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此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看到了白七浅清丽的背影。
夜锦绝觉得有些眼熟,开口问道:“那位女子是谁?”
一旁的小太监眼尖,顿时说道:“回皇上,那位女子是扶摇郡主。”
夜锦绝面上带着一抹诧异,原来是她,只是她来皇后的寝宫有什么事情呢?莫非……夜锦绝的眸子黯淡片刻,随即闪现出一抹愤恨。
此时,柳心妍盛装打扮,前来迎接夜锦绝。
夜锦绝的脸上泛起了笑意,搂着柳心妍朝着寝宫里面走。
白七浅从皇宫中出来,并未直接回到王府,而是去了一趟自己的宅子。
西凉见到她的时候十分的开心:“浅浅,爹好想你。”
白七浅走上前去,抱住西凉:“爹,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么?”
西凉笑了笑:“浅浅,这一次,爹要送你一份礼物。”
白七浅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带上了几分戏谑:“爹,你该不会是想要送我葵花宝典?”
西凉不知道葵花宝典是啥玩意,淡淡的说道:“其实,爹想将月宫交到你的手中。”早在他当初救下他一命的时候,就有了那个打算。
“月宫?”听上去就是一个神秘组织。
西凉点头:“嗯,爹原先是先皇的影卫,为了替先皇办事,便是创建了月宫。不过,后来为了讨得那人的欢心,便是将月宫送予他。”
当初创立月宫,本来就是为了讨得那人的欢心。
而他当初对月宫还有几分心思,一年的时间不到,就让月宫迅速崛起。
屋外冷风吹拂,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寒冷。白七浅扶着西凉走进屋子里面,又吩咐丫鬟泡茶,这才开口问道:“爹,月宫在那人的手中,你如今送给我,会不会……”
西凉何尝不明白白七浅的意思,他摆手说道:“浅浅,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在他骗我饮下千机的时候,他将月宫宫主的信物交出来。”
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
当初那人想废了他一身武艺,还想取他性命。
未免有些伤感,西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当初我身受重伤,不想让他知道我没死的消息。因此,我一直没有动用月宫的力量。”
白七浅明白,月宫既然是那人一手将其壮大,月宫之中不可能没有他的人。就算他已经不是月宫的宫主,可是那群人还是会对他忠心耿耿。
突然觉得自己的老爹有些悲哀,白七浅有种想要为西凉报仇的冲动,可西凉却是不曾说出那人的名字。有时候,她在想,自己的老爹是不是还喜欢着那人。
白七浅开口劝慰道:“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再伤感了。”
想起那一日在天牢之中,西凉要她替他找到那人,告诉他,其实这些年,他从未想过要杀他。哪怕那一日他有能力一剑了结他的性命,但他始终都没有那样做。
西凉摇头:“浅浅,你知道,爹是无根之人。这辈子,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
白七浅沉默不语,她何尝不知道西凉的辛酸呢?
西凉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将那些藏在心里的事情缓慢的开口说出来:“每一次我杀完人之后,他都会吹一首曲子。那时候,我心里特别的安心。”
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他很贪心,很贪恋这种的温柔。
西凉笑了笑:“他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风雅。很多时候,我在想,我最先喜欢上的,应该就是他的那种气度。”
“慢慢的,整个人就好像中毒了一般。一会儿看不到他,心就一阵阵悸痛。”西凉说话的声音很缓慢,“到后来,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我对他只是兄弟之情。”
因为,他不想伤害到他,一点也不想。
西凉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有一天,我中了埋伏。临危之际,他挺身而出,站到我的面前,要护着我离开这里。那时候,我的心就彻底的堕落了。”
“他的武功虽然不如我,可是他还是凭借着一股毅力,与我一起冲出重围。那时候我伤势太过于严重,我以为我会死在那儿。不过就算是死,我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他只是抱着我,拼命的安慰着我,说要带我去求医,一定能治好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回答他一句,他就一直抱着我哭。”
“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是我这辈子得到过最美的礼物。”
每一次回想到那日的情形,西凉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他看了一眼被他长篇大论吓得有些呆滞的白七浅,口气如同以往一样的柔和:“浅浅,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的。”
白七浅点头:“爹,我明白你的感情。”只是,她没有想到西凉会爱得那样深。
秋意浓重,西凉眉心间的月牙儿越发的柔和,淡金色的光泽,如同一缕轻暖的阳光,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洒入了心中。
西凉将一块月牙儿形状的玉佩交到白七浅的手中,严肃而认真的对她说道:“浅浅,从今以后,爹就将月宫交到你的手中。无论你想要怎么样,都由着你。”
白七浅接过玉佩,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好像很重。
就如同当初她接过义父手中的手中的权力,替义父管理黑帮。
西凉看着她正儿八经的模样,忽然间大笑起来:“浅浅,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有趣。”
白七浅翻了一个白眼:“爹,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西凉笑得更大声:“浅浅,其实我将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