取池塘中间的那些青莲。
不料,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却是没入了池水中。池水冰凉,寒气入骨。
南宫楚辞在暗处瞧着白七浅挣扎的身影,并且示意南宫傲不要去相救。他倒是想知道,这小女孩究竟何时才开口求救。
不过令他讶异万分,白七浅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为了几朵莲花,值得送掉自己的小命吗?
南宫楚辞正打算出手的时候,白七浅的手中已经摘了几朵青莲。她爬上岸边,身子冷得发抖。
这时候,听到一声娇喝:“小贱人,我就知道你会来偷莲花。”
白七浅回头一望,见到唐锦绣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她的面前,神情冷艳,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模样:“小贱人,这下被我抓到了,哈哈,我要告诉爹,说你是个贼,要将你赶出去。”
嘴唇冻得发紫,可她倔强开口:“呵呵,唐家出了家贼,听上去倒是新鲜,就不知道那位贵客怎么想。”
唐锦绣咬牙:“你这个小贱人,你尽然敢威胁我。”
白七浅傲气的看着唐锦绣:“我就是威胁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唐锦绣愤怒的看着白七浅,面容狰狞:“你,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死她,让她和她那死鬼娘一起作伴。哼,都是狐狸精,长得一个**样。”
听着唐锦绣说话,黑暗中的人皱起了眉头。
白七浅却是不怕,倾城绝色的面容带着几分野性难训:“打死我么?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大喊大叫?”
唐锦绣身旁的丫鬟感觉在她耳边说道:“小姐,若是这个贱蹄子大喊大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