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使出杀手锏,满含眼泪的杏核眼更加哀凄,泪眼朦胧望着玉成秀:“侯爷,妾身有了......有了您的骨血......”
“不可能!”玉成秀大惊,差点跳起来,“是玉珂的吧?!”他吃过玉珂给他的绝育药了,一天一粒,连吃了三日,怎么会令女人怀孕?玉珂前端时间可是在自己和牛书宇的安排下去碧林寺见过牛婉玲的,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牛婉玲就是自己yī_yè_qíng的对象。
窗外的玉箫闻言,细长的眸子立刻看向玉珂,里面满满全是怀疑。
玉珂原本的面瘫脸瞬间破功,恨不得马上解释一番,为自己洗清冤枉。
里面牛婉玲的声音低了一些,带着一股羞涩:“侯爷,妾身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玉珂很严肃地看了玉箫一眼,用近乎于无声的声音道:“五个月前是七月吧?我可是在西北,难道我能千里之外取人贞操?”
玉箫移开了眼睛。
玉成秀有点将信将疑。
他确实很听玉珂的话,老老实实把玉珂给的绝育药给吃了,按说牛婉玲不应该会怀孕啊?再说了,他和牛婉玲只有过一次,他就那么百发百中弹无虚发么?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就是牛家小姐,只是当成了一场艳遇而已。
想到自己当时的自命fēng_liú,玉成秀心中后悔不迭,恨不得立时三刻杀了牛婉玲,以绝后患。
牛婉玲看着玉成秀低头默默不语,脸上表情却变了几变,有些狰狞之感。
她虽然最喜欢这种强悍的成熟男人,却也敏感地感觉到了玉成秀的杀意,心中一凛,马上柔声解释道:“我那次按照祖父的安排去碧林寺见玉珂,因为心里只有你,当时就只是弹琴敷衍而已。玉珂连点了好几个曲子,听完就离开了,连句话都没有和我说……”
她窥了玉成秀一眼,发现玉成秀始终没有看她,心里更加慌乱,道:“侯爷若不要妾身母子,妾身只能去投水而亡了,免得连累侯爷的赫赫威名……”
她当时在碧林寺遇到玉成秀,只是被他的成熟英俊多金潇洒吸引,原想只是一场艳遇而已,谁知道后来发现这个男子竟然是清远侯玉成秀,她未来的夫婿的父亲。为了不嫁过去再被玉成秀认出,她只得出此下策,没想到玉成秀居然不愿意负责。
玉成秀被她话语中的哀婉稍稍地打动了一些,叹了口气道:“你这样从你家的别庄逃出来,已经是回不去了,我是该留下你的。只是我正在孝期,现在纳你进府是不可能的,不如我先寻个宅子安置你,等孩子出生之后再用认义子的名义认祖归宗,你也能名正言顺地进府。”
牛婉玲心中怨恨,却也无可奈何,她一次失足害了自己的一生,只能走一步筹划一步了。
玉珂和玉箫听到这里,一起悄悄离开了。屋子里的一对男女正在互相算计,根本没有察觉外面的声音。
玉珂命玉箫去外面安置自己带来的人,他自己去了东厢房,没点灯火坐在堂屋里面,把门开了一条缝,留意着对面的动静。
他预备等一下去见父亲,反正父亲一定会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来过的,与其被人揭穿,不如先下手为强,占个道德制高点,谴责父亲一番,把牛婉玲的事情妥善解决。
玉珂所在的东厢房和玉成秀牛婉玲所在的西厢房中间隔着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是一个大花坛,花坛里种着几株腊梅,腊梅枝条虬曲稀疏。没过多久,玉珂就看到爹爹独自推开西厢房的门走了出来,然后沿着抄手游廊向正房走去。
他离开之后没多久,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进了西厢房,关上了房门。
玉珂看向正房方向。
原本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的正房因为玉成秀的进入,变得热闹起来,点烛台的,送茶水的,帮清远侯脱下外面大衣服的……种种忙乱不一而足。
玉珂又等了一会儿,看正房那边渐渐静了下来,这才沿着东边的抄手游廊向正房走去。
玉成秀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件事被玉珂和玉琳知道。
因为他和牛书宇的约定,牛婉玲差点成了玉珂的妻子,后来事情不谐,自己又明确告诉玉琳待守孝期满就要他和牛婉玲定亲。
现在他却拔了而儿子的头筹,儿子们若是知道了,自己哪里还有面目见他们?
他兀自烦恼着,端着小厮奉上的清茶默默思索着。
小厮明义把侯爷的大衣服挂起来后,就垂手候在一边,等待着侯爷得吩咐。
玉成秀把茶碗放在了紫檀桌上,看向明义:“明信守在墓园大门,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明义施礼道:“禀侯爷,明信至今没有消息!”
听说明信没有消息传过来,玉成秀觉得轻松了一点,把有些疲惫的身子靠在了套着椅袱的大椅椅背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想想也是,下这么大的雪,玉珂怎么会抛了娇妻爱女,过来瞧他可怜的老爹?
想到这里,玉成秀心里更加松快了,吩咐明义道:“去让厨房准备宵夜,给西厢房送碗鸡汤,给我用鸡汤下点银丝面就行了!”
明义刚要答应,门外就传来了玉珂的声音:“爹爹,我也有些饿了呢,做两碗银丝面吧!”
玉成秀一惊,差点从大椅上跳起来。
他望着玉珂惊疑不定,半晌才道:“