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有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桃花纷纷盛开,十分的美丽。白七浅站在桃花林中,嘴角上挂着甜蜜而幸福的笑意。
南宫思璃屏退了婢女,与白七浅并肩站着,她有些好奇的问道:“浅浅,真是难得,我居然在你身上找到了一种安宁和淡然之感。”
白七浅顿时觉得一群乌鸦从自己的后脑勺飞过去,拍拍翅膀,只留下一群惊叹号。
她有些尴尬的笑道:“是么?莫非你一直以为我是个很生猛的女子?”
南宫思璃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对对对,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大大咧咧的豪放女。但是没有想到,你的脸上居然也会出现这种表情呢。”
阳光轻洒在她的身上,美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安详,眯着眼睛,带着笑意。
眼中有淡淡喜悦和对未来的一片美好憧憬。
凝视着满目桃花,白七浅笑着说道:“又是一年春,万物复苏,多么美好。”
南宫思璃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原来你的春天到了啊,难怪心情这么好,说,你到底看上谁了呢?我去给你牵红线。”
白七浅摇头:“思璃,我一直都有夫君,只是和他分开很久了。如今看着这桃花盛开,想起我和他的一些趣事,有些欢喜罢了。”
南宫思璃嘟起小嘴:“浅浅,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有夫君呢,来,和我说说你的事情。”
白七浅的脸色突然一变,顿时喝道:“谁躲在那里?”
南宫思璃一怔,也反应过来,说话带着几分威严:“出来!”
从桃林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位婢女,她颇有些慌忙的将东西塞到自己的衣袖里面。
白七浅眯了眯眼睛,对南宫思璃说道:“我倒是认得她,她是在太和殿当差的婢女,是若曦公主的丫鬟。”
想当年,若曦公主在槿徽皇朝,曾经三番四次的挑衅过白七浅,因此白七浅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后来,与槿徽皇朝没有联姻,倒是与裂章国联姻,嫁给了华胥玄。
白七浅冷声问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做什么?”
那丫鬟恐慌的说道:“奴婢本来是想给曦妃娘娘采摘一些桃花花瓣,来酿桃花酒。倒是没有想到贵妃娘娘也在这里赏桃花,惊扰了娘娘,奴婢罪该万死。”
说罢,就跪倒在地上。
白七浅居高临下打量着她,语气平和,却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哦,是么?”
那丫鬟点头如捣蒜:“这位姐姐,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贵妃娘娘。”
白七浅笑容如同恶魔:“是么?不敢欺瞒贵妃娘娘么?依我看,你的胆子可还真是比天还要大呢?你来采摘桃花花瓣,那你给我说说,你采摘的花瓣在哪里呢?”
那婢女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刚才那个理由,不过是她随口胡诌的。
白七浅盯着她,问道:“你刚才藏在衣袖里面的是什么?”
婢女忙说道:“贵妃娘娘,奴婢今天偷了个小懒,奴婢怕贵妃娘娘责罚,所以才说了个小慌。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娘娘恕罪。”
南宫思璃摆手,让她起来。
那丫鬟赶紧谢恩,正打算离开,不料白七浅开口说道:“等等。”
那丫鬟脚步停滞下来,勉强挤出笑容:“这位姐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白七浅说话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刚才藏在袖子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丫鬟说道:“回这位姐姐,只是一点小玩意。”
白七浅走近那丫鬟:“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要我强行搜出来。”
说罢,她一把抓住那丫鬟的手,抖了一下,从她衣袖中掉落出来一个布扎的小人。
她蹬下身子,将那小布人捡起来。
上面有一张布条贴在小人的身上,写着南宫思璃的生辰八字。在小人的头顶上和身上都扎着细细的针,看上去有些可怖。
白七浅将手中的布偶递给南宫思璃:“呵呵,看来这皇宫中想要你命的人可是不少啊。”
南宫思璃眸中闪耀着怒火,死死盯着那丫鬟。
那丫鬟面如土色,身体瑟瑟发抖,整个人勉强的站在那里。
南宫思璃冷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做的这件事情?说出来,本宫就饶你不死,哼,要是不说,本宫将你送到天牢去!”
其实这种巫蛊之事,向来就没有什么确切的依据,不过,在古代却是很忌讳。
白七浅想起在南宫府时,西门飞燕也曾想利用这些事情来对付自己。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抿嘴不语,看着南宫思璃。
那小丫鬟脸色十分的难看,可她只咬牙不说话。
白七浅默然暗想,南宫思璃进宫的时日很短,虽然得到华胥玄的宠爱,但是她在宫中行事素来低调,按道理没有得罪宫中任何有势力的妃嫔,究竟是什么人想置她于死地呢?
南宫思璃见小丫鬟倔强不已,最终说道:“行巫毒之事,心思狠毒,本宫岂能容得下你?哼,等本宫将此事奏明给皇上,再由皇上发落。”
白七浅不咸不淡的说道:“贵妃娘娘,何必拿这种小事去麻烦皇上,不如直接打死了丢出去。”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观察着那小丫鬟的脸色。
果然,那张小脸因为恐慌,瞬间苍白匕首,朝着南宫思璃冲了过来。
南宫思璃本身就在愤怒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丫鬟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