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凌晨,医院前面的中心广场仍然是灯火通明,叶从伊泊好车,心急火燎的抱着曹幼雪往医院大门口走,还没走几步,一个人从远处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叫:“从伊!”

叶从伊停下脚步,沈寒笙喘着气在她面前站定,眼睛立即望向趴在她怀中的曹幼雪,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目光顿时变得焦虑,双手将昏睡中曹幼雪接过来,转身就走:“跟我来。”

叶从伊跟在她身后,眼角还带着泪痕,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的说:“我本来带她去儿童医院,排队的人实在太多,我突然就想到你了。。。”

沈寒笙着急的打断:“先别说这些,我们走快点!”

两人进了医院,沈寒笙连挂号都免了,直接将曹幼雪带到楼上的小儿科急诊室,然后找了一个医生过来,将情况跟他说了几句,那医生问沈寒笙:“她就今天突然发烧吗?”

沈寒笙望着叶从伊,叶从伊说:“前两天就有点,我们带她去附近的医院打了退烧针,配了美林,本来烧已经退了,谁知道今晚又反复了。”

医生点点头,对一个护士说:“带这小孩去做个血常规检查。”

沈寒笙和叶从伊马上抱着曹幼雪跟在护士身后,扎手指头的时候,曹幼雪痛得从昏睡中醒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转眼又看到抱自己的人一身白大褂,哭得更凶,小小的身子在沈寒笙怀里扑腾着,双手直伸向叶从伊:“妈妈,妈妈!”

叶从伊连忙将她抱过来,柔声哄道:“雪儿不哭,一会儿就不疼了,乖。”

血常规检查结果出来,白细胞偏低,医生说是病毒感染,随后安排到病房里打点滴,曹幼雪免不了又是一番哭闹。

直到时针指向凌晨两点二时,这间单独的儿童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叶从伊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女儿的一只小手,一手轻抚着她犹带着泪痕的可爱脸庞,心微微抽疼,眉心揪成一团,沈寒笙站在一旁,默默的望着她。

良久,叶从伊轻声说:“我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保姆感冒了,我第一时间就该放她几天假的,就耽搁了那么一个下午,就。。。”

“你工作忙嘛。再说也不一定是保姆的关系,春季时气不好,本来就是流感多发季节,小孩子抵抗力差,有个小毛病也很正常,不用这么自责。”

叶从伊感激的看着她:“今晚谢谢你,我老公去了云南,就我们母女两在家,我。。。我当时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了,又是深夜里,不想去劳动一些人,想到你是医生,所以。。。”

沈寒笙咬了咬唇,避开了她的眼神:“没有关系,我很乐意帮这点小忙。”

叶从伊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沈寒笙咽了咽口水,有点无力的解释着:“在做手术,忙。。。后来就不记得回电话了。”

“短信也不记得回吗?”

沈寒笙哑口无言,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好一会儿才说:“没有什么时间出来。”

叶从伊听着这样的托词,想想她之前的不理不睬,又想想她今晚所做的种种,无奈的笑了一下:“你真是个怪人。。。”

沈寒笙勉强笑了笑,叶从伊说:“你今晚没什么事了吗?”

“目前没事,我跟同事说了我在这儿,若临时有事,他们会打电话过来。”

“那你陪我在这里呆着,行吗?”

“嗯。”

叶从伊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床:“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去睡吧。”

沈寒笙说:“你睡吧,我替你守着她。”

叶从伊侧过头,看着曹幼雪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怜爱:“我一定得亲自守着,我希望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沈寒笙默然片刻,说:“好吧,那我睡了。”脱了外面的制服,和衣在旁边的床上睡下。

不过一会儿,房间里又变得悄无声息,叶从伊转过头去,一个略显瘦削的背影便映入目中,沈寒笙背对着她,似乎已经睡着,她怔了一下,又回头看看女儿熟睡中的小脸,悬了一夜的心终于彻底安定下来。

长方形的餐桌面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可是餐桌前坐着的人,却只有郑泰和郑夫人二老。佣人上去叫郑悦颜吃饭已经叫了两次,可是迟迟还没见个人影下来,郑泰的耐性似乎也被这个叛逆任性的女儿训练出来了,虽然沉着脸,倒也还没有发作。

郑夫人忙打圆场:“颜颜可能在上面忙着什么呢,不如我们边吃边等她吧。”

“哼,她能有什么好忙的,一天到晚游手好闲!”郑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面上刹时蒙上一层愠怒,终于抓起了面前的筷子。

郑夫人见自己的话产生了反效果,立即闭口不言,两人正默默吃饭,一道靓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餐厅,然后施施然的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佣人连忙盛了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

郑夫人不等郑泰开口,责备说:“颜颜,怎么又这么久才下来,老让爸爸妈妈等你吃饭,不像话!”

郑悦颜眼皮都没抬,声音透着一丝刚睡醒时独有的慵懒:“哦,老爸老妈,对不起,女儿不孝,让你们久等了。”

听起来像是在道歉,可是语气却殊无歉意,郑泰眉毛微竖,就要开口斥责,却不料郑悦颜突然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老爸,我想去你公司上班。”

郑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女儿,接着眉梢眼角都充满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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