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事后避孕药,秦锦华还买了消肿清凉的药膏,是涂下面的,将药膏递过去时,得了夕颜好大一个瞪眼,不过却也没拒绝,虽说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但却是实打实的第二次,方才洗澡时,腿间不仅红肿不堪,还染有血迹,刺辣辣地疼的紧,拿过药膏时,秦锦华又不要脸地粘贴了过来,“人大夫说了,这药得多揉一会,让它渗透肌肤效果才好,我帮你吧,”
夕颜只回了一个字,“滚,”
而后将门啪的一声甩上,并从里面将门反锁,秦锦华嘿嘿笑地贴墙站立,脑子里自行地勾勒出一幅颜颜盘腿坐在床上,纤纤玉指蘸着药膏往那地上药的事,那场景儿光想就够旖旎的,一时间整个脑子都轰炸炸的,待夕颜出来,就见他跟个憨大傻子似的,侧着身子挠墙玩,将好好的白皮墙给刮坏一小块,忍不住骂了句,“你手欠啊,”
秦锦华收回爪子,没皮没脸地环着小腰粘了过来,“这药管用不?那儿还疼不?”
夕颜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绯红,连着颈子也好似染上了一层胭脂似的,秦锦华忍不住地俯身过来,在她的唇上轻啄几下,不等人踢就放开了,环着腰,抵着额说,“昨晚是我孟浪了,没把持住,刚刚见你连走路都有些难耐,实在不行就在家歇一晚,明个再去老丈人家就是,”
‘在家’和‘去老丈人家’,亲疏分明,夕颜脸上热得仿佛能烫熟鸡蛋似的,呸了他一下,这才问,“你还说,我手机是不是你给关机的,上面好几通未接电话,”
见她面上并无真的恼意,便笑着说,“小姐妹要结婚了,说些私密话儿,你爸能理解,再说了,就你早上累的那眼皮都睁不开的样,能让你爸看见吗?关机也是为了你能睡个好觉,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
夕颜气极,“那都是谁闹的,”
“是我,没不承认啊,”一张黑炯炯的脸满是得色,气的夕颜一记手肘打过,闷哼一声,歪缠道,“小没良心的,心疼你,还打人,真真是狗咬吕洞宾,”
“说谁是狗呢?”又是一记手肘。
“我,我是,纯种的双脸叠皮赖赖狗,”见夕颜脸上有了笑意,遂蹬鼻子上脸地,朝人脖窝处拱去,“主人,求抱抱,求亲亲,求摸摸……”
“死开,”
“就不,”
跟个大型赖皮狗似的粘在人身上,死拽狂踢就是不撒手,若有外人瞧着,一准送上一字——贱,两字——真贱,两人腻腻歪歪的三点过半才出门。
在去王翰景家前,拐道先去了趟物流公司,将朱清越从海南空运过来的宴客用的热带水果搬了好几箱走,说是第一次送夕颜回老丈人家,不能空手去。
汪乔闻讯赶来听八卦,奈何秦锦华只一手搂媳妇,一手拎行李,半点不给小闺蜜两说私房话的机会,只说赶时间,回头再细聊。夕颜也不知该怎么跟汪乔说她和秦锦华的事,其实左不过一句狗血淋头,还不如看言情消遣呢,只跟汪乔约好了,明天陪她去看婚纱。
汪乔虽然八卦心胜,但到底不敢跟秦锦华争,咬着牙挥着小手绢将人送走了,又见秦锦华在夕颜的要求下指使着物流公司的经理将水果装进水果篮,还蒙上礼品袋,扎上粉红色蝴蝶结,越发挠心挠肝,老大到底是怎个神人,昨个上午之前还是个单身贵族煞神呢,这会就要见丈人爹了?
临走时,又发了消息在她手机上,让她晚点把夕颜的行李送他家去。
这是要同居了?
车子在一栋三层小别墅门前停下,秦锦华一把拽过准备下车的夕颜,“晚上我来接你,”
夕颜拍开他的爪子,几傲娇地说,“今晚我住我爸这,”
“那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么大的房子,总有我一间房,”
“可房里没有我啊,”
夕颜啐了他一口,“这正是我最满意的地方,”
秦锦华一边在心里骂小美佬把他家宝贝教坏了,一边将人搂腰抱到腿上拢着,“听你这么说,我还真就不能放你下车了,真怕你一见到你那世家公子爹后,就不要我这个穷小子了,”
夕颜最烦他拿这世家公子说事,两人恋爱那会,他没少拿这话刺她,“不要你了又如何?”
秦锦华接的倒也溜,“那我就不活了,”
夕颜偏头,很是惊奇地看着他,这就是汪乔口中说的那个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颜面的秦老大,“我记得你都二十七了吧,”
“可不是嘛,该娶媳妇了,你看我今天穿的也挺体面的,要不,你就带我上去认认门?”
“不行,”就感觉拢在她腰上的手一僵一紧,脸色也沉了下来,遂解释道,“我刚回来就带你回家,我爸该怎么想?你也知道我们家规矩重……”
“还当你真嫌弃我呢?”秦锦华松了口气,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又拱又蹭了半天,方才说,“我知道今天不是时候,可你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带我见父母,”语气几哀怨。
夕颜撇头看他,“怎生的跟怨妇似的,”
“怨夫总比弃夫好,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像上一次似的不声不响地把我甩了,我就……我就真不活了,”他素来没皮没脸,这会子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嫁给别人,就是下了地狱,你也是我媳妇,谁敢跟我抢媳妇,我先踢他下地狱,”
“无赖,”这话却是笑骂中带着娇嗔,秦锦华见她乌瞳莹润,好似被笑意逼出一汪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