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渊眼神犀利,看着白七浅,好像要将她看穿一样。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眉宇间有些不悦:“扶摇,你要拿老祖宗压本王?”
白七浅楚楚可怜的看向夜离渊,眼波如水,柔情点点如同闪烁的星光:“王爷,你又岂会不知道,如今能替我撑腰的,不过老祖宗一人罢了。”
对上她潋滟的眸光,夜离渊不由得心神一动。
林凰儿面带郁色,眼里却流露出欢喜,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难道你忘记,前些日子,皇上下令说,没有传召,你不得擅自入宫么?”
对于这件事情,白七浅本来没有多大的印象,不过被林凰儿一提,她脑海中倒是有些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
前一段时日,她像往常一样,进宫去看老祖宗。
在清持园,遇见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对着她冷嘲热讽,等到发泄完她的怨气之后,才放白七浅离开。这种委屈已经习以为常,白七浅自然是不会对老祖宗说起。
不过等回到王府的时候,她接到了一道圣旨,不许她进宫的圣旨。其理由有一些荒唐,说她不懂礼仪,竟然在皇宫中冲撞淑妃娘娘,导致淑妃娘娘动了胎气。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淑妃娘娘是林凰儿的表姐。
白七浅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锦帛拿出来,眼里带着一丝不屑:“凭借这个,你就想休了我,这未免太过于儿戏了。”
“空有浣纱之容,却无咏絮之才。既不能主中馈之责,亦不能延皇室子嗣。自此后,本王另娶,你另嫁,春花秋月各自度,相见不相识。”
白七浅眼眸中流转一抹深然幽色:“王爷,你认为这休书能休了我么?”
“不然,你想怎么样?”夜离渊微微皱着眉头,这休书上所言的确太过于苍白无力。
白七浅的唇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双眼盯着夜离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凭什么休了我?就凭我不能主中馈之责,亦不能延皇室子嗣?”
“是又如何?”当初若不是她派人劫持凰儿,凰儿早已经是他的正妃。更何况,她还如此心狠的叫人毁去了凰儿的清白,让凰儿饱尝流言之苦。
想起凰儿所受的委屈,夜离渊的心坚硬了几分。
“七出之一,逆德。本郡主自认为从未不孝顺公婆长辈,倒是王爷,你经常忤逆太妃娘娘和老祖宗她们呢。”白七浅娓娓道来,“就让我替王爷好好讲一讲七出。”
“七出之二,绝世。本郡主嫁入王府三月,王爷从未与本郡主行房,这怕是怪罪不到我的头上。”白七浅目光阴寒看着夜离渊,缓慢说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你自己没有本事让王爷进你的房,要怨就怨你自己。”云染在一旁冷笑说道,“王爷以这条为理由休了你,也不为过。”
“当然,若是王爷想这般牵强附会,并不是不可以的。”白七浅话锋一转,“不过,比本郡主先来到王府之中的几位夫人,好像从未传出过有孕的消息。”
几位夫人脸色一变,纷纷有些不自在。
并不是她们不想替夜离渊生孩子,而是夜离渊在宠幸她们之后,会让她们喝下堕胎药。
“你的意思是,倘若王爷要休了你,也要休了她们?”林凰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样倒也好,省得她再花心思去对付那几位姬妾。
白七浅岂能不明白林凰儿心中所想,她摇头,冷笑说道:“不是,本郡主怀疑不是我们生不出孩子,而是王爷根本就不行。”
白七浅眼光朝着夜离渊的下方瞥了几眼,带着几分嘲弄。
霓裳在一旁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王爷不恭。来人,将她拖下去。”
白七浅走上前,甩手给霓裳一个耳光:“你一个小小的姬妾,对本郡主不尊,胆子也不小。”她似怜惜看着霓裳,“既然不是王爷不行,那就是你肚子不争气。”
霓裳一手捂着半边脸,咬着嘴唇,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弱弱的看向夜离渊。
云染看到霓裳吃瘪,心中倒是十分的欢喜。红鸾若有所思的看着白七浅,眸光闪动,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夜离渊脸色铁青,眼中充满怒气。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怀疑他那方面不行,他今天晚上就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目光灼灼,如同火焰,带着燃烧理智的愤怒。
白七浅对上夜离渊的眼神,心里没由来生出一阵寒意,她知道自己的下场应该不会很好。不过,她本来的处境就不好,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
“七出之三,yin佚。凭借着本郡主曾经对你的一片痴心,你也能知道本郡主会为你守身如玉。”那一份痴心与痴情,也只是曾经而已。
“在入王府之前,郡主整日与那些小厮混在一起。还能保住贞洁,真是难得啊。”
“若是王爷真如此在意,怕是也不会娶你进门。”白七浅冷冷的说道,“说到不贞洁,林凰儿,你在嫁入王府之前,已经是残花败柳。”
此言一出,林凰儿怨恨的看着白七浅,眼中布满了眼泪。
夜离渊冷然看着白七浅,眼里带着一抹森寒:“那也是拜你所赐!”
拜她所赐?白七浅冷然皱眉,在她的记忆里,并不记得自己残害过林凰儿。
不理会那两人想要杀人的眼神,白七浅继续说道:“更何况,说起fēng_liú,怕是谁也比不过王爷。还有,我好意奉劝王爷一句,少入青楼,不然易得花柳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